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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尝到你的后悔,我非常开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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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有缺失,这可能是基于性别刻板印象和母职刻板印象的。也是在同样的意义上,我认为宁昭不是一位“妻子”,她从来不需要向一个“丈夫”尽到所谓妻子的责任。从朴素的性别分工角度考虑,太师应该更符合“妻子”这个描述。

记者:您为什么觉得宁昭只是一位“勉强合格”的君主?您是如何定义“明君”的?

宁昭同:明君嘛,以百姓心为心,勤政克俭,虚心纳谏,多公少私。但我的理解意义有限,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和两千多年前相差太大了,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都不是一个让我足够满意的统治者。我说她勉强合格,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我不喜欢君主制,再好的君主也是君主。

记者:您说《明光》里的秦国是一个父权制帝国,那您如何看待里面的女权、乃至母权的元素呢?

宁昭同:啊,《明光》里面有“母权”的元素吗?要大部分社群都由母亲掌握领导权才算母权吧?至于女性主义色彩,应该是有的,但实话说,做的不算出彩。从社会背景上讲,战国末期到秦朝,父权对女人的压迫还没有像后世,比如说明清那样,体现得那么极端。《明光》里对女性力量的呈现应该说是自然而然的,而不是通过反抗父权体现出来的。

记者:是的,所以我们能看到很多对《明光》电视剧,以及电影《山河承平》的审美分析,说里面的女性角色常常是健壮的、丰饶的。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常常想起母亲,而且是更原始意义上的、大地一般宽阔野蛮的母亲。

宁昭同:宽阔野蛮的母亲,我很喜欢这个意象。

记者:那您作为一个母亲,对您的孩子会有什么期许呢?

宁昭同:我希望他们也能野蛮一点,尤其是我的女儿们。她们是女人,有卵巢、子宫和生育能力,上天赋予她们创生的能力。如你所说,这样的能力是承载自大地山川的,于是我希望她们能生气勃勃,甚至如野兽一样蛮横。她们在血和痛苦里被分娩出来,她们会具备面对一切的能力,直至成为自己完全的主宰者。

记者:非常动人的期许。您的先生赞同您的育儿观念吗?

宁昭同:要获得他的赞同实在是有点难,他更喜欢说一些“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的话。但女儿身上我的基因占了更大的一部分,我对生育她花费的精力也比我的先生多得多,所以我先生的话语权比不上我。当然,我们的女儿从小就很有主见,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只是选择尊重她,而没有什么“期许”的余地。

记者:您会觉得,您对女儿的期许,和对宁昭的评价之间,有一些冲突之处吗?您批判宁昭,基于一种现代的平等的观念,可您对女儿的期许,却是来自最原始的社会状态。

宁昭同:我不觉得存在冲突,这本身就是两个维度上的事。对宁昭的评价里,我谈论的是一种政体,或者更准确一些,是大部分人的生活,是一个公共议题。而我女儿的教育问题,不会也不该成为一个公众议题。何况,原始社会和封建社会区别还是很大的,我们取原始社会的某些气质,取现代社会的制度精华,不冲突啊。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嘛,虽然我觉得某种意义上精神野蛮一点也是好事。

记者:您的孩子现在是没有上学了吧?

宁昭同:没有在学校里上学,每天还是要学不少东西的。

记者:是什么考虑呢?

宁昭同:我自己不认同如今的公立以及私立小学的教育模式,不是说不好,但我认为不适合我女儿。我女儿从小就喜欢大自然,童年只有一个,我不想把她束缚在学校里。我现在春天会带她去放风筝,夏天会带她去森林里采蘑菇,秋天带着她捡叶子做书签,冬天找个有雪的地方堆雪人打雪仗。天天在外跑,小丫头特别壮实,不过也黑得跟碳头儿似的。

记者:您女儿如今的事业,是她自己想做的吗?

宁昭同:她想做,但不论是她还是我们,都没有把那视为一份事业。这样挺好的,出于一颗赤子之心,孩子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也会愿意投入足够的热情。

……

这篇采访报告最后发在了新京报书评周刊里面,韩非说上了个热搜,网友要把他们俩夫妻开除东亚籍,或者追着问她还需不需要女儿。

宁昭同微微一笑,叫了一声然也,带着他进了房间,上了楼。

郑其愈和孟峡峰的事,该做一个了结了。

因为虚弱,郑其愈显得很平静,而孟峡峰看来的目光浸着说不出的东西,似悔似恨,看得宁昭同心情愉悦。

看来聊了不少。

“感觉如何?”宁昭同先问郑其愈,“然也不想见你,所以好久没带你出去晒太阳了,今天想动动吗?”

郑其愈不搭话,只是看向韩非。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和韩非面对面,和这位……上辈子的师兄与挚友。

“其愈,”韩非神色也很平静,一句称呼唤得一如往日熟稔,“别来无恙。”

郑其愈有点想笑,声音沙哑无力:“师兄,你看我现在,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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