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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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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没撞上,那这孩子怎么就死了……”

“是让女府尹吓死的!”周铁面无人色,强自镇定。“当时没事,回家就病了,是被吓的!”

然而那声音却还没有停,这次是两个男人。

“听说府尹大人进城的那天,马车撞到了你家闺女?”

“没撞上,就擦破点皮。俺伢仔要看病,没处赚钱请郎中呢,俺也是迫不得已!”

“没撞上啊?那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老爷说撞上了,那肯定就是撞上了!”

“那是你亲闺女,你也舍得?”

“一个不带把的,有啥舍不得的,换了她让她爹和弟弟吃顿好的,是她的造化!”

“爹爹你要做什么?不要啊爹爹——唔唔唔……”

声音戛然而止。

到此时,事情前因后果已经一清二楚。

人群里有人颤着手指:“周铁,你丧了良心啊,那可是你亲闺女!你为了帮人抹黑府尹大人,竟然连自己亲骨肉都下得去手!”

“唉,生父杀女,进监牢关年就放出来了!”

“这样的畜生,竟然只关年?”

“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周铁听到这里,面色好看了些,只关几年不打紧,他钱已经到手了,等出来照样大酒大肉。

刘招娣旁观到此时才开口。

“诸位,镇国公主改革法案,从上月起,父母杀害无辜幼子罪加一等,孩童不满五岁的,父母要判流刑。根据这条法案,周铁罪名证实会被流放岭南,终生服苦役。”

百姓们纷纷叫好。

“镇国公主有先见之明啊!”

“孩子那么小,爹娘害死孩子罪无可恕!”

周铁面色青灰,许是没料到事情如此进展,他慌了神,本能地四下张望寻找可以求助的目标,却只看见一件青衫悄悄离开的背影。

周铁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叫:“是那个人教我的!就是他!”

衙役一拥而上,将那个青衫之人抓了个正着,那人根本不敢狡辩,因为只要他张嘴,就能听出他的的确确就是方才教唆周铁杀女儿的人!

张嘴是证据确凿,不张嘴是心虚认罪。

都一样。

刘招娣:“带回去审,是谁指使他的,背后是什么人,一字一句都问清楚。”

等公堂上的人散干净,刘招娣走出大堂侧门,和门后女子抱了个满怀。

“三娘,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正是苗三娘,擅口技,曾以一张嘴骗得梁山寨山匪纷纷朝死坑里跳,模仿人声当然不在话下。

苗三娘笑:“幸好公主有先见之明,幸好这次是我跟着公主出行,你呀,这回是真运气好!”

说到这里,苗三娘突然一拍脑门儿,“坏了!公主!”

·

朱暄被抓了。

倒不是亲卫队不机警,丘禾加入亲卫队后,和九霄二人分了两班,轮流带人值守,倒是像模像样。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行人马前后错开进城,朱暄的马车上只有乔莲、冯五郎,谁料那守城人看了他们一眼,又看进城的文书,叫了一排侍卫过来,道:

“光天化日之下,一女二男同乘一车,有伤风化。既然来了历州,就要守历州的规矩……去夫子那里上课吧。”

朱暄:“???”

你是我爹吗?!

对不起,就连她亲爹,皇帝陛下,此刻也不能这样对她说话!

朱暄心头一阵火起。

历州风气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刘招娣和莫文渊来了这些日子,想是事情多如牛毛,还没腾出手来治。

我倒要看看这位夫子是个什么东西。

朱暄冲正要杀过来的丘禾和九霄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稳住,相机行事,顺其自然被抓去上课。

冯五郎和乔莲作为“有伤风化”的主要目标,自然同行,一起来到一座宅子。

路上朱暄打听到,这宅子主人姓冯,乃是历州大户,而夫子姓崔——据说曾经是府衙官吏,因瞧不上女府尹做派赋闲在家,被冯家重金请来讲课。

朱暄进来的时候,满屋子少女目光呆滞,那老头正捋着胡须: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朱暄:“……”

去你爹的。

她堂堂镇国公主,竟然是下人?

见她进来,老头和侍卫耳语几句,不赞同地瞟过朱暄艳丽红裙,突然话音一转。

“方才所讲,乃是女戒之卑弱,今日要讲’专心’——礼,夫有再娶之意,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

老头手指向朱暄:

“你们要用心学习,一心一意,万万不可像这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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