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节(1 / 3)
王县丞很会做人,请的人不止他一个,几个师爷和典吏都请到了。圆圆满满的,能坐两桌。一到桌子上,人家王县丞又叫酒楼给衙门里的捕头们送菜送酒,谁也不得罪。
钱通知道这次为什么要请他,不外乎是王县丞家想买城东的水田,可这些水田原本都是有主的。一共牵扯到二十七户人家。强买强卖,闹出了两桩人命官司了。
今儿酒桌上一坐,大家就都有默契了。
王县丞亲自把酒端在他面前,这杯酒喝下去,可就是应了。
可不应,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装糊涂的把酒喝了,只道:“还正准备跟王大人告假呢。学生岳母年迈,恐……学生准备带拙荆回乡探望……不知请月旬的假可否?”
不掺和,不惹事上身。干脆躲吧!
王县丞哈哈就笑:“准准准!”
从酒桌上下来,他就回县衙,收拾东西。他打算多拖一段时间。
谁知道东西还没收拾明白呢,外面就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了,找刘捕头,“……快……快……王大人……王大人……王大人不见了……”
不见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县令张大人这才到衙门,叫了王县丞的随从细问。
原来午宴散了,王县丞就被齐三贵齐员外请去了,两人准备去城外的明月山庄。两人分坐两辆马车,王县丞的马车在前,齐员外的马车在后,齐家的马夫跟着前面的马车走,结果走错了路,觉得不对,着急的往前赶了赶,就见马车上不见马夫,这才唬了一跳,跟齐员外说了一声,停下马车,把王县丞的马车给拦住了,可结果呢,马夫和随从都被打晕了塞在马车里,王大人去不知所踪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官道上,在齐员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张县尊都麻爪了,叫人请李县尉,又叫捕头和典吏刑名师爷,商量商量吧,这案子咋破。
孙典吏年纪大了,早不怎么到衙门了,不爱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这次倒是来了,就坐在钱通的上首,说啥啊?这事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被强迫卖田的农户。可这话他们能说吗?
这个一嘴那个一嘴的,刘捕头已经吆喝着要去抓人了,结果去请李县尉的杂役回来了,“……没找见李县尉……”
这是怎么话说的?
杂役就说:“……昨晚李县尉在倚翠楼……早上从倚翠楼也出来了……可就是出了倚翠楼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李夫人都急了,叫人正满城的找呢……”
可就是大半天过去了,没找见人。
厅里坐着的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吧。王县丞被人绑了,难道李县尉也出事了?
这边还没理出一个头绪呢,曹教谕的儿子来了,报失踪的,“……家父早上去城南吃云家汤包……如今都没回来……他老人家是带着两个仆从去的……仆从刚回来了,说是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俩……家父却不见了踪影……”
钱通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绝对不是一般寻仇的绑架案,这是要出大事了。
张县令哪还有心思查这事,只交代刘捕头一声,然后叫孙典吏和钱师爷,“写……呈报……”
他迅速的回了后衙,这几天坚决不出去。这事儿好像不对。
钱通出门买了俩烧饼一碗汤,在衙门对面的街上先垫吧点。今晚上是回不去了。回县衙的时候,又看到今早在城门处碰见的三个男子了。他也没心情关注,看了一眼,就迅速的回班房了。这呈报该怎么写,还不知道呢。
外面这三个,可不正是赵少武、黑牛和三子三人。
赵少武能气死,他们的任务单子只有两人,是两县的县令。可黑牛和三子倒是好,茶馆里喝了一碗茶出来,就恨不能把这汤县的所有官吏给宰了。
说好的三个人分头打探消息,结果这两人捆了三个了。蒙汗药喂下去,麻袋里一装,背出去往城外一处破败的寺庙里的枯井里一扔,就回来了。
“这么多人,怎么带?”赵少武气道,“回去的时候还有滨县要去呢。”
黑牛说的特别轻松,“留一个人看着,有两个人绑人就够了。”
娘的!
这回去船上都塞不下。
“那要不呢?”三子摊手,“绑了还能放回去?赵大哥啊,别看这些小官,一个个的富得流油……”
可殿下要的大贪,换了大的,将来自有新来的管下面这些小官小吏。
如现在这样,不管大小都往兜里扒拉,下面还不得乱了。
黑牛就耻笑:“兄弟,你在京城,你是不知道下面的苦啊。别觉得没有当官的,咱老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了。错了,兄弟,没这些玩意,咱的日子过的还要更好呢。衙门那门槛高,进个城门都得两文,进个县衙,别管啥事,先拿两钱银子给门子再说。你说咱小老百姓的,有几个去衙门的……”
这话叫赵少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之前对太孙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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