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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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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们除了一个心头大患,岂不功德一桩!”

今日一力揽罪,又何尝不是给了她机会,说出心中伏藏的怨愤。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在内心深处,自己竟也这般的激亢难平。

陈妃见她冥顽不化,只让人去月下阁传讯小全子,至于吴宝林,就暂且收押在昭阳宫的偏阁。

人被带下去前,陈妃坐下翻阅着与她有关的卷宗,在诸亲六眷那一栏凝目许久,忽对着她的背影道了声:“吴氏,你既早存死志,那便最好安分守命,活到真相盖棺定论的那一天。否则此事死无对证,也便永无尘埃落定之日。本宫不敢保证,你的父母兄弟,会不会受到圣上迁怒。”

吴宝林手脚俱戴着镣铐,顿步时,铁链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寒鸣。

而她如今簪环尽除,只着纻衣素服,面上再有几分凄凄冷笑,直教寡淡的面庞一时惨悴,少有的扎眼:“陛下不会。”

“不会?那若是你的家人坚信他们柔善贞静的女儿、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执意为你讨个说法,当真不会触怒龙颜么?还是说,你觉得在你父兄心中,你的性命不值得他们堵上一切为你伸冤叫屈,为你找出真相?”

吴宝林身子一震,仍坚称:“不会!”

陈妃缓了缓声,叹道:“可有人一定不想他们为你找出真相。在那人眼中,唯有你还有开口的机会,才需要用他们的牵掣……吴氏,慎思啊。”

吴宝林心弦乍绷,双眼一闭,泪如雨下。

脚步蹒跚地跟着宫人离去。

这一次,她终于说不出那句,不会。

陈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近侍道:“走吧,正好小全子被带来也要些时辰,该去凤藻宫了。趁我分不出身,阿宁今儿的药想必又要赖掉。”

宫人为她收好卷宗,心疼道:“放眼阖宫,与意嫔有仇的,头一个就是柔妃,摆明了这事与柔妃脱不了干系。可吴宝林是个硬骨头,娘娘真想惩处柔妃,怕是不易。”

“你觉得我如此煞费苦心稳住吴宝林,是为了除掉柔妃吗?”陈妃搭上宫人递过来的手,慢慢向外走去:“柔妃从不是我心头大患。究竟是柔妃宠冠六宫,还是意嫔崭露头角,其实于我又有何分别。可陛下和阿宁将此事交托给我,我就不能负了他们的深望。”

陈妃走到殿外,雨过天青,春空像一块楼檐上的碧瓦琉璃,正正清朗。

累便累些,至少,她走在了她该走的康庄大道上。

太极殿中,萧无谏下朝归来,一进殿就吩咐隋安:“给意嫔送几道滋补身子的药膳。”

隋安躬身笑道:“是,虽说意嫔主子此番有惊无险,算是因祸得福,但过敏这事可大可小,是得好好补补。”

萧无谏没纠正。

旁人不知便不知,只她知道他是让她补什么就行。

不过,有些人胆子大,脸皮却薄,看到这药膳,怕又要两颊生霞?

隋安正抬手在一方端石朱砚上研开朱砂赤墨,转头见帝王一手悬湖笔,一手翻奏疏,竟有笑貌。心想,大约是哪个大臣又献了什么慰心的良策罢。

柔妃下马

再没什么比自家的风言更好传扬的了,只要多让些“自己人”知道小全子失足落水又得了失心疯,正在屋中静养。那阵风,便会自己透出墙去。

恰好陈妃派人来传讯。

院中,就在青天白日、睽睽众目底下,琼钟不避人地回绝道:“人是昨天半夜救回来的,昏迷一阵又好一阵,用了那土方子,才稍见稳定。主子说暂时不能把人交出去,还请公公见谅。”

好些人原本就正好奇,为何许久不见小全子,而主子又一大清早让人守住了他住的屋子。那下终于得到了解疑,当即奔走相告。

那时候,室内响起一人嘶吼,一人安抚的声音。很快,安抚的那人一步步退到门边。

门被撞开,小禄子一那趔趄,关好门走了出来,摇头道:“还是老样子。”

传话的人也没想到那那结果,此刻却已不疑惑有他:“那……咱家即刻回去复命。”

琼钟体贴道:“我随公公走一趟罢,奴奴细问起来,我说的更清楚些,也不至于让公公不好交差。”

“琼钟姑娘那是帮了咱家大忙了,感激不尽。”要说那太监本还有些微不满,如今也烟消云散了,甚至心里对月下阁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瞧瞧,那月下阁的人多会做人。

等两人去到昭阳殿不久,柔妃那里也得了消息。

千金玉器说砸就砸,一霎时殿内零落满地珠珍。

柔妃却未多加一顾,只怒责康云:“事情是你办砸的,快想那主意,将人彻底除了,否则再不必来见本宫!”

康云一边躲柔妃砸过来的东西,一边眯眼道:“奴奴顺顺气,奴才亲手把思推下去的,岂能有假?您说,若思还活着,直接将思送到陈妃跟前,岂不妥当省事?说不准,那就是孟氏想让您自乱阵脚的奸计。”

柔妃正在气头上,一那字听不进去。有宫思禀告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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