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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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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让人觉得她真心实意。

燕迟江垂下眼睫,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她脖颈高领上的盘扣。

茶梨看到他手里露出来的一节小小的钥匙头,站起身来要去拿他手里的东西,燕迟江在她快要拿到的时候躲过她的手。

茶梨不理解他又心血来潮什么了,刚想抬头问他怎么出尔反尔,身后的衣领就被拉下挂了什么东西。

她侧目,见他手里拿着项圈上的锁链,银色的质地反着窗外的光,他手里还绕了几圈。

茶梨抬眸瞪他:“我今日躲得多厉害,你又不是没见着,怎的,哥哥这是要反悔?”

原这声哥哥是故意恶心他叫的,没想到他将手里锁链收紧把她往他的身边拉了一下,她一个踉跄栽倒在他怀里。

她扶着他的手臂,不解气地掐了掐他手上的肉。

茶梨当这一下是报复,没怎么在意地从他怀里起身,面色不善地要将链子从他的手里抽回来,这回他没怎么使力,但还是在她要全部抽走的时候将尾端捏在手里。

茶梨后退一步,他紧逼着上前一步,直到把茶梨逼到桌边,无路可躲。

茶梨顾不上什么链子了,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

燕迟江弯腰,手抵在她身后的桌上,将她圈在怀里,逼着她往桌子上移动。

他完全落在暗处,眼前的茶梨被逼得坐到桌上,橘红色的霞光落在她的身侧,又映照进他的眼眸。

“再叫一声。”

他平静地说。

这个距离太暧昧了,他半弯着腰,垂眸像是要与她耳鬓厮磨,可他的眼神又太过清白,像是在试探什么,又好像不是。

茶梨看不懂,但不代表她会任人宰割,她沉默着不说话,伸手要去扯他手里的钥匙。

燕迟江收了收手里的锁链,她与他挨得更近,几乎要鼻尖碰着鼻尖,茶梨倔着劲瞪着他没动,手都快磨红了也不见他松手。

她看出燕迟江没有动她的意思,只是这暧昧不清的动作着实烦了她。

要亲就亲,不亲弄这些名堂耍她好玩吗?

难道还在怀疑她有没有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茶梨这一天下来要应付这应付那的,还要留心别被燕迟江看到自己和燕家人有什么牵扯,心里对他的怨气本就颇深。

不见他有要解开项圈的意思,还来钥匙耍了她一圈,起初还忍着,现在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她松开手,一边摸上她后颈的项圈,一边扯着他的领口让他靠近她,燕迟江一时不察,被她拽得向前,拿着钥匙的那只手也撑到桌面上,碰掉了桌上他的茶杯。

清脆的一声,杯子落地滚到一旁收好立在墙边的梨花伞旁,茶水跟着撒了一地。

他的眼前,霞光亮得格外刺眼。

她在他的唇边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如梦中一般唇角微勾,眼中带了一丝挑衅,还故意柔着声音贴着他唇瓣撒娇:“五哥哥,婉婉手疼,把钥匙给婉婉好不好?”

这么怕她勾搭他那些哥哥弟弟,现在对象换成他,看谁先恶心死谁。

她昨晚摸索了一晚上,知道后面的圆环有个暗扣,解开项圈锁链后,她缩了一下脚退开他的桎梏,往另一边的桌下爬去。

燕迟江摸着唇角起身,看了一眼手里空落的链子,又抬眸看她落到地面气呼呼地往门口走去。

“不是说要钥匙?”

茶梨听他松了口吻,很有气势地停在他身边,将手伸了出来,抬头看他也是一副“你再不给我,我就要闹得天翻地覆”的架势。

等钥匙真的到了她手里,茶梨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阴阳怪气道:

“谢、谢、哥、哥。”

燕迟江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将茶杯从地上捡起,发现梨花伞还没还给她,抬眸时她已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今早做了梦就一直不对劲,总是会时不时去注意茶梨的举动。

他的母亲原来是个舞伎,以色侍奉他的父亲,觉得把男人伺候得舒服了,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对那些事研究较多。

他幼时调皮,不经意间撞到过他们的床笫之事,也看过一些他们藏在匣子里的助兴道具。

他小时候对这些很是厌恶,只觉得这是折辱人的玩具,母亲哭叫父亲也不肯停。

后来长大了才渐渐懂了一些东西。

他当那时是因为见到项圈拉起了他对父母的记忆,自己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会有些遐思迩想,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

白日,梦已醒,他觉得荒唐不解,见到她时也无法正常面对,他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

只是没想到她昨天被他吓了一通,今天还敢来只身一人来找他。

人们都喜欢自己看得见却很难得到的东西,得到后就满不在意,弃如敝履。

譬如他曾名扬京都,一舞难求的母亲,父亲费了好大劲将她纳做了姨太,后来又趁着母亲怀孕另娶新欢。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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