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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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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些话,见筠娘还是怔怔不理人的模样,心下又是一叹,只让人捆了她,刚想着让人带她回芜院,元志就回来了。他面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恭敬道:“郎君,盯着的四个府丁都醉过去了,我叫人泼了冷水也没醒,丫鬟婆子也是。院里摆了些酒水饭菜,都吃了大半。”

“醉了?不是昏了?”傅瑜冷声问,“东苑的内务都是东珠管着的,让她过来——”随即又是一顿,这才想起他刚刚让东珠过去见斐凝了。手下气急,狠狠地砸了一下椅旁小几,吓得筠娘尖叫一声,傅瑜这才回身看她,挥手让人用布堵住了她的嘴,想了想,道:“先把她关在这院子里,芜院就先不要回去了,原来守着的丫鬟婆子调过来,毕竟是熟人了,也好照料些,四个府丁换了,新调八个过来日夜守着。再让府上郎中过来瞧瞧,看看那四个府丁到底是醉了还是昏了。”

忙了这些事,才又领了金圆和元志朝正院走去,待看的前厅灯火如昼,傅瑜的脚顿住,转身吩咐金圆:“等东珠得闲了,你和她去查查,看到底是谁给芜院送的吃食。我东苑,不收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今天的事,也不必隐瞒了,除了不能让宾客知晓,府中上上下下的奴仆管事,该知道的,就该知道。”

安国公府的主人是少,但上上下下的奴仆小厮、府丁婢女和管事却不少,这倒不是傅骁穷奢极欲,而是无论按照法制还是人情往来,一个国公府和该有两三百号人,即便如此,傅瑜东苑也有不少院子都空出来了。傅瑜甚少管内务,东苑大小事都交给了东珠和金圆去办,索性两人这几年来也是将东苑管理的井井有条,但毕竟只是管事,两人年纪也算不得大,东苑近百奴仆有一两个小心思的人,再正常不过。

今日筠娘出来闹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中内因也因了筠娘身份特殊而有不少纠葛。但筠娘终究是险些大闹了婚宴,傅瑜心下气急,也不管那背后的人是什么心思,当下便让人捆了筠娘,又着管事着重去查此时。

前院敬酒归来,好不容易把来庆贺的一干亲友安排完毕,有的是回了自家府邸,有的是暂居国公府——反正安国公府空出来的客院不少,容纳几个亲戚朋友还是绰绰有余。做完了这些,傅瑜径自回了新房,及至自己院子门口,就见着杏娘站在廊下,提了灯笼出来,傅瑜撞见她,便问:“夫人在做什么?”

杏娘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是傅瑜,忙行礼问安,轻声道:“娘子刚卸了妆容去沐浴了。”

里间灯火通明,红烛烧得正旺,窗前隐隐有人影绰绰,廊前一溜的大红灯笼在晚风轻拂摇晃,傅瑜顿住脚,在廊下略站了站,让晚风将身上的酒气吹散了些,随后转身去了另一个净房洗漱。

洗漱完毕,浑身清爽,又饮了解酒汤,傅瑜穿了中衣,随意披了间外衣就回了新房。发未完全擦干,发梢还有些湿意,拢在脑后有丝凉意。傅瑜推了房门进去,就见斐凝素着妆容,一身浅淡的绯衣单薄,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空青用帕子绞着水。

屋内红烛高燃,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晚霞般的氤氲,朦胧中带着些许暧昧。傅瑜摆摆手,让空青下去。她走前轻轻关上房门,霎时屋内一静,只余廊前偶尔的一两声秋虫鸣叫和屋内两人的呼吸声。

傅瑜站在房中间没动,他身形有些僵硬,整个人似被定住了一般。

斐凝拢了发在胸前用干帕子慢慢绞着,似有所悟的侧身回头,就见着晕红的光辉里,披着发站在原地,一身洁白中衣的傅瑜。他本就身姿矫健,又兼生的俊朗,此番披头散发,身上犹带慵懒之意,剑眉星目,小麦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暗沉,却不敌黑眸中的复杂神色。

傅瑜忙走上前,顺手从斐凝手中接过帕子,给她慢慢擦拭头发。他接的极其自然,似乎以前就做过很多次一样,没有任何不协调或是意外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仿佛本该如此。

斐凝一怔,却是慢慢收回了手,微垂了眼眸,掩下眸中色彩。

触手湿滑细腻,犹带幽香,缎子般的黑发,让傅瑜爱不释手,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他问:“今天累吗?”

“还好。”

傅瑜从外间进来,秋夜已有些寒意,此时见斐凝披了湿发,又问:“冷不冷?”

“不冷。”

傅瑜手下不停,他手劲大,擦的很快,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又问:“疼吗?”

“不疼。”

如此,傅瑜便不知问什么了,他慢慢的擦干头发,附身拿了梳妆台上的木梳便要给理顺,斐凝轻咦一声,要拦,傅瑜便道:“别动,我给你梳。”

他说要给人梳顺,却只梳了一半,整个人又溜了。斐凝一怔,却是浅笑着摇头,笑他少年人的喜好,来的快去的快,却是想起今夜,心下又忐忑不安起来。及至她将发梳顺,才见了傅瑜从隔间回来,手中却是拿了剪刀和红色香囊。

傅瑜少年有些锋利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我们刚刚就忘了这事,还好我想起来了。新婚之夜,该是结发为夫妻的。”

傅瑜说着,伸手便在自己发上剪了一截,随之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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