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您说什么呢……”
小姑娘双颊爆红,小脸像是一颗熟透番茄。
沉崇安不可名状的笑了,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看她。
“我说那么清楚了,你还问我说什么,普通话听不懂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不是,我……”
小姑娘急的手忙脚乱,想说点什么偏偏嘴上还不给力。
好好个对话差点给人逼成了哑巴打手语。
“刚在卫生间门口我拦着你,是不想让你看到里面的人。
那里面是你们教官,真被他知道你听见了点什么,那你后面军训的几天肯定不好过。
你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你身上有血腥味,猜着你估计是因为这个事,所以才去叫你的。”
“别误会啊,个人职业的原因,对血腥味儿比较敏感。”
周岁听完心中的紧张和恐惧直接降到了一个冰点,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抱歉和愧疚。
“那……那您可以跟我明说的。”
“我怎么跟你明说,”沉崇安摊了摊手,“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你说让你去厕所?
还是我带你走到一半的时候跟你说我带你去换卫生巾?
这两种解释不管那个听起来我都很像变态。”
…………
卫生间里响起一阵冲水声但门没开。
沉崇安坐在沙发上一派悠闲,看上去无所事事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拿出来本想直接挂断,看到上面的来电显后向来强势从容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烦闷和无奈。
他起身往门口走,没两步又退了回来打开了饮水机的加热开关。
沉崇安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反手带上了门,靠在阳台的围墙上。
点了根烟夹在手里抽了一口……
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有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大有放它自生自灭的想法。
电话振动音孜孜不倦的响了半天最后还是断了。
沉崇安刚松口气,结果下一秒,烦人的震动又响了起来。
这次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
周岁坐在马桶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她起身换好卫生巾,看着那独立精致的包装心中既高兴又凄凉。
别的小姑娘上当受骗至少还要请吃顿饭,买件衣服。
在她这,人家只是买了一包七块的卫生巾,她的心就已经动摇了。
真可悲啊……
周岁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
换卫生巾的时候她就发现之前已经侧漏了,内裤边缘都是血迹。
拿纸擦一擦再换上新的也还好,直到她把内裤提起来看到最外边的迷彩裤时。
天塌了……
“这……这是漏出来了?!”
周岁不信,伸手朝着裤子上那块暗红搓了搓,湿的,指尖上还沾了红。
这个位置……刚好在裤裆上面一点,从后面看隐约可以看到。
“难道他刚刚非要走后面,是为了帮我挡这个么……”
周岁跨在马桶上保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眼看着那块红,这裤子是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
她现在应该把裤子洗了要不然血渗进布缝就不好洗了。
可是她这里只有一条裤子,洗了她就得光腿,而且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这会儿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小姑娘在卫生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目光四寻看了一会儿路过储物柜时突然停了下来。
有希望!
她垫着脚抬手将开了一点的储物柜门打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吹风机。
“太好了,有这个就行了!”
她就洗脏的那一块,洗完了再用吹风机吹干,这样就快了。
这边,沉崇安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迎面就飞来一顿臭骂。
“臭小子,你爹的电话你也不接!”
沉崇安无语的掏了掏耳朵,“这不是接了么,再说你能有什么正事。”
老爷子声如洪钟,隔着电话都能听到那边的怒吼。
“我怎么没正事,我看你才是没个正形,不干正事!”
沉崇安挠了挠头,对于老爷子的怒骂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松弛感,“我说您都退休了,您也跟其
他退休的老头学学,钓钓鱼养养花多好,您老作什么。”
“咚”的一声,应该是沉爸在那边拍桌了。
电话里隐约还听到一个女声在旁边劝。
“我作,我不作你们听我的么!”
“是,那你作成这样,你看我们谁听你的了,”沉崇安又续了根烟,吸了一口继续道,“你就看看,你那退休的老兄弟老同事门,谁家老头子在儿子正拼的年纪非嚷嚷着让人结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