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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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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刺。

这一剑来势凶猛,非从前可比,白行蕴非正面相接不可。于是他抬起了手,玉样的指骨如拈花、如折枝、如拂雪向那剑尖伸舒而去

水涟冷笑,徒手擒剑,猖狂之至。

但就在下一瞬,他的的神情凝固了,白行蕴的动作也停住了。

青锋冷刃间,居然升起一团黑色烟雾,这份浓黑在这两位的白色衣衫的衬托下醒目至极。

白行蕴放弃用手去触,然剑势不可避,只得以臂袖相挡,这一挡虽未损其肌肤,却使衣袂银线炸裂,袖口的牡丹顿时缺了一瓣。他运气后撤三丈,怒道:你竟使毒物暗算!

水涟受到的惊吓毫不逊于他,听他出言诋毁,更是恼怒:分明是你烧毁了我的剑,还在此胡言

他感到剑锋有一股热气传回,白行蕴的内劲又如此猛烈,便得出此种猜测。

但很快他就觉察到不对劲了。

攀踞剑上的黑雾不仅未散,反而因其动作越发强盛起来,它们从锋刃中蒸腾而出,似活物般争奇蹈跃着。

场面之虚诡离奇,他生平未见。

他抑住颤抖的右臂,想起许垂露的神情,想起当日的幻戏,暂把那股骇然压了下去。

至少,他知这是幻觉,但对方不知道。

朦胧黑雾中,水涟眉目间也染上一股邪戾之气,擎起长剑,他运转饮河剑意,以怒涛倾注之境施出夺天一袭。

白行蕴思虑被雾气牵引,不敢硬接,只好步步避让。

剑招可避,人却无法不被活如游蛇的雾气沾染。黑雾落在身上无甚感觉,也没有气味,但其散去之后却在他衣料上留下一道水痕无色的水痕。

不多时,他浑身便落满了这种溅射的湿痕。

水涟的剑式愈快愈急,愈急愈利,愈利愈悍,他沉浸于诡暴的杀意之中,忽略了剑鸣之外的声音。

而白行蕴、风符、玄鉴和一众观战的两派弟子,无一例外地,尽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激流沛厉,浮沫扬奔,如龙虎鼓噪,似河神赑怒。

他的剑意凝成清水实质,发出浩荡江河隆隆咆哮之音。

许垂露终于发现众人反应有些失常,当前场景虽然玄幻了点,但也不必像白日见鬼一样死寂一片吧?至少绝情宗弟子应该为白行蕴的狼狈之态感到高兴吧?

良久,她听到身旁玄鉴冷静不再的呢喃:无阙

无阙?

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不得觊觎的无上武学?

玄鉴忽然提起这个作甚?

还未待她深思,两人的战局出现了新的变化。

白行蕴的衣袍被水洇得不复洁净平整,而他丝毫未怒,反向水涟露出了难掩欣喜的笑意:水堂主,我败了。

水涟提剑而立,一身劲力还未卸,骤听他这一句认输,惊疑地皱起眉头:你

他上前一步,抬袖展示出其上的洇痕:想不到,在楼玉戈之后,我见到的第一个施展无阙的人是你。

?!

水涟听到那两字后忽然脱力弃剑。

白行蕴缓缓地笑:我原以为萧放刀从不用无阙是有什么隐秘缘故如今看来,她只是善于隐藏罢了。而你太想赢我,才这么沉不住气。

水涟脸色发青。

他方才用的是什么功法?如果那被误认为是无阙谱所载的心法,他该如何向宗主解释?无阙是绝情宗绝不能碰的禁忌。

白掌教的脑子怕是也掺了水,当世除我宗主之外,根本无人

总之,今日见识水堂主风采真是意外之喜。如我未曾看错,你修的是和湛一卷罢。白行蕴笑意不减,声音却寒了下来,这一卷,似乎是萧放刀从家师手中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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