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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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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紧蹙的眉宇,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像当年她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半夜来到她的床前时一样。

陈志培放下杯子,用手背贴了贴陈希梦的额头,手似乎确定不了温度,陈志培又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去感受女儿的温度。

烧退了一些,但依然有热度。

陈希梦闭上眼睛又睁开,显得很疲倦,仿佛眨眼都是一件令人费劲的事。

恍然间,陈希梦又迷茫了,在父亲的脸上,陈希梦仿佛看见了爷爷陈国安的影子,不知道是父亲老了,还是父亲久违的慈祥让陈希梦想起了爷爷。

“父亲,真的出轨了吗?”就在这一瞬间,陈希梦忽然提出了质疑。

仔细回头想一想,其实有很多事说不通:

父亲陈志培每一次去周家,摩托车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停在铁门外,也不怕别人瞧见,连院子都不进;

周宋楠可以听到陈希梦的暗号而跑出来,说明周宋楠的行动很自由,同样说明周家寡妇不介意儿子跑来跑去,侧面说明周家寡妇没有做一些不能让儿子撞见的丑事;

陈希梦借助周宋楠进了院子,父亲陈志培和周家寡妇就在隔壁的客厅,如果他们有不单纯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先支走八九岁的电灯泡周宋楠?

最重要的还是陈希梦质问父亲陈志培的时候,父亲是真的恼羞成怒还是生气女儿的不孝?

父亲陈志培和周家寡妇有来往不假,也是陈希梦亲眼撞见的,可是自始至终,关于苟且之事,那都是陈希梦的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亲眼目睹!

陈希梦一遍遍地询问父亲陈志培,以为母亲上海一事是一个导火线,让夫妻二人产生了不和的矛盾,殊不知父亲一次次拒绝回答,实则是在保护母亲。

陈希梦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很是自责,陈希梦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希梦在其中挣扎,却反而弄得愈发混乱不堪。

“再睡一会儿。”陈志培放下陈希梦,以为女儿闭上眼睛是想睡觉。

陈希梦伸出手,抓住了正要转身而去的父亲。

陈志培低下头,看着女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陈志培的心里也一样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成杂。

沉默的父亲,依旧没有说什么,虽然陈志培明白女儿心里在想着什么,陈志培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陈希梦的手,然而等陈希梦放手以后,转身离开。

陈志培的心里,是难过吧,女儿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护着自己的母亲,冲撞也好,挑衅也罢,甚至是指责和质问,所有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女儿深爱着母亲。

可是陈志培也是她陈希梦的父亲啊!

同样是女儿,父亲却成了女儿眼里的敌人,成了伤害她母亲的坏人,陈志培每每想到这里,心总在滴血,不做声,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

就像几年前一样,陈希梦独自一人跑去上海,她才那么一点大,因为担心母亲而独闯陌生的大城市,可是一回来,陈志培还没有呵斥她几句,她却要替母亲出头,责备父亲的不是。

陈志培除了心痛,甚至有些嫉妒。

打也不是,骂也没用,性格倔强又固执,想法很多又冲动鲁莽,这个问题少女,无疑成了陈志培目前最大的难题。

雨,没有停,还在下,只是小了。

积水顺着屋檐淌下,落在水泥地面上。

潮湿微凉的空气,让陈家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陈希梦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母亲王素娥坐在灶台前,却忘记了做饭;父亲陈志培站在院子的门口,看着远方。

吓唬未来岳母

就算一个家让一个不省心的孩子闹得无法安宁,但是日子终究要继续往下过,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干什么。

大人也是很神奇的生物,像大伯母蔡水萍这种,只要心里不舒坦,铁定四处囔囔,吵得大伙儿谁都不爽快,非要蔡水萍舒坦才罢休,而陈志培这种,哪怕心里翻江倒海,陈志培也保持沉默。

王素娥夫唱妇随,陈志培不说,王素娥就不问。

车间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陈志培又当老板又当工人,除了买机器前跟人请教,事后也是边学边做,捣鼓了这么多天,也基本上搞明白了。

机器不仅仅是做手套的三台手套机,还有配套的两种。

一种专门用于手套口敲边的机器,原理跟缝纫机有一些相似,需要人坐在跟前操作,主要将牛皮筋套在机器的口子上,用过机器旋转和运动,用棉线将牛皮筋巩固在手套的口子上;

另一种是用于手套定型的,主要还是为了包装起来好看,将做好的手套按模子套好,然而塞进箱体,按下开关,高温烘焙成型,机器很小,一次最多能套二十只,也就是一沓的样子。

陈志培弯腰从机器的篮子里捡起刚做好的手套,一边展示给王素娥看,一边教王素娥如何做,因为都是新手,也刚刚起步,今年估计是不会请工人了,就是他们夫妻俩自己做。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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