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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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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暮听到了单一诺笑声嘀咕的话,但他选择装作没听到用没有被她搂着的另一只手臂圈紧了她。

他知道,坚强的她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前世今生,受尽各种苦难的她都没有找到像大树般随时可以给她依偎的港湾。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很想做她背后的那颗大树。

温暖的怀抱,结实的臂膀,还有像父亲般的气息,无一不让被摧残的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的她沉沦。

靠在他的宽阔的胸膛前,这一次,她没有流泪反而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可以说她是释然了,也可以说她是找到了久违的父爱。

“她只是疲劳过度又长时间没有进食所致,为师开两副汤药给她等她醒来吃些流食慢慢很快就会恢复。”

苍暮给于莲儿搭完脉,边写药方边和单一诺说着。

单一诺眯眼看着床榻上的于莲儿,目光在她干裂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头看向苍暮。

深知她心思的他当然明白她的这个眼神什么意思,示意她出去再说。

“师傅的意思是她并没有完全昏迷?”单一诺并没有显现出惊讶的模样看着苍暮问。

“你个臭丫头,早就猜到了,还问为师做什么?”苍暮嗔道。

“有劳师傅了。”她搂着他的胳膊娇嗔的说道,“我当然是要好好犒劳犒劳师傅啊!”

苍暮不置可否的戳了她脑门一下,和她有说有笑的去了前院。

当晚,飞云庄中热闹了一番,众人皆是沾染了三份醉意才离开了饭厅。

……

“每逢夜幕低垂,本宫就会觉得很不安心。”贤妃站在窗前看着明月高悬的夜空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娘娘是因为思念皇上,所以才……”

贤妃低笑一声打断了樱兰要说出的话,转身走向软塌道:“你当真以为本宫希望他来吗?”

樱兰垂首不语,这样的问题她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

入宫也有几年的时光了,对于宫中的尔虞我诈她也有所了解,更加知道在贤妃这样的人面前不能多言。

言多必有失,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一直是她的座右铭。

不然她也不能抓住机会在贤妃面前露脸,一跃而起从最低贱的宫女做了一宫的掌事宫女。

“本宫心有不安,并非因为恩宠,也不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人心难测。”贤妃拿起矮几上的书信道,“宫里那些对本宫不利的人,越在这种见不得光的紧要关头就越见嚣张。”

“娘娘的意思是……”

贤妃微微一笑,摆手让樱兰凑近,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聪明的樱兰颔首行礼退下,刚出正殿恰巧与来服侍贤妃就寝的宫女打了个照面。

封妃入宫以后,贤妃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很多,唯独没换的人就是一直伺候她就寝的香浮。

香浮看着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话少又很勤快。

留在身边,贤妃一直觉得她不会有异心,发生任何事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斗篷丢失以后,丞相一直苦寻无果,不得已才将此事告知尊主。

丞相怎么也没想到,尊主早就知道世间有此宝物,令人寻了很久都没有下落,却不想此物就在身边。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尊主立刻开始调查此事,结果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老实本分的香浮居然是胥宛月的人,一直都是她把贤妃和丞相的各种密谋透露给了胥宛月。

里应外合帮胥宛月偷斗篷的人也是她。

“香浮。”贤妃在香浮要给她脱下发簪的时候突然开口道,“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回禀娘娘,五年有余。”香浮行礼道。

贤妃看着铜镜中的香浮问,“这些年,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极好。”

“极好?哈哈!”贤妃转过身盯着香浮冷笑了两声厉声道,“若是本宫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要背叛本宫。”

闻言,香浮吓得立刻跪到在地求饶道,“娘娘明鉴,奴婢不敢。”

“不敢?”贤妃起身围着跪到在地的香浮道,“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宫,本宫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的主子?寻常嫔妃?一介妇人还是一个愚蠢至极的笨女人?让你如此愚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对娘娘并无二心。”香浮颤抖着身子求饶道,“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加害于娘娘,娘娘饶命。”

“饶命?”贤妃居高临下的看着香浮冷声道,“你言重了,香浮你可是有月公主这么一个有力的靠山,本宫怎么敢动你呢?”

香浮听到胥宛月的名字彻底瘫在了地上,身体的颤抖又加重了几分。

她是胥宛月的人,留在怡和宫就是为了监视贤妃,将丞相和贤妃的各种密谋偷偷禀报给胥宛月。

袁国公夫妇死在金銮殿上以后,她多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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