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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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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鄂氏头一胎夭折了,宣嫒是第二胎所生。

这一辈嫡系里,崔柏最是年长,再是宣嫒,宣沉,最后是崔韫。

“她是唯一的女娘,也格外受宠,却从不曾恃宠而骄,便是几个公子不分年幼,都愿意让着。”

房妈妈愿意同沈婳说这些。想着左右沈婳会是侯府的二少夫人。日后也难免得出面交好。

“宣娘子性子过于绵软,家中恐她出嫁后受气,当年择婿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是两年前许的人家,姑爷姓重,虽身份低了些,却是万般周到的人,婆母也宽厚。我们宣娘子也是好福气,姑爷肯上进,日后自有好日子过。”

沈婳点点头。然后她拧眉反问。

“宣家女娘是重家积了好几辈的德才能娶进门,这是低嫁。周到宽厚不是应该的吗。”

房妈妈蹙眉,失笑:“这话不能这般说。”

崔绒轻轻‘啊’一声。

“可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表姑夫还年长我二叔,可官职也没他高啊。”

房妈妈给崔绒捂着冻的冰冰凉的小手。

“重家这位姑爷是寒门学子,到底是不同的。能被你外祖父看中,岂能有差?”

崔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说着,房妈妈又开始骄傲。

“何况,这天下有几人能和咱们侯爷比啊?”

很快,沈婳逛累了,去厢房歇下。用了午膳后,又去院子里走了走以便消食。

沈婳没出去凑热闹。

她倚在窗前发了会儿呆。

等午休时上榻歇息,正要闭眼,那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要歇息了。你可以走了。”

崔绒应一声。

“不行,我得时时刻刻盯着你。”

说着,她揉了揉眼睛。

她去看沈婳:“我能上榻吗?”

沈婳定定看了她好半晌,拒绝的毫不留情:“不行,不可能,你休想赖上我。”

真小气。

崔绒低头。

“我问你一个事。”

“说。”

“若是你被人无情拒绝了,你会如何。”

沈婳打着哈气:“我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于是,崔绒一言不发就开始脱鞋了。

沈婳:……

呵呵,学的可真快。

小女娘爬了上来。然后开始脱厚厚的外衫。

沈婳也懒得同她计较,抬手将锦被给崔绒盖严实了,这才闭眼。

“我再同你说个事。”

“您事儿可真多。”沈婳语气平静的似风雨欲来。

崔绒:“你的手串……”

她咽了咽口水。

“刚刚闪了一下。”

沈婳蓦的睁眼。

————

崔韫忙完公务后,已是深夜。

他从大理寺出来,身后跟着姜兆。

他淡淡吩咐:“彭州那边,让手下的盯梢着。”

姜兆一听这话,困意散了大半。

“爷的意思是,那笔贪污案,供词有假?可犯人已签字画押。”

崔韫:“有疑点。”

“左右谨慎些才好。”

“将戈抻服刑一事,设法传去彭州那几个官员耳里,若真有猫腻,他们就算谨言甚微,一但放松紧惕自会露出马脚。”

他的话,姜兆无有不听。

“是。”

崔韫微微颔首。这才离开大理寺。

他面容冷俊翻身上马。

“明日大理寺的事,劳你上心。”

“大人放宽心。”

等一切交代妥当他才匆匆归府。

雎院内,即馨正坐在台阶上,听见脚步声,连忙上前迎。

即清顾及崔韫身子:“让厨房做些吃食过来,爷还不曾用晚膳。”

“是,奴婢这就去。”

回了屋后,崔韫褪去官服。

即清在一旁禀报。

“爷让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

崔韫去盥洗室沐浴,温热的水,好似能洗去一日的疲倦。

隔着一道屏风,即清述话。

“那妇人是重秉文从牙婆手里买的,起先是念她可怜。”

本是打算卖去花楼的,姿色自然是不差,生的白净。

重秉文不敢在外沾花惹草,可耐不住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妇人颇有心机。

好不楚楚可怜的求着重秉文给寻个住处安顿。

男人么,便是家中娇妻比这妇人美上千百倍,也总会心软。

再后来,两人成了事。妇人榻上主动配合,好哥哥的叫着,让他骨头都酥了。

这可不是宣嫒这种正经女娘能做的。

也便尝出了滋味。

有一有二便有三。再然后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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