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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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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般想着,唐妩便又将左手抬起放到了太阳穴上来回打转。

“怎么了?”郢王道。

“妾身……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倒是露馅儿了。

直到唐妩看到他眼里荡漾着笑意,她就知道自己这出是白演了,于是特意赶在他没开口之前,娇滴滴地凶道:“殿下若是现在叫我回去,那我们今晚就干脆都别睡了!”

说完这话,唐妩这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抖。

一场耳鬓厮磨的情事,真的很容易就让人暂时忘记了本分二字。

唐妩想想她自己也就是他一整个院子女人中的一个,便越发觉得这样同他讲话,到底还是放肆了。

唐妩只能默默地给自己铺起台阶来……

她一边坐起身子,一边伸手去够地上那些凌乱无序的衣物。

她那件鹅黄缎的肚兜实在是被他扔的有些远,她使劲抻着胳膊去够,也还差上一点,她奋力向前一拱,眼瞧着就要摸到了,却不小心打了个踉跄,直直地就要栽到床下去。

还好这时郢王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腰身,才帮她稳住了重心。

不做那事的时候,肌肤赤裸相贴,总还是让她有些羞涩的。

她伸手试图去拨弄开他此刻桎梏自己的大掌,不料他却越扣越紧。

“殿下这是何意?”唐妩侧头道。

“留下。”他嗓音嘶哑道。

——

安茹儿自从知道唐家那对无耻的夫妇登门后,她便一会儿派一个人去岁安堂那边探听消息。

一个人回来说,殿下给唐家夫妇赏了宅子,已经给他们安顿下来了。

安茹儿愁眉不展,连个笑模样都没给这人。

过会儿第二个回来说,殿下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要让唐姨娘去跪祠堂,且前三天还不允许她进食。

安茹儿心里一喜,便赏了第二个回来的丫头两个月的例钱。

可她怎么左等右等……

怎么还是不见有人押着她去祠堂呢……

孩子

外面的天色又深到浅,最终逐渐变成了天蓝色。当天边的虹霞还未晕染开的时候,郢王是便头一个睁开了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僵了一晚上都没敢动的臂肘,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内室连一阵风都没有,可她就非得一寸一寸地往他怀里拱,闭着眼还知道喊冷。

她的发丝细软,随便翻两次身,这些发丝便会肆意随性地吸附在他的胸膛上,你拨弄开一次,下次它照样会吸会来,就像她的人一样,看似顺从娇弱,但实际就是个磨人的。

想到这,郢王不禁想起了与她初识的那一晚。

起初他还尚未察觉,如今细细一品便知道了,她的楚楚可怜,她的千娇百媚,这些都是她与生俱来的武器,不然,他也不会荒唐至此……

好像也就是从那日起,他便是在无形之中,为了她一退再退。

不过若是把这份荒唐都赖在她头上,那也是大大的不应该。

且说郢王是何等人,他若是真觉得她狐媚惑主,迷惑了他剑背一般坚硬的心智,那不如一刀抹了她算了,可现在他都肯把她留下来过夜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很。

他白日里瞧着她心疼,夜里瞧着她心痒,就看他这搂着心肝宝贝一样的姿势就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想必也为时已晚了。

这就好比人因好奇不小心服用了罂粟粉,头次的话,兴许还能用钢铁般的意志去化解,可若是等到食髓知味之后再想戒断,那便只能剩下夜夜日日的欲壑难填了。

这时唐妩的鼻尖动了一下,显然也是要转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先是对上了他那双幽暗深邃的双眸,后又察觉到她此刻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臂弯里,她便忍不住弯了弯眼角,拿小脸去蹭他的下颔。

自打有了承安伯那个事情以后,唐妩便觉出自己好像是得了某种后遗症。仿佛每每到了心满意足的时候,她便会去想,若是她当初进的不是郢王府,而是入了承安伯府,那会怎样呢?

其实关于为妾这个事,她也没少听院子里的姑娘讨论过。

记得院子里有个姓韩的姑娘,她年纪已是快到三十,但从不勾搭官爷为她赎身,就只是在院里唱唱曲,谈谈琴。

姑娘们实在好奇,就整日里围着她转,后来细细问了才知,原来她曾三嫁于人。

通常这样的话头一开,那些刚过了十五六的姑娘便会削尖了脑瓜子去听,因为说不定哪一日就会轮到自己被赎了身子。

一开始大家都猜她是被主母打发了,又或是家里的主君因故没了才会如此。

可不成想她却说,她每一次,都是被主君转手送人的。

甚至由于身份低贱,有些权贵为了拉拢人心,偶尔也会送她去伺候一些未曾谋面之人,身子早已是不行了。

如今能得九娘疼惜,在这里继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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