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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_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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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闻言抬起头,眉眼柔顺,身形高挑,却是那夜在牵凤宫被古妃扣留的女子,只见她看了看北山溃,而后说道:“既是如此,那将军何不先行去他殿搜查呢?”

北山溃疑窦更生,不再理会纠缠不休的宫人,转而向着内里朗声说道:“末将已然搜查完其他宫殿,若是娘娘再行阻隔,末将便只好强行依命搜查了。”

那宫人闻言方才有些急了,身子一闪移到殿门正中,原本平贴在身侧的双手向外张开,而后不自觉间竟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你敢,你敢在穗实宫放肆?!”

“末将只是依旨行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北山溃丢下一句套话,而后索性展开身形从绿衣宫人身侧闪了过去,直接踏步进入了殿中,只抱拳道了声:“娘娘见谅。”便眯起眼眸迅速地开始四下里打量起来。

只点到即止般巡视了片刻,北山溃旋即回头定在了那宫人脸上,冷笑着问道:“你方才说娘娘在用午膳,是么?”

那宫人刚刚只觉一阵轻风从身侧刮过,而后眼前高大的人影便已然消失在了视线中,仓皇间转头再看向殿内,却和北山溃质问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顿时心虚地低了低头,含含糊糊地说道:“娘娘,娘娘方才是正在用膳的么,现下,现下——你刚才和我在殿门前交涉了这么久,想必娘娘食欲不振,已然命人撤去了。”

“是么——那在下,现在是否可以开始搜查了?”北山溃嘴角冷冷弯起了弧度,逼视着宫人愈发低垂的眼眸,神色愈发冷峻,拖延时间,想毁灭证据么?

念及此,北山溃不等回应便向着仍然在殿外的将士招了招手:“开始搜查,仔细些!”

一语刚出,门外已经有些憋气的将士们便齐声回道:“是!”而后不顾魂不守舍的宫人,便排山倒海般跨步进入殿内开始搜查,有的将士经过宫人身侧时甚至还有意斜过眼去挑衅般看了她一眼,而后更为迅速地投身到翻箱倒柜的任务中。

至此,北山溃却回到了宫人身边,问道:“敢问,常妃娘娘现在何处?”

那宫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从北山溃身边绕过,对着热火朝天的将士们说道:“动作轻一些,搜查可以,若是有意砸坏了东西,你们可万万赔不起。”

北山溃吃了个软钉子,心中愈发怀疑常妃有意隐瞒,现下可能已然将罪证销毁了,一念刚起,北山溃急切之下便抓住了还在对着众人数落的宫人手腕,不顾力道大小,厉声问道:“说,娘娘现在在哪里?”

那宫人被抓地手腕青紫,眼中泪光闪烁,口中兀自说着:“你,你放肆!放手,快点放手!”说了半晌,见北山溃完全没有松力的意思,星眸中迸射出的质问眼神更为咄咄逼人,方才吃不了痛般小声嚅嗫道:“娘娘,娘娘,娘娘现在后苑——赏,赏花。”

彻查(下)

话音刚落便觉得手腕突然被人猛力甩开,那高大迫人的身影几下点地便即消失在了弯折的曲廊中,那宫人却是不急着抚慰淤青的手腕,抬眼看了看四散在殿中忠于职守的将士,只缓缓绽开了凄苦,歉疚,还有几分得逞的笑意:这个人还真是鲁莽,现下一定是坚信常妃娘娘与巫蛊之术有关,因为担心娘娘会销毁所谓的‘证据’,见到娘娘时态度定然是焦躁多于镇静,或许连来意都不会说出口。

那么自己,也该跟着去后苑指点指点证据的所在之处了。

只是没想到,娘娘待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要如此逼迫她进入险境——事后娘娘无论处境如何,自己总是难逃一死,就算国法可容,终究良心不安天理难逃。

但是,总算可以救得他一命,自己死了也好,便再不用被古妃娘娘挟持,做再多违心伤人之事了……

慢慢收回唇边的笑容,宫人步伐有些踉跄地向着后苑走去。

循着回廊行了片刻,已然可以看见洞门后微微露出的苑中情形,因为常妃性子平和朴实,所以苑中甚少娇花奇草,偶尔有了,也只是生机自强的向阳花之类,不成气候地随地长了些许,掺杂在腰板挺直的松柏之间。也因着如此,苑子中只泛着松针柏叶的清浅芬芳,也只有素喜平静的人才会定心欣赏这不明显可以归为香味的气息。

此刻北山溃正比松柏还笔直地站在苑子边缘的台阶上,不跪不拜,犀利的眼神直盯着有些讶异的常妃,口中不咸不淡地说道:“末将参见常妃娘娘,娘娘兴致可好啊,刚用完午膳便在此赏花为乐了。”

常妃虽然有些不满北山溃不合礼数,甚至有些放肆的开场白,却是没有苛责出声,只淡然抿了抿唇,半晌没有答言,只是见着北山溃愈发锐利的眼神,渐渐地,就拢起了眉心:皇后娘娘重病缠身,早先又听闻菀妃突遭祸事,心下已然有些凄楚,连午膳都不曾用过多少,只浅浅尝了几口就早早地让人撤下了。不久前好不容易遣散随身宫人,独自在苑子中静了静心,稍许忘了这日的不幸事,却突然闯出来这样一个口无遮拦,而且明显针对自己的禁卫军右统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想到这里,常妃温声说道:“右统领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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