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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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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没料到还会有再见之日。”

两人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相对垂泪,将妆都哭花了。

扬琴并不知道花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听见哭声,又是茫然又是无措,提心吊胆的。

及至听到长公主传唤后,立即进了门,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

明明脸上皆有泪痕,但看起来并不似难过。

旧友重逢,自然是高兴事,将这一年来的种种哭尽后,便剩下感慨与喜悦了。

景宁吩咐扬琴打水来,与云浓净了脸,也顾不上再施脂粉,径直带着云浓离了花厅,到自己卧房去了。

“京中变了许多,”云浓声音哑了些,缓缓地说道,“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也不敢贸贸然找上门来。”

景宁将房中的侍女都赶了出去,亲自沏了茶,低声道:“的确是变了许多,天翻地覆。”

“我不明白,”云浓接过茶盏,并没喝,“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顾修元又做了些什么?”

听到顾修元的名字后,景宁脸上的笑意敛了些:“当初刺杀的宫变是老三挑起的,太子死在宫宴中,皇上有人拼死相护倒没受重伤,只是此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没过多久就也去了。临死之前,他将皇位传给了年幼的六皇子,又指了几位大臣辅政。”

当年乍逢这些事时,景宁只觉着仿佛天都要塌了,可如今也能平静地提起,只是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云浓一眼,而后又道:“至于顾修元……当年你死之后,六皇子曾到郡主府吊唁,与顾修元私下见过一面。也不知顾修元究竟同他说了些什么,后来先帝驾崩传位给他,而他继位后,便开始重用顾修元。因着顾修元的身份非比寻常,群臣还曾因此颇有意见,可到底没拗得过他。”

云浓认真地听完,皱了皱眉:“当初六皇子到我府上时,立储的诏书还未下?”

“的确没有。”景宁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追问道,“你是想说,顾修元帮着六皇子拿了储君之位?”

“除却这个缘由,我想不到旁的理由能让皇上如此倚重他。”云浓平静地说道,“只是他究竟是如何出谋划策的,我就猜不到了。”

景宁道:“他身份成谜,当年我曾让人查过,却始终云遮雾绕的。”

云浓那时不以为然,觉着顾修元出身如何并不重要,甚至于从没问过,如今才算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她将当初在护国寺后山之事提了提,问景宁道:“你当时为何会那般问他?”

景宁惊讶之后,解释道:“这就又是另一桩公案了。当年老三事败,被先帝下令圈禁,又着人严审一干涉事人等,查得极严。这事原本是由三司共审,可后来六皇子登基后,顾修元却横插一手将此事揽了过去。”

“我当时以为他是想要细查此事,揪出杀你的元凶,可后来这案子结了之后,我无意中发现其中仍有疑点。护国寺那次我只不过是想要试他一试,却没料到他竟然当真不敢答。”景宁叹了口气,“他如今大权在握风光得很,该早有谋划才对,总不会是毫无准备一朝开窍。”

云浓由着她说,从始至终都没开口。

景宁见她这模样,忧心忡忡地问道:“我知你喜欢他,只是在彻底弄明白这件事前,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不然,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我明白,不会让他知道的。”云浓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又道,“他这个人最是多疑,再加上有那些个傻姑娘们做的事在前,他见着我,只会疑心我是有意效仿怀昭郡主,想要得他青眼罢了。”

如此说来,她还得谢过徐思蕊才行。

景宁将她这话想了想,颔首道:“我听人说,早前还有人送了与你当年相貌颇为相仿的美人到他身边去,他收下了,可没过几日又把人给赶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浓一笑置之,转而提了旁的事情。

以她如今的身份,并不适合留在长公主府,所以长谈一番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见过景宁后,云浓算是又了了一桩心事,心无旁骛地料理起自己的生意。

可没过多久,她就又接到了封没落款的信。

顾修元的字迹。

这次的信与上次相仿,仍是顾修元的字迹,寥寥几句,没有落款。

只不过上次的信是徐家的门房送来的,可这次,却是从绮罗香铺子那边辗转传到云浓手中。

这足以证明,顾修元已经很清楚绮罗香是她的铺子。

云浓从徐思巧手中接过信后,拆开看了眼,便不动声色地推到了一旁,并没表露出什么异样。

毕竟以顾修元如今的权势,若是有心去查,这些消息可谓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等到闲聊几句,送走徐思巧后,云浓才又将那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顾修元上次寥寥几句,似是想起来之后随口一提,可此番却是长了许多,语气中还隐隐带了些威胁的意思。

大有她不把方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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