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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归来美酒洗征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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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习兵法三年,小有成,习骑射槊剑三年,大有成’。”荀贞解下自佩之剑,递给他,笑道,“此剑尚算锋利,送给你了。”

“此剑乃中尉所爱,骧不敢受。”

荀贞的这柄佩剑是国相刘衡送给他的,据说价值百金。

“我所爱者,非剑也,我所爱者,是如卿这样的忠勇之士啊!”

李骧感激涕零,不再推辞,起身接住佩剑,复又伏拜在地,把剑高高地捧在手中,说道:“骧以斗筲之才,蒙中尉厚恩重爱,虽肝脑涂地,未能为报!”

旁坐的柏人令、柏人尉眼见荀贞这等视财如土、视人为宝的大气,不禁为之心折。

席末的何仪、蔡迁一个受过荀贞的救命之恩,一个被荀贞两次俘获而皆释之不杀,本来就对荀贞充满感激,此时见同为降将的李骧受荀贞这等信爱和器重,更是坚定了对荀贞的效忠。

有因为这一幕而动了“以后要与李骧多加来往”念头的人,也有因为这一幕而更厌恨李骧的。

厌恨李骧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禽。江禽身为西乡旧人,一向轻视李骧,视其为降虏,李骧多受辱,去年击左须一战,两人又起了冲突,彼此更是不和,而今见荀贞赠宝剑给李骧,江禽暗自想道:“贼兵降虏也配得荀君佩剑?我早晚就收拾整治他!”

荀贞端酒赠剑给李骧是筵席上的一个小小插曲,插曲过后,诸人重开怀饮酒。

饮至深夜,快散席时,堂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值夜的县吏进来,贴在柏人令的耳边低声轻语。柏人令神色一变。

荀贞笑问道:“何事也?”

柏人令恭谨答道:“外边来了个州府的信使,说是有檄令送呈中尉。”

“噢?……请他进来。”

州府的信使来入堂上,只见他鬓角散乱,尘土满面,显是连夜赶路,刚到柏人。他把王芬的檄令呈给荀贞。

荀贞展开观瞧,笑意渐渐不见,脸色沉了下去。

荀攸问道:“怎么了?”

“褚飞燕围攻常山郡治元氏,方伯令我等火速驰援。”

荀攸哑然。

褚飞燕才回常山没有多少天就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荀贞沉下心,仔细想来,却也能理解他。

自从接替张牛角、成为了贼兵联军的第二任主帅之后,褚飞燕可以说是事事不顺,先是不能为张牛角报仇,不得不撤围瘿陶、退入杨氏,接着,“在杨氏打一场胜仗”的盘算又落空,被荀贞逼回了常山,而在退回到常山郡后不久,——前几天荀贞接到了一份军报,军报上说贼渠帅杨凤以“褚飞燕不能为张牛角报仇、接连丧地兵败”为借口,拉拢了几个贼渠帅,与褚飞燕分道扬镳,回中山去了。事事不顺,内部不稳,褚飞燕现在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而且这场胜利还不能是小胜,还必须是大胜。

只有大胜才能聚拢军心,才能稳住士气。

而如果想要一场大胜,摆在褚飞燕面前的选择不多,只有两个:打下高邑或者打下元氏。

高邑是州治,元氏是常山郡的郡治,只要把这两个地方打下其一,就能重振声势。

相比而言之,打高邑的风险太大,高邑的驻兵比元氏多,并且离巨鹿、赵郡不远,高邑是州治,刺史在焉,仗一开打,巨鹿的郭典和赵郡的荀贞必会前去驰援,这是褚飞燕不想看到的。

排除了高邑,就只有元氏了。

元氏驻兵少,离巨鹿、赵郡远,且不是州治,只是常山一郡的郡治,打起来风险小得多,更有把握。

只是对他来说虽更有把握,对荀贞而言却是为难了。

在筵席上,荀贞没有多说此事,待筵席罢了,回到营中,他用冷水敷了敷面,祛除了酒意,与荀攸细议王芬的檄令。

“公达,对方伯的这道檄令你怎么看?”

“驰援元氏,有利有弊。”

“利为何?”

“贼兵内部分裂,褚飞燕的实力大为削弱,这是对我部有利的地方。”

“弊呢?”

“常山不同於巨鹿,常山大部都已陷入褚飞燕之手,我部如深入常山,恐会四面受敌。”

“也就是说,我部如果驰援元氏,胜负各占五成。”

“然也。”

如果是事关生死,别说五成的把握,便是一成的把握荀贞也要试上一试,可现在,莫说五成把握,就是十成把握他也不想入常山。

为何?

褚飞燕早晚会向汉室请降,有何必要去与褚飞燕硬拼?在之前的巨鹿一战中,他就千方百计地在避免与褚飞燕正面交战,好容易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收复了巨鹿,赚得了军功,再去常山与褚飞燕打硬仗?还是算了吧。王芬不心疼他的部曲,他心疼。

他心中想道:“褚飞燕围攻元氏应是为了凝聚军心、稳固他黑山主帅的位置,等他把自身在联军中的主帅地位稳固住之后,也许用不了太久他就会向朝廷请降了。……,只是,我虽然知道他将会请降,王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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