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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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胄的气度,确实是外界传闻的那个纨绔亲王,一身的好皮相。

只是他曾得过提醒,这一位,绝非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既如此,怎么会一口咬定是簪子戳的,难道没看出问题么?

犹疑之间,就听萧祈随口说道:哎,就这么一桩腌臜事儿,居然惊动丞相与太尉早早扯到了皇帝面前,咱们两个办差的,可得好好查个清楚,万一牵涉到一些不该牵涉的,怕是不好交代啊,你说对么,府尹大人?

程立翁脑子一转,突然间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定性起来,可大可小,若是因虐待床伴被人刺死的,那就只是意外,最多沦为朝中各位大人嘴里的风月奇谈。

若是定义为谋杀,中间的曲折可就多了去了,势必引起两位大公的猜忌与争斗,其后若一直抓不着真凶,那肯定连带着皇帝一起,三方的怒火同时发作起来,协办的安王地位尊贵尚且没什么紧要,他这府尹却是麻烦大过了天,怕他这程立翁瞬间就要变了程倒翁!

再想透彻一些,就算抓着了真凶,真凶又会是谁呢?

万丰宝来到上都就职还未够半个月,哪里就能与人结仇到非杀不可的地步?二品大员呢,防守这么严密的深宅大院里,说杀就杀了,又该是何等高明的刺客才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

上一次蒋钦暴毙,皇帝与丞相信不过仵作,尽都派了人前去再次验证,这一次,却只派了个花名在外的闲王来?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钦佩的看了萧祈一眼,果然,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能应对此时的局面,这位果然不简单。

程立翁微躬了身,恭敬说道:安王殿下所言极是,立翁必定倾尽心力好好查他个明白,只是目前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当时屋内就这三个人,并无外人闯入,门口的守卫尽可作证,再说了,万将军的死因也并非只是一枚簪子,只怕是房事最烈的时候惊怒交加导致,也可唤作马上风!

萧祈赞赏的眼光瞟了过去,是么?府尹大人果真见多识广,经验老到,这么一说,案子不就已经基本清楚了?你叫仵作将尸格填得仔细一些,完事了咱两个好前去复命,哎,大清早的,这晦气!

说完掩鼻朝床榻间嫌弃的撇过一眼,转身出了寝居,前往大堂等候着。

大半个时辰后,详细的笔录,验单与尸格都递到了萧祈面前,他看着结论处那条因房事过激猝死,后遭戮尸泄愤,微微勾了勾嘴角。

早上听无名说万丰宝没了,联系着楚归突然的发病,他就已想到了原委,刚才到了现场一看,尸身后背上的血洞几乎穿胸而过,就算表皮已经被刮得乱七八糟看不出形状,可那深度与力度,他几乎瞬间就已猜到了凶器,必是小归指尖的那枚软刺。

万幸,皇帝只派了他与上都府尹一同查办此案,说到底,皇兄恐怕也怀疑真是江淮仁做的,怕最后查出来不好收场,所以连太医院也没人前来看过一眼,摆明了和稀泥的态度。

他又早知程立翁这人十足的油滑,精明过人,只不过稍微暗示了几句,现下宗卷便已记录得妥妥当当,算是板上钉钉,将此事完美遮掩了过去。

晌午时分,将万丰宝一案相关事宜回禀与皇帝知晓后,萧祈速度回了自己的王府。

密室中,楚归与他早上出门时的姿势一模一样,直挺挺又愣愣的盯着房梁,似乎连眼珠都未曾动过一般。

他走到床边坐下,刚开口说出万丰宝三个字,没想那双凤目已流转了过来,眼中的神情突然开始了清明。

死了,我杀的。楚归静静的说。

萧祈长长出了口气,手已不自觉抚上了他的脸庞,你终于醒了?昨夜差点被你吓死

另一只手即刻捂住了胸口,万分委屈的模样:你打我了,还打的很疼,小归,你说说看,该怎么补偿我?

楚归看着这一脸造作的撒娇,知道这人在避重就轻,刻意装模作样的缓和气氛,心头暖了暖,再度重复道:我杀了万丰宝,你已经知道了吧?对不起,说好从长计议的,我却一时脑热出了手,连手尾都没顾上收拾。

萧祈:我知道,是因为想救你的朋友吧?

朋友么?他什么时候有过朋友?

楚归脑中回想起白芷的笑容,眼角忽然微微泛酸,嘴里已不自觉的答了:嗯,好朋友,可惜,还是没能救到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两天就给他捎个口信去。

萧祈不知要怎么安慰,只能先告知结果:我一大早就被派着处理这案子,你放心,已经结案了,结论是房事过激导致的猝死。那个小你朋友的遗体我也吩咐好好收敛,万丰宝并无遗属,他在下属中的声名也不太好,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去寻你朋友家人的麻烦。

春草堂呢?是否会受到牵连?

这件事情确实是难免的,皇帝听过回禀之后,为表达他的天子一怒,已立刻命人查封了春草堂,管事辛夷与其余一干小倌尽数处了流放之刑,此刻都暂时押在上都府大牢里,明日一早就要遣送出京了。

想了想,萧祈还是如实说了,又承诺会施以援手,起码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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