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感受他的热情和强烈的需索。
战事爆发以来,两人东征西战,尽管中间也有短暂的相聚,但相互之间的渴望并未得到纾解,这会儿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暖阁里,不再压抑的情潮裹着欲火滚滚而来,瞬间就冲灭了一切的自制和忍耐。
谢瑾越吻越深,到后来几乎是吞噬一般的力道,他喉间发出深深的叹息,呼吸浓重,尽管他的双手尚算规矩,只是贴在她腰上和后颈上,但已经让她全身热得像被火燎过一般,又软又麻地发着抖,瘫倒在他怀里。
她挣扎着低呼,等等一下
谢瑾惩罚似地含着她舌尖重重地吮,片刻后还是按捺着从她口中退出去,这种时候还让我等什么?怎么等?
不是一会儿还有人送热饭过来,你去把槅扇关上。
谢瑾无奈,下了塌把八面槅扇都关好,沈荨理了理乱发,将案上的砚台纸笔都移到墙根处的架子上。
刚刚放好,身子一轻,已被人抱了起来,搁到了塌上,他紧跟着上塌来,再是一抱,托着她坐到长塌中央的书案上。
莲花连枝灯晃了晃,谢瑾的双臂已撑在她身体两侧,但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直白热烈的眼神毫不掩饰欲望地在她身上巡梭了个来回,落在她的粉腮红唇上。
他凑过去轻啄了一下,又退开,再次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衣服明明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但她却觉得他的目光毫不留情地一层层撕开了她的衣衫,很快自己就像不着寸缕一般,赤裸地袒露在他眼中。
刚才被他狠吻时那种遍体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她拿脚去踢他,是羞恼也是催促,老这么看我干什么?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你看不到自己的模样,谢瑾眼明手快地捉住她那只脚踝,顺带把罗袜脱下,叹息一声,阿荨,你真美。
她这当儿的发髻已经全乱了,原本就挽得松,现下斜斜堆着,青丝乱洒,那只翡翠朱钗荡在鬓角,更显得慵懒娆曼,眼波动人。
深绿色的薄袄领口开了一线,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下的风光隐在衣内,但底下如荷叶一般大幅散开的裙裾衬得腰肢更为纤细,而这纤细的腰肢又令胸部曲线更加明显,尤其是她这会儿呼吸有些重,那两处玉峰就在薄袄下不断起伏着,让他眼里的欲火更烈了几分。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么?沈荨用那只光裸的脚去踩他胸膛,谢瑾笑了一笑,后退一些盘膝坐好,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把她那只脚放在自己腿上,将红绳系到她脚脖子上。
沈荨咬着唇瞧他。
他沐浴出来后并未穿外袍,只穿了雪白的一层中衣中裤,长发束了马尾,但或许是心急并未把水擦干,乌鸦鸦的黑发压在肩下,把轻薄的衣衫洇湿了一大片,贴在矫健的身体上,倒把他那处刚韧的背肌勾勒了出来。
他这会儿垂着眼,长睫的阴影里埋着幽深的暗火,如画眉目不再被面具所掩盖,烛光映在那张似清月出云的脸庞上,修眉丹唇,玉色无瑕,明明这张脸掩盖在面具下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她这会儿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
注:暖阁春初入,温炉兴稍阑。晚风犹冷在,夜火且留看。出自白居易《别春炉》。秋荷一露滴,清夜坠玄天。出自韦应物《咏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