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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倒计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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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山相传为鲲之尸骨所化,姚玉照心想此言果真不假。

在山脚驻足,便觉此处天地法则之力远胜他处,虽灵气蓬勃,草木葱茏,却无多少身轻之感,只隐隐觉得有一层威压罩在身上。

间或几声鸟鸣,高亢悠远,似从十万八千里外穿云而来,叫人不禁畅想,昔年鲲鹏在世时,其声是否亦是如此?

“这鸟的叫声还怪响的。”

君山道:“是神殿的傩鸟,每日午时鸣叫,非巫神节不露面,平日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诺,还这般神秘。”姚玉照遗憾道,“看来我是无缘见到此鸟了。”

“传说鲲鹏死后,尸骸间神力孕育出傩鸟,鲲国人便认为此鸟乃鲲鹏化身,故奉其为圣使。”君山又道,“下月巫神节,神殿开放,若你解完毒日子赶得及,便可入殿一观。”

“但愿吧。咦……师父,这地方好像有禁制,一进结界一叶舟就用不成了,我再试试御剑。”

姚玉照正欲召唤逢春,君山却道:“不必了,鲲山禁飞行法器,御剑也无用。”

“那要如何上去?早知道这样,不如先回宗里借只仙鹤出来呢!”她又想到些什么,语气带点儿埋怨地道,“哎,不对,师父你明明知道是这个情况,怎么不早些告诉我?飞了那么久才到鲲山,不会还得回去一趟再来吧?”

君山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瞪圆的双眼,不知怎的,他心中竟罕见地生出一丝想逗逗她的念头,“是我的疏忽,看来只好打道回府了。”

姚玉照微微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地道:“好吧。”说着便要走出结界。

君山见她真要往回走,忙制止她道,“此地自有上山之法,不必另寻他物代劳。”

姚玉照的声音幽幽的,“师父方才是在逗我玩呢?”

君山但笑不语。

“你快说吧,要怎么上去?”

“那棵树上的丝带,”君山指了指不远处,道,“一条丝带,可召唤一架浮辇。”

姚玉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微微一愣。她方才确实瞧见了此树,可她压根没往这上头想过。

“挂那么多红丝带,我还以为是棵姻缘树呢。”姚玉照边走边道。

君山解释道:“平日确非红色,只是巫神节将近,便换了红的。”

“为何巫神节要换红的?”

君山道:“除却祭祀一事外,巫神节亦是鲲国男女相会的日子。”

“同上元节倒有些相似。师父对这很熟悉嘛,莫非以前来过这儿?”

“多年前师父带我和师弟来过一回,”提起太虚真人,他目中流露怀念之色,又道,“那时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纪,谢师弟年岁更小些,性子不似如今这般沉稳……还有文长老,也是那次师父把她从鲲山请入昆仑执教。来此地时,师父便带我们住在文长老的文音阁……罢了,这些都是往事,不必再提,先上山罢。”

君山扯下红丝带,姚玉照这才发觉那丝带头部还系了枚铃铛。她只见君山晃了晃铃铛,须臾半空浮现一座……

好吧。她实在无法形容这是个什么东西。四根红柱子绑五片红布,底下再铺块红木板……这就是“浮辇”?哈!不过瞧着还怪喜庆的。

更离谱的是——

这玩意飞一次要十块上品灵石!

虽说他们灵隐峰财大气粗,不缺灵石使,但……她就是觉得不值得。

这么个粗糙玩意儿,真能载人么?不会一上去就垮了吧?

君山见她眼神犹疑,于是道:“不必担心,浮辇很结实,底座镶有鲲山气妖之妖魄,故可浮于半空而不落地。”

姚玉照半信半疑,但一看旁边,比她晚来的两男一女,三只手拽着丝带毫不犹豫就钻进了一座浮辇中,那瞧着不结实的玩意儿竟晃也没晃一下,她才收回方才的质疑,也牵着君山手里的红丝带钻了进去。

这才上辇呢,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红丝带,红“轿子”……怎么整得跟成亲似的。再一看,那丝带还牵在两人手里呢,她赶忙松了手。

浮辇虽简陋,但空间尚算大,放三架床亦绰绰有余。她从储物戒取出一套桌椅,又拉开半边帘布向辇外望去,将山间景致尽收眼底。

鲲山上的草木,比周边的要茂盛许多,叶片花瓣都大了一倍不止,姚玉照再一次感叹埋了神尸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灵气实在充沛。

人界灵气充沛之地,也不过几处,昆仑因着埋有陆吾神骨的缘故,已是三大宗门中灵气最盛之地,故天下修士莫不向往,尤其宗门收徒之时,报名者络绎不绝,险些没把昆仑山给踏平。不想这鲲山的灵气竟比昆仑还要足些。不过鲲山的灵气如水一般,有枯汛期之分,每逢海运,灵气便大变一回。

先时从姚兰青那儿听说此等奇事,她确实吃了一惊。后来姚兰青解释说,鲲生前便是每逢海运,则化鹏从北冥迁往南冥。北冥,就是如今的幽冥海;南冥,也就是如今的弥天海。鲲作为上古神兽,死后仍保留生前习性,将神力来回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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