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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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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清。

晏行舟不仅是席东月,还是宋砚清。

辛如练低垂着眉眼, 心下久久不能平复。

饶是之前从一线天出来前往悦来客栈时就猜想过,宋砚清可能是席东月, 可是现在听到他在心底承认还是有些意外。

大御明昭太子。

大齐宋阁老的幺儿宋三公子。

以及江湖组织客路阁阁主席东月。

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是同一个。

原来那时他心里那句“一只眼睛换留在你身边”, 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她说要跟宋砚清和离, 他才不得已用真实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吗?

晏行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怔愣。

练儿刚刚是在尝他的眼泪?

如果自己要是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把他的眼泪送入口中。

只不过上次他的身份是宋砚清,这次的他是晏行舟。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果说第一次是好奇, 那第二次又是为了什么?

见辛如练一直没有动作,晏行舟也拿不准她在想些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没来由有些慌。

距离他刚刚说要搬离宋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然而辛如练什么话也没说, 什么也没表示。

到底是早已期盼他这样做, 还是不好开口挽留?

想到这里,晏行舟心底不禁自嘲。

她怎么会挽留呢?

这几日她对自己大御明昭太子这个身份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因为他使小性子说搬走而挽留。

从始至终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他以为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深吸一口气,晏行舟起身道:“在宋府这几日多有叨扰, 我明日便会离开。”

他再次重复了自己会走这句话, 说罢,便要离去。

他这次没有喊嫂嫂, 故意没说告辞,就是想让她叫住自己。

只要叫住他, 哪怕接下来什么都不说,他都可以继续骗自己。

可是直到他闷头走出屋子,辛如练一直都沉默着,不曾叫停他,更不曾追出来。

晏行舟在门口顿了片刻,转身又进了屋。

辛如练听见动静,微微怔愣,不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

倒是晏行舟脸不红心不跳:“我的拐杖忘拿了。”

拐杖?

听到这一句,辛如练的视线很自觉地落在先前晏行舟所坐的椅子上。

在椅子扶手的左边,一根翠绿青竹倚倒在侧。

这是她昨日顺手折下来给他暂时做辅助用的。

他居然还真把它当拐杖了,还特意回来取。

方才不是走得很干脆吗?看样子完全不需要这根竹竿,怎么现在还返回来特意取?

晏行舟也不管自己这个理由可不可信,顾自去椅子旁边拿竹竿。

等到假模假样摸到了竹竿,见辛如练还是没开口,他又假装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一筐子洋葱。

然而手忙脚乱磨蹭了好一阵,都没有听到他想听的话。

辛如练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完全不管他这些可笑的把戏。

晏行舟挫败不已,拿了竹竿再次朝门口走去。

这一次,竹竿落在地上敲得梆梆响,丝毫没有昨天的婉转悦耳,就像是生闷气一般。

辛如练不为所动,当作没听见,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行舟敲了好一会儿,到了门口还是没忍住,转身对辛如练道:“我明日就走了。”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后面这句话晏行舟并没有说出来。

他想要的不是台阶。

若是练儿当真不喜,连一句话都不想给他,那他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他不会强求。

辛如练这次倒是抬起眼,不过也仅限于抬眼,目光落在蒙着白绫的晏行舟身上,依旧沉默不语。

或者说,她压根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是大御明昭太子的晏行舟。

是还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全当他是大御的太子殿下,又或者直接挑破他就是宋砚清?

上次那种情况下,他宁愿冒雨绕路甩开赵断鸿都不承认他就是席东月。

这一次,若不是被她偶然听到心声,他会主动开口坦白吗?

晏行舟被她的视线扫得心下一痛,等了半天没等到辛如练开口,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只是这一路走得极为缓慢,竹竿点地笃笃不绝,似乎是等着有人随时唤住他。

然而并没有。

从他回南侧院这一路上,除却风雪,没人与他同行,更没人突然叫住他。

晏行舟拄着竹竿立在南侧院的月洞门下,望着来时的路,状似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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