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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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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妨,只要它还在,总有物归原主的一天。

水涟怒极反笑:无阙谱何时成了你的东西?其主楼玉戈死了,转于谁人之手,本就各凭本事。技不如人还如此恬不知耻

白行蕴眸底杀机顿起。

水涟正要拾剑,却被一声朗然轻喝攫取了神魂。

水涟,贵客到访,怎可如此失礼?

那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清晰得犹在耳畔。

一抹绯红以驰风之速刻入了黯淡的天幕,将离火之艳丽羼进浮白的流岚、苍翠的秋林、黑寂的人群。

那是乱鸦中的血色残阳。

也是萧放刀。

她发间的朦胧水汽还未散去,以至几缕青丝仍不舍抛离她的脖颈与面颊,香腻而依恋地霑濡着。她外裳未系,随着她凌风踏云的轻功飘漾招飐在众人的惊眩中。

她身上每一样东西都在释放着一个美丽女子的宛曼蛊诱。

只有手中的剑不是。

相反,那把剑决然地摧毁了一切旖旎与遐思。

萧放刀的剑落在了白行蕴眼前它离得太近,近得占据了那双眼睛的全部视线。

白掌教的衣衫脏成这样,不介意本座为你清理一番吧?

她礼貌地询问。

但她的剑从不讲理。

白行蕴欲取刀面对这样的强敌,他必须寻求倚仗。他有一柄五尺苗刀,那刀雪亮照人,和它的主人一样邪异而柔艳。

但他只摸到它的刀柄,就像恩客在罗帐中只碰到美人的衣衫,后者令人遗憾,前者也令人遗憾。

空负良宵,固然是一种遗憾,而失去性命,却是一种最大的遗憾。

剑光比春光要快得多。

他的刀未出鞘,她的剑却已经回鞘。

白行蕴抬起他的头颅,忽而庆幸它仍旧待在自己的脖颈上。

萧放刀掸了掸指间灰尘,带着一点未得餍足的笑意:不必谢。

有凉意沁入他的肌肤。

他的衣衫干净了,因为沾有水痕的地方皆被萧放刀用剑剜除了。

是,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干净的褴褛敝衣了。

白行蕴重铸了他的笑容:萧宗主竟为我出关?

萧放刀略一挑眉:你千里迢迢过来,不就是为了和湛一卷么?可惜我早说过,无阙谱已经被我烧了。

但萧宗主过目不忘,不是么?

萧放刀点头: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现在就将和湛授予我宗一个普通弟子,你可以在一旁跟着学,如何?

白行蕴不可置信:当真?

萧放刀不答,转身向众人道:谁人想学?此时站出,我便授之。

鸦雀无声。

许垂露翻了个白眼。

不许觊觎无阙谱都已经写在门规里了,这波钓鱼执法实在饵咸钩直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许:(同情)玉门弟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武学奇才

阒寂令白行蕴脸色渐沉。

他知晓萧放刀不可能如此轻易交出无阙谱,却不明白她此举用意难道就是为了向他展示绝情宗驭下有方?

他走近一步,这一动又让冷风从衣衫的破口呼呼灌入,它喻示着一种屈辱,没有人能对这样的屈辱无动于衷,身为一门之主,白行蕴应当更感愤耻。

而他没有。他的动作依旧如招云揽月一般逸雅,粗麻覆体还是绫罗在身都不会为其增色,亦不为其减色。

漂亮的东西往往脆弱易折,高尚的人格往往要遭受损剥侵逼。

他深知,那都是无法倚靠的空虚之物。

萧宗主,且不论这些弟子是否有求道之心凭他们的天资,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领悟无阙精奥?

萧放刀似乎颇有自信:这东西很难么?一卷而已,随便找个入门弟子都够了。

白行蕴神色一滞海口不是这么夸的。

见无人应声,也无人站出,萧放刀显出一点无奈之色。

好罢,既然你们对习武如此懒怠,我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一位勤奋的弟子。

许垂露本觉得这事与自己无干,但听到这句话,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虽然她和勤奋搭不上边,但她与玄鉴离中央很近,萧放刀不会是想就近随便抓一个吧?

老师要点名的时候,千万不能与之对视。

许垂露遵循这个原则,将脑袋埋得极低。

然而,一双布履往自己的方向移来。

她真希望自己认不出这鞋的主人但她无法自欺欺人,因为其上分明地展露着她拖运木桶时不慎泼上去的未干水痕。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老师放着同桌的三好学生不选,硬要把倒数第一的差生点起来出丑吧?

萧放刀的步子停了。

许垂露,你来。

许垂露头皮一炸,如芒在背。

她、来、不、了。

周围出现了不小的骚动。部分门人在小声打探这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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