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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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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喻剑尊的保证,谢迟一身的刺终于缓和下来。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像是紧张兮兮炸了半天毛的猫,终于回到了温暖的窝里,松懈了下来。

正道弟子往往对门派有特别的维护之情,而他方才却在喻见寒面前将承昀宗贬低得一无是处,想必那人心里也不太舒坦。

沉默片刻,谢迟却是再次道歉了:我知道不该说整个承昀宗不好,方才是我失言了。

喻见寒失笑,他认真道:没事,他们也确实有错。我知道你这几日太累了,等事情结束,我们便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

而且,等你明日见了清越,也定然会喜欢我这个徒弟。

他眸中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格外真挚,定然二字被他微微加重了读音,以至于带上了一丝无法言明的意味。

谢迟不疑有他,他只当是喻见寒向他炫耀乖巧的徒弟来了,勉强打起了精神,不服输地应道:那我倒要看看,喻剑尊的弟子是何等出色了。

当然,阿谢你一定会

非常喜欢他的。

喻见寒将书信搁置在案,他借垂眸饮茶,掩去了眸底的异色。

第二日清晨,客舍外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浅眠的谢迟立刻就睁开了眼,其中是万分清醒,丝毫不见朦胧的睡意。

他微微侧头,听出了那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虽然来人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在他眼里,这点掩饰就跟纸糊的灯笼似的,一捅就破。

随即,身旁的房门吱呀地打开了,另一道熟悉的气息向着院外走去,渐行渐远。

想到喻见寒曾说过,他的徒弟临清越今日将至佛恩寺,谢迟心里便有了答案。他抱着被子转了个身,觉得自己作为外人,不应该贸贸然去打扰他们师徒叙旧。

但是

谢迟的心里无端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他起身,去见见来人。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轻羽搔过手心,他想要去捉,却始终差上一点。

谢迟啊谢迟,人家客套一下,说让你见见徒弟,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吗!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但情绪攒多了,便让人足够烦躁。谢迟终于一咬牙,终于决定去一探究竟。

反正,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他又暗自辩解道。

于是,客舍的院外

师尊,我们已经确定了

临清越正同喻剑尊低声汇报着消息,却见那人似有所感,转身回头看去。

阿谢,你起了。喻见寒语气中带着欣喜,他微微错开身位,将身后那人全部展露在来人面前。

当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呼吸微滞,身体霎时僵硬起来时,喻见寒脸上的笑意微妙地真切了不少。

他就像是世间上所有的好师尊一样,缓声带笑地向友人介绍起了令自己骄傲的弟子。

阿谢,这便是小徒清越,也是雾匀州临家的少主。

谢迟慢慢踱步走近了,他听到这般的介绍,却略微皱起了眉:雾匀州临家?

寻常介绍,只需说此人何名,师从何地,但喻见寒却在后面补上了一句出身而且,他连临清越在承昀宗的身份都不曾说,反而强调了临家。

这番介绍怎么听怎么怪异,虽说语气亲昵,但他的话中却不自觉带着些疏离,倒不像是一个师尊同旁人介绍爱徒时该有的说辞。

谢迟心中疑惑,正当他开口想继续问问临家是什么来头时,话头却被对面那人打断了。

见过谢前辈。那人的声音柔和,像是春日里潺潺的溪流,带着沁人心脾的感觉。

他弯起了眉眼,那张清俊的脸上全然是亲近与尊敬:师尊他就爱夸张,说来说去,我都只是承昀宗的一份子。

话一被打岔,谢迟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他端着前辈的面子,冲着那人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却依旧疑惑:你认得我?

他这才刚到,也没听见喻见寒向那人介绍自己,却被张口喊出了姓氏,着实有些奇怪。

临清越一下攥紧了手中的剑柄,他见喻见寒也将略带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冷汗霎时布满了后背。

糟了,喻见寒并不曾向自己介绍过他!

因太过惊惶而彻底停滞的思绪,却在这一刻飞速运转起来,临清越只觉心如擂鼓,耳旁似乎都能听到血脉在剧烈涌动。

手心与后背处全是黏腻的冷汗,但他脸上依旧稳稳当当地挂着八风不动的笑意。

我在来之前,听说师尊与一名旧友同行,便好奇打听了一下。他含笑缓声回应,但仔细听来,语调里竟带着颤音。

谢迟虽然化名谢辞,但这个姓氏稍微留心一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与临清越也不熟,自然看不出这人与平时的不同之处,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哦了一声,又没了话题。

顿时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喻见寒见任务已然完成,倒也不再想看那人拙劣的表演,他开口打破了奇怪的氛围,吩咐道:清越,你先带弟子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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