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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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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惜被齐府的小厮抬着送回风月阁时,宣三娘一凑近她,便能闻到从她□□散发出的阵阵恶臭。

秋辞梦指着她鼻子咒骂她“不得往生。”

韶惜拼命从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语气虚弱地恳求她,“妈妈,杀了我吧。”

话音未落,人就断了气。

宣三娘不敢对札香寒袒露真相,时隔多年的恐慌再度席卷她的内心,她害怕札香寒会如同秋辞梦一般骂她。

她夜夜不得安生,一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韶惜的惨样。

果然,人的良知总会在深夜凝视深渊。

(三)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江风落的女子身份最终还是暴露了。

秋辞梦跟疯了一样四处去求人,想把江风落捞出来。

在宣三娘看来,从某种程度上,秋辞梦和她娘简直是世间少见的奇人。

蠢得发奇。

为了避免故人的孩子走上她娘的老路,宣三娘不停地阻拦秋辞梦去救江风落。

死一个人总比死二个人好。

可惜秋辞梦不领情,一副如果江风落身死,便铁了心为她殉情。

那夜冬雪,札香寒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

宣三娘忽然间想通了,她似乎有些明白娘亲对她说的话。

既然这些姑娘们唤她一声妈妈,似乎也该为她们做点什么。

于是她卖了风月阁,素面披发进宫求见皇上。

如今已经步入夕年的皇上一如多年前般询问她,“你想要什么?”

宣三娘恭恭敬敬地朝他磕了个头,正声答道:“放江风落一条生路。”

彼时的她并不知江风落已然冻死在刑部大牢。

她触犯了皇上的底线,被太监拖出去廷杖五十。

庄公公蹲下身子,阴恻恻地盯着她的双眼,戏谑地问宣三娘为何要对皇上说出大不敬之话。

宣三娘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愣了片刻,笑着对庄公公说:“赚够了。”

“什么?”

“草民说,我钱赚够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番外,我觉得写的不行,再改改放上来。

莫虚,世界三今天必完结。

辞归去

(一)

南钰溪二八年华时,是京城贵女人人艳羡的对象,因为她和齐玉宣的婚事几乎板上钉钉的存在。

太皇太后赐了她郡主的殊荣,太子逐渐接过皇上手中的权利,南太傅水涨船高,捎带着整个南家在京城繁盛一时。

齐玉宣对她日日的纠缠让南钰溪无比厌烦。

比起嫁作候府夫人,南钰溪倒是更想和族里的几个兄弟争上一争。

她生来衣食无忧,绫罗绸缎环身,如果她乖巧听话,那么南太傅自会为她寻觅一桩好婚事。

偏偏南钰溪对权谋之术有超脱旁人的天赋。

南太傅时常叹息,怎的生了个女儿身?

若是男儿身,南钰溪定会带着南家在朝堂之上更进一步。

世间没有假若。

南钰溪也不会凭空变作男子。

后来南钰溪专门挑了阮净远入赘南家,好不容易摆脱了齐玉宣,却未曾料到阮净远这个潜伏在南家的毒蛇。

阮净远在江风落上朝第一天便认出了妹妹,和江风落认亲后,担心江风落抖出他的真实身份,设计让江风落成为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恰逢朝堂清流督察院右副督御史姜道成对江风落赞许有加,阮净远上朝时当面戳穿江风落女子身份。

姜道成是个老古板,当即接受不了自己看好的后生竟然是个女郎,上书弹劾江风落扰乱朝纲。

江风落入狱,他原以为自己能够高枕无忧。

世事难料,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南钰溪亲自灌给他一碗接着一碗的汤药,然后她便坐在他的身侧,眼睁睁地看着阮净远慢慢断了气。

(二)

札香寒擅舞,身形轻盈,姿态曼妙,可仿汉后飞燕做掌中舞。

她每次在西苑练舞时,韶惜都会依靠在庭院的栏杆上,静静地欣赏。

妈妈说她和札香寒是并蒂双生莲,天底下少见的缘分。

妈妈待她很好,风月阁的姐姐们待她也好。

可韶惜只想和札香寒在一起,只要不是京城,在哪里都好。

替札香寒赎身到底需要多少钱?

韶惜鼓起勇气偷偷问过一次宣三娘,妈妈说香寒是风月阁的招牌之一,最少也要一整箱的白银。

于是,韶惜开始没日没夜地做女红。

她继承了母亲在刺绣方面的天赋,绣出来的手绢无一不精美,针线紧密,样式新颖。

韶惜样貌普通,来风月阁的客人几乎无人来找她。

每逢赶集日子,韶惜便拎着自己的小篮子去集市上寻一处偏僻的位置,等待偶尔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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