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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伍(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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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莫大的威压,她全身像浸在严冬的冰水里,止不住的发抖,牙关打颤,这一刻她竟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感,而那妖魔什么也没多做就令她毛骨悚然,她克制不住这股恐惧感想抽身撤开,妖魔也松开手指放开她的枪尖。

「啊!」红罗凌空翻腾几圈落地,有点狼狈瞪着那妖魔,思忖要再如何进攻,她振臂拋出不少符术轰炸,尽数都被看似轻薄细弱的雪花阵给挡下,而已炸开的法术威力也小了许多,那些散逸的力量在雪花间折射后被阵法吸纳。

她察觉自己喘得有些厉害,再也无法平静,惊愕道:「你、你这狡猾的妖魔!」那阵法不仅藏了多重杀机,而且无时无刻都在吸走他人的灵气,就算是相隔远一些施法也会中招。

明蔚收了幻月之术,既要施展这么耗道行的法术,当然得用其他法子补足,他并非全用上自己的力量去施展幻月,而是以自身为媒,窃在场所有修士的灵气去支撑幻月之术,不过若非那些人刻意寻衅、阻拦,也不会中招。

因此明蔚仍是冷淡回嘴:「我提醒过了,不做无谓杀生,这是你们自找的。」

「呀啊啊──」红罗像是气疯了,再次杀了过去,但她只是装腔作势罢了,摆出玉石俱焚的样子,打算趁机逃走,还好她随身都备着一道传送符,虽然仅能传至百里外,但也能让她喘口气了。

明蔚侧首躲开她刺杀,握住枪身将她提起拋开,红罗紧握长枪被甩出几丈外再次衝来,奔至半途丢出那道传送阵,地上显现出一道圆光,然而红罗却僵住脚步无法进去阵中。

「这怎么回……」红罗手脚不听使唤了,她瞪着那远方的妖魔移行而来,妖魔看似迈开了一步,下一刻却现身在她面前。她朝妖魔吼叫:「你做了什么?」

明蔚看了眼地面,传送阵的光芒消失,绝了红罗的去路,他抬手让她看指尖一颗带了细微倒勾的绒毛种籽,种籽被他催生发芽长出许多根鬚和细软枝藤,就是刚才爬到其他修士身上的那些植物。他说:「留你一命,或许有用。」

红罗再开口已无法讲出想说的话,而是咳吐了一些细小的桃红花瓣和种籽出来,又过了会儿她感觉舌根痠麻不已,流着泪水讲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是罪人,都是我害的。」

明蔚藉着那植物操控她的言行,看她这样便满意的轻点头,取出极乐天来,这螺虽不像天清屏风和昭明宝镜能长久收纳活物,不过要收活体数日、半个月也没问题,他把红罗收进螺里,继续赶往灵素宫。

他赶起路来迅如飞星,也许连宋繁樺都难以追上,落日时分已到潢山的山域,却碰上更多的修士聚集在山脚下。那些修士们有不少同乘法器飞行或遁地而来,又或是驾着灵兽座骑,深林里聚着一大群修为高深的傢伙,因他们灵气极盛而透着淡辉,想忽视也难。

明蔚用神识大略扫过即知这其中大致有五批人马来自不同门派,因为他们大多穿着各自宗门的服饰,而且都是所谓的正道人士,并不难辨认。他若是直接飞到山巔之上也不是不行,但要是一个妖魔骤然攻顶,那么那些正道之士自然会协助灵素宫诛灭他,他未必会输,但他的目的在于救人,并没有要和他们拼个输赢。

稍微思量后,明蔚落到地面走近他们。一位满头白发的年长女修看向他,女修并没开口,半空却回荡着她温和而有力的声音问话:「来者是何方仙家?怎的一身凝重煞气?」

明蔚闻言收歛了周身肃杀之气,看了眼那说话的女修,那位女修的弟子似乎也都是女子,她们各个看起来都庄严清高的姿态,而且不茍言笑,反而是年长女修看来还更亲切些。他啟唇欲答,却让另一个门派的长者给抢话去了,那长者浓眉墨发,生得高大魁梧,嗓音相当宏亮的说:「智垣真人,跟一个妖魔你客气什么?」

被唤作智垣的女修仍平和道:「妖魔亦可有道心,我看他似有急事,一个妖魔也不会无端闯入灵素宫所辖境域,先问个明白,或许能避开不必要的纷乱误会。」

那魁梧道长不以为然哼了声,其他三家也静观其变不吭声,智垣真人再度看向明蔚说:「可是受了盛宫主之邀来的?」

明蔚摇头,他猜这伙人是盛如玄找来当帮手的,也许是被利用了,他表面沉着,可一想到杨慕珂的事也着实心急如焚,更不想再被盛如玄那些手段所影响,于是直言道:「我的道侣和他的生母都被抓来灵素宫了,我是来接他们走的,除此之外不想做无谓的杀生。」

另一个门派的长者笑了声,是个脸很长的修士,他拿着拂尘说:「笑话,灵素宫的人为何抓你的道侣,连娘亲都一块儿给抓了?你跟你的道侣究竟是何来歷?怕不是四方作祟的妖孽?」

明蔚道:「我是寂明馆的主人,同时也是神裔白狐族。」

此话一出眾人譁然,明蔚接着讲:「我的道侣是天人之子,他母亲是一位天人,许多年前曾在这里待过一阵子,我想你们都知道她是谁。天人所持有的界玨,已在盛如玄手中,他们母子二者被关在灵素宫里,这些年遭迫害的神裔各族有不少已被寂明馆所救下,诸位应该多少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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