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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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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担心你。”

宇文越又不说话了,谢让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阿越,先帝命我为太傅,便是将你托付给我。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你如今唯一的长辈,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与我商量,不必瞒着我。”

“长辈?”宇文越轻声重复,抬起头来,神情略微怔然。

谢让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然呢,我不就是你的长辈?”

宇文越垂在身旁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眼眸垂下,眼底闪过一丝讽刺般的笑:“怀谦,事到如今,怎么还在说这种话?”

谢让:“……”

“谁家长辈,会与晚辈这般相处?”宇文越站起身来,走到谢让身边。他一手扶着石桌边沿,弯下腰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先帝将我托付给你的时候,想过你会把我教到床上去吗?”

宇文越还从没有对他说过这么冒犯的话,谢让想也不想一巴掌扇上去,却被对方轻易抓住了手腕。

“放手!”谢让面色忽青忽白,脖子到耳根飞快爬上了薄红。他脸皮儿薄,羞恼时最为明显,宇文越早就发现了。

少年含着笑意,又靠近了些。

谢让沉声道:“宇文越,你发什么疯?”

他们现在是在御花园,虽然太监宫女们都站得远,可他们的一举一动仍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说的话不会被人听去。

宇文越丝毫不在意这些,他抓着谢让的手腕,垂眸看着他:“怀谦,我不想逼你。”

谢让皮肤娇嫩,轻轻一捏就是一道红痕。宇文越松了手,指腹怜惜地拂过被他捏红的手腕:“所以,你也不要逼我。”

怎么还成逼他了?

他不就想知道他最近是怎么回事吗?

谢让气急。他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站起身:“你若不想让我管,我不管就是了。就当微臣今日多事,先告退了。”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凉亭。

宇文越目视他走远,才收回目光,缓缓舒了口气。

空气中,淡淡梅香因为主人的恼怒变得浓烈。宇文越闭上眼,忽地用力一拳砸在面前的石桌上,溅出些许碎石。

来自血液深处陌生的冲动一刻不断地叫嚣着。

抓住他,占有他。

让他永远不能再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让他……付出代价。

鲜血从变得麻木的手心流淌下来,宇文越颤抖着伸出手,端起桌上冷透的茶水灌了进去。

不能那样做。

原本,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接受自己,不再误解那一切只是信香与标记产生的错觉,他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克制信香。

何况……他的身体受不了的。

答应过,不会再弄伤他了。

宇文越低下头,在石桌旁颓然坐下。

谢让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再与宇文越见过面。就连平日每隔几日会有的讲学也不去了,成天窝在昭仁殿看他的话本子。

与西域的商谈已经结束,西域使臣不便在京城待得太久。

使臣离京前一日,穆多尔又将谢让约了出来。

信是托宫人偷偷送到昭仁殿的,谢让没知会任何人,直接独自溜达着,去了心中所写的宫门外。

果真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西域王子。

可见面后,对方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你身体好些了吗?”

“啊?”谢让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蒙了。

“我听说,你与大梁皇帝起了争执,他对你动手,还将你关在后宫不闻不问。”穆多尔眼中满是担忧,“现在好些了吗?”

谢让:“……”

哪个狗奴才又在乱传!

谢让耐着性子解释:“殿下误会了,我与圣上并无争执,也……也没有动手,更没有被关起来。”

“可是昨晚的践行宴他都没让你来!”穆多尔愤愤道。

谢让:“……”

他这段时间在昭仁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宇文越不来找他,也没派人来给他传过信,他甚至不知道昨晚给西域使臣办了践行宴。

“怀谦,你还是与我走吧。”穆多尔劝道,“大梁皇帝定是还在忌惮你。他现在敢如此冷落你,未来就敢真的把你关起来。你如此傲人才华,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困在这深宫?”

谢让敛下眼,没有回答。

“怀谦,我看得出来,你不想留在这里。”穆多尔道,“你若当真没有一点心思,那天夜里你就会拒绝我了。不说是否要为月氏卖命,至少……你是打算离开京城的,对吗?”

他自然是早有打算。

否则,他在这半年来,为何要刻意削弱自己的势力,为何要减少上朝与干预政事的次数。

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宇文越能尽早掌权,稳定局势。

半年过去,朝堂的局势果真如他所想逐渐稳定,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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