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地有多大产’之类,念不出什么精辟的东西来。
卫添喜琢磨了一下前世听过的那些效果堪称洗脑的口号,同卫老太说,“奶,你听这句成不?粮食产量是检验农民种地是否用心的唯一标准。”
不等卫老太开口,卫大柱就满脸激动地说,“妈,喜丫头这话成,粮食产量确实是检验农民种地是否用心的唯一标准啊,若是农民种地不上心,能种出粮食来才怪!”
谢玉书将卫添喜说的这句话咬在嘴里仔仔细细地斟酌了一番,突然扭头同卫国健与卫国康兄弟俩道:“国健,国康,你们俩听见了吗?考试成绩是检验学生学习是否用心的唯一标准。如果学生学习不上心,能考出好成绩来才怪!同样,如果你们考试成绩不好,一定是学习的时候不上心!”
卫国健撅起嘴小声嘟囔,“咋啥事儿都能扯到学习上去?这么好的天儿,就不能说点儿高兴得么?”
谢玉书被卫国健的态度气得牙痒痒,若是搁在部队的那个家里,她肯定已经抄起扫把来揍卫国健了,只不过现在是在卫家老家,有卫老太看着,她不方便动手,只能紧咬着牙关警告,“卫国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小心我削你。”
“你都说要削我多少次了?哪次真的了?妈,你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你问问国康信不信?”
谢玉书被卫国健那副小无赖的模样给气乐了,她转过头去问坐在身旁的卫东征,“东征,你知道你大堂哥最怕什么吗?同大伯母说一说,大伯母给你寄糖块儿吃!”
卫东征冲着卫国健‘嘿嘿嘿’笑了几声,十分不讲义气地将卫国健给出卖了,“大堂哥最怕写作业和写试卷,每次看到大伯母你给寄回来的书和卷子就头疼,嚷嚷着说要去邮局将你寄回来的东西领了给丢掉。”
谢玉书:“……”
卫国健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亲妈已经化身成为了凉气嗖嗖直冒的冰坨子,他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有心避开杀气腾腾的谢玉书,但是却已经晚了。
谢玉书眯着眼睛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你这么怕我寄回来的东西,那我回到部队之后就多给你寄点!卫国健,你脑子清醒一点,学习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你妈我!明白不?”
一听谢玉书要买更多的资料寄回头道沟,卫国健吓得脸都变了色,吓得他抱住卫老太的腰就开始嗷嗷告状,那叫一个闻者悲伤听着流泪。
见卫国健去抱了卫老太的粗大腿,亲眼见识过卫老太那宠孙狂魔一面的谢玉书心头一突,绷着脸消停下来,不敢再发怒,她准备在临回部队前抽个时间,避开卫老太,好好收拾一顿卫国健与卫国康兄弟俩,给这兄弟俩都松松骨头。
殊不知卫老太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纵容孙子犯错,她拍了拍卫国健抱在她腰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国健,旁余事儿你可以找奶帮,但这件事不行。”
“你妈说的对,学习是为了自己学,乡间地头的庄稼汉有什么好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只有跳出农门才能有出息,所以这学是非念不可的,不仅得念,还得好好念!”
谢玉书喜出望外,深深敬佩于自家婆婆的讲理与深明大义,憋着一肚子火等卫国健吃完饭后,转身就拎着卫国健回了屋。
卫老太翘着脖子看谢玉书她们住的那间屋子,没有听到什么太大的响动,这才放了心。她虽然讲理,但也不忍心看自家孙子遭罪啊……
没过三分钟,谢玉书的哽咽声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卫大柱,你过来管管你儿子,我管不住了?”
卫大柱呲溜一下站起身来,跳下炕就往自己屋跑。
然后,在谢玉书与卫大柱的默契配合下,卫国健顺利领到一份男女混合双打的竹编炒肉-丝,算是得到了亲爸亲妈临行前送的离别礼。
……
卫大柱与谢玉书夫妻俩刚走,卫国健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养好,省城的领导就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一群省城报社的人。
经过两天的准备之后,卫老太心中勉强做到了有数,等工作人员喊了声开始,她就坐在了自家的板凳上,背景是卫家那堵用麦秸和泥筑起来的墙。
卫老太利用两天的时间,将稿子背的滚瓜烂熟,听那省城来的领导一问,立马就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慷慨激昂地背了出来,说到高兴动情处,她还会忍不住挥舞几下拳头。
省城来的领导听卫老太将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讲了好几遍,心知自己这一趟定然是白跑了,半点有用的都没有听到,但他面上还算客气,对着镜头肯定了卫老太的话后,然后又将话题强行带到了爱国主义宣传上,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就在卫老太快要等到不耐烦的时候,省城来的领导总算哔哔完了,回绝了卫老太留客吃饭的客套话,这些人连午饭都顾不上吃,直奔省城。
次日,省城日报就将对卫老太的采访放到了头版头条,还给卫老太来了一张半身照。
一个圆脸老太太坐在四条腿儿的木板凳上,背靠着土坯墙,目光炯炯有神,右手握成拳头举起来,一脸的褶子都在焕发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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