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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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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你想进西桐堂?”

她也明眸笑开,“爷不让我进,那我就在外间伺候着,听说西桐堂外面那条道上不能有雪,我就替您守着那条道。”

他不知道如何应答她,身段,言语,姿态,没有一样挑得过错来。她像是拼命地雪过记过宋府中的一切,就连西桐堂外面要走轮椅,所以不能有雪这件事她都知道。

“爷,您要去什么地方。”

见他不说话,她又出声问了一句。

“杨知府请吃年酒,对了,你上回挨了他的板子,还没谢过恩。”

他找了一句话去揶揄她,多少有些幼稚,但他还是说出口了。

如他所愿,纪姜的脸上泛出一丝红,她垂下头去,不再接他的话。

宋简心满意足,转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张口问道:“临川,我问你,顾有悔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问起顾有悔,纪姜到是愣了愣,下意识地捏住拇指上的那枚芙蓉玉扳指。

她如今都还不大明白这枚扳指的来历,也不明白顾有悔的来历,这话怎么说呢?照实说,定然是不行的,瞎编吧,宋简也会去查证。

她索性说了一半:“奴婢在长山遇到他的,当时在山上遭遇山匪抢劫,是顾小爷救了奴婢一命。”

宋简凝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他的身份?”

纪姜点了点头,“知道一些,他是顾阁臣的独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跟他来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提了声音。

为何要跟他来往,纪姜想起顾有悔那副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以及那一句说得跟个玩笑一般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到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宋简了。

索性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爷不准奴婢与他来往,奴婢以后就不与他来往便是。”

这句可真是妙,一时间就把宋简疑责的话扯出了丝酸味。

宋简语窒,迎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张管事到稍稍瞧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宋简有些挂不住,忙道:“爷,走吧,一会儿小姐该使人催了。”

宋简看向纪姜,她仍然清灵灵地立在门前。

“走了,这件事情,我日后慢慢问你。”

意然

宋简出府,乘撵往意园去。

正要起行,张管事打起车帐,在外回道:“爷,楼将军领军从紫荆关回来了,刚刚入王府拜了晋王,这会儿求见爷您。”

宋简曲肘抵额。

楼鼎显顺利退出紫荆关,这就证明顾仲濂沉住了气。摊开双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摆好求和的姿态,打定主意要用纪姜来换一时安定。可是,纪姜的生死不过在宋简的一念之间,顾仲濂压这块宝未免太过冒险,这并不是顾仲濂的作风。

宋简短促地皱了皱眉,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顾有悔的存在,就是个潜在的危险。大齐与宋简,至此绝不可能同存于一世,退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出去,“和”不过是彼此都需要在嘉定二年的这场大雪里喘息而已。

但在这个博弈诛心的过程中,他不能太孤独,他要一手掐着纪姜的脖子,一手往大齐的命脉处探,这才不辜负余下一生。

“让楼鼎显先修整,今儿我不得闲。明日再见他。”

张管事点头应好,正要走,宋简又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暗中查一查顾有悔这个人。”

“是。”

张管事应完话,又想其一件事,“对了爷,还有一件事,将才忘了回您,今日晋王府抬了外面的班子去唱堂会戏,晋王妃给我们府里下了帖子,夫人说,咱们小姐那边儿若散得早,就请爷去王府应个脸。到时好一道回的。”

这种事情,向来是陆以芳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应付。

张管事这么一提,宋简也没说什么,只叫跟着去的人,适时醒他有这么件事。

张管事放下车帐子,宋简起行,仍往意园去。

意园是杨庆怀买给宋意然的宅子,自从举家随他迁任到青州府,宋意然就一直住在这里。

这处宅子以前不叫意园,是从前青州府一个梨园名角的的宅子,宋意然当年一眼相中了这里,杨庆怀就寻了个罪名,把人下了狱。后来那人死在了狱中,这处宅子,才归了宋意然。

意园这个名字,也是杨庆怀起的。当时宅院不大,加上园中的雁来池,也不过五十米见方,宋意然住得不舒心,杨庆怀又想方设法把后面一大块果园子也占了下来,为此打杀人不说,自己还掏弄出了好些银钱来替她修整归置。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女人堆里玩了一辈子,自己也还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我兄长今儿来,你请他喝什么酒?”

宋意然裹着厚实的大毛氅衣,屈膝坐在炭火炉子旁,翻这炉子里烤得噼啪作响的栗子。

杨庆回站在她身后,“老爷把府中藏了二十年的黄酒都搬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寻常掏弄出去半个钱在外头你都要闹,今儿让老爷吃这么大的亏,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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