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节(1 / 4)
贾珍虽浑,但这话却丝毫不假。对荣国府那边,他没有一点懈怠的地方。因此,说出来的话,很能站住。
这话已经将贾政逼的无话可说了,偏贾赦马上接话道:“珍儿快快起来。你是没有一丝错处的,这些我能作证。”说着,就伸手扶了贾珍起来。扭脸问贾敬:“敬大哥好没有道理,荣国府我是当家人,不与我商量,却来说分宗,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人人说的话,您都当真大事来办?今儿他说分宗,你便说分宗。明儿果然连琏儿都敢指手画脚了,你也要听不成……”
“那不会!”贾敬睁开眼睛,只淡淡的道:“娘娘的父亲自然跟别人是不同的。何况,你不知没关系,老太太知便可以了。政二弟来找我说,必然是跟老太太商量好的事情。有长辈发话了……”
“那我这老不死的也发话,这宗不能分。我也是长辈,你就敢不听?”贾代修拄着拐杖,把拐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嘶吼了这一嗓子之后,又接连的咳嗽。
贾敬还是那么一副样子:“您自然是长辈。可您身上有职位吗?老太太如今依然是超品的诰命!这虽是家事,可家事也得分个长幼尊卑……”
这整个族里,除了娘娘,就只老太太最尊贵。
娘娘父亲的意思代表了娘娘的意思,而这又是老太太答应了的。也就是说,合族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意见是一致的。
这话一出,谁能说话。
就是贾赦,在听到老太太知道之后,也哑然了。他能质疑贾政,却无法质疑老太太。他这会子只觉得大家看过来的视线都带着几分同情。
是!作为家里的当家人,母亲和弟弟商量好的事情,却独独瞒着他,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无处发泄,只扭脸看着贾琏:“孽障,连你也瞒着老子。”
贾琏噗通就跪下:“好叫大老爷知道,儿子真是一点也不知。”
“你媳妇整日里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贾赦这么一问出来,贾琏就磕头:“不是儿子维护自己的媳妇,实在是这两年她不管家事,家里的事情她也是不能尽知的……何况……何况……人家有心瞒着,我们如何能得知?”
是了是了!琏儿这孽障跟珍儿混在一次,又有蓉哥儿来回窜着,若是知道这般大事,一定不会瞒着珍儿的。
贾珍也真给贾琏作证:“大叔叔莫要错怪了二弟,侄儿敢保证,二弟绝对不知此事的。”
贾赦当着全族人老少爷们的面,一下子就哭出来了:“……不是我贾恩侯想忘恩负义,实在是我愚钝不堪,家里的事竟是都摆弄不明白……罢罢罢!这事要如何便如何,我是不管的。”
贾政的脸更红了:自己身上有多了一条僭越之罪。
贾敬就看向众人:“谁不愿意分宗,谁就去找老太太,说服了老太太,再来跟政二弟说话。只这二人说这事罢了,这事便罢了。”
谁去说?
连贾赦贾琏都事先瞒着,可见其决心有多大。谁有这个体面能说服老太太说服贾政?
就有人吆喝着,叫贾代修去,如今他属于老字辈的,跟贾母算是一个辈分的,叔叔嫂子也好说话。可贾代修自己知道,他是没有那份体面对上一个超品诰命的。
因此,这咳嗽的声就越发的密集,恨不能把肺叶都给咳出来。他儿子也机灵,赶紧上前把人往下搀扶,都快哭出来的样子:“爹!您没事吧。爹!叫您别出来的……”
得!又是一个指靠不上的。
贾芹猫在后面,就说:“叫珩叔叔去呗。不管老太太还是娘娘,都得卖珩叔叔几分面子的吧。”
众人这才恍然,怎么这么老半天,把这么一个要紧的人给忽略了呢。
于是一个个的都朝四爷看过去,这个叫‘珩兄弟’,那个叫‘珩叔叔’,一时之间,视线都对准了四爷。
四爷能去吗?
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却道:“老太太那里好说,到底只是内宅妇人。分宗不分宗的,还是爷们们说了算的。与其去问老太太,再惹的老太太心里不自在添了病症,那又是何苦呢。如今政老爷就在当面,问问政老爷如何要分宗不就清楚。若是觉得族里有不公之处,借着老少爷们都在,大家族议,能解决的便顺便解决了。这分宗之事,也就水过无痕,随他去吧。”
这话很有道理。
没错,去问老太太,老太太仗着年纪大,一时半会的给你‘病’了,你拿人家怎么办?传出去,难道逼迫一个超品诰命是好名声?何况,贾政若是改主意了,那贾母那里,自有他这个受老人家疼爱的亲儿子去说服,省了大事了。
而跟贾政对话,却又简单的多。
贾敬跟四爷的视线在空里对了一下,这又彼此分开了。
绕了一圈,四爷把话题又给重新拉回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对贾政的关注要多过四爷。贾代修重新活过来了,先就质问:“政老爷,你倒是说句话。”
“就是!为的什么,总得说清楚。”
“这好端端的,不能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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