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3)
晚小曲爷兴致好,说要玩牌解闷……”
傅寻打断他“什么牌面?赌注呢?”
傅寻是明白人,裴于亮若是真想玩牌解闷逗乐子,用不着叫他过来。他一来,这牌局就不单是简单的牌局了,不添点彩头,今晚怕是要没完没了。
“傅先生这话是否有点太生分了?”裴于亮的笑意微敛,面色渐渐僵硬。
曲一弦见状,缓和道“赢面还是要的,否则哪叫解闷。”
她曲指,把手中的纸牌全部立起,重新炒牌“这样……”
“别人的真心话大冒险是抽签,我们社会人玩点复杂的,论牌局输赢决定。发牌前,双方各指定对方的真心话。例如,我想知道裴老板和权啸结了什么仇怨……”曲一弦一顿,见裴于亮眼神如电地看过来,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裴老板又想知道我和傅寻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她眼波微转,手里的纸牌被炒得划拉作响“问题定下后不得更改,作废还是翻牌回答全看地主是输是赢,也好瞧瞧裴老板是闯过了我这道鬼门关,还是我被困死在十八层地狱里。”
曲一弦的后半句话激起了裴于亮的战意,他凝视曲一弦半晌,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鬼门关、十八层地狱……小曲爷的这比喻,挺有意思的。”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确。
鬼门关,暗指裴于亮遇上她是遇上了阎王,过关如生死。
摁倒她,前方就是生门。反之,被她撂倒了,就是死门。
十八层地狱的比喻就更直接了。
曲一弦在内涵这趟带线如身处十八层地狱,既是她不甘愿做的,又是她觉得饱受煎熬的事。
曲一弦只当裴于亮是在夸她。
她抽出三张牌另压在桌前,炒好的纸牌端正压在桌的正中心,示意地主先出题。
裴于亮摸着久未打理,冒出胡茬的下巴,摩挲半晌后,沉吟“勾云玉佩在你那?”
曲一弦连眼皮都没跳一下,她转眼,看傅寻“你出题。”
傅寻垂眼,面无表情道“你和权啸结得什么仇怨?”
曲一弦不动声色,开始发牌。
地主优先。
她从裴于亮开始发起,第一轮两张纸牌,到第二轮每次发牌三张,直到三方手中的牌数一样。等地主亮出最先抽走的那三张牌。
原本有个环节——“叫地主”,意在增加每轮的筹码,但这个游戏规则显然不适用在他们这里。
曲一弦理好牌,重新顺了一遍纸牌的顺序,以防裴于亮猜测出她的夹牌规律。
随即,她垂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傅寻。
后者好整以暇,似真的只是在参与一场寻常的牌局,不显山不露水,除了读心术,怕是没人能从他的表情眼神和动作里读出他此刻的想法。
所以,裴于亮这道真心话,到底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她心里没底,只等着看傅寻等会的出牌再分析他的意思。
裴于亮先出牌。
第一轮还算保守,战术也有迹可循,纸牌从小到大,打得是循规蹈矩。
傅寻放了他几轮牌,眼见着裴于亮手里的纸牌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下六张时,他似突然想起什么,问“斗地主的游戏规则里,有炸弹翻一倍的说法。”
他抬眼,眼神直望向裴于亮,问“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一开始的游戏规则由曲一弦制定,他不便插话,所以只做配合。眼看着地主要冲出守线,他恰到好处地把问题抛给裴于亮,毫无疑问,是场心理战。
裴于亮下意识看了眼他手里的牌数,这才发现傅寻不知何时收了牌,好整以暇地捏着一把牌和他对视了几秒。
随即,似羞辱般,在他面前一一展开牌数,道“还很多。”
裴于亮对傅寻不算太了解,见尚峰几人在旁津津有味看着,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微微羞恼“当然算数,一炸翻一倍,几炸翻几倍。”
傅寻淡淡颔首,做了个“你请”的动作,示意裴于亮继续出牌。
曲一弦立刻领悟了傅寻的盘算。
他算着呢。
裴于亮二话不说把他拉来堵枪子,傅寻记仇,故意给他使点绊子。
要是她猜得没错,傅寻手里肯定捏着把炸弹,就等着放裴于亮跑了后亮出来气他。
也就是说……
勾云玉佩在她身上这事,告诉裴于亮没关系?
不等她琢磨出傅寻的意思。
裴于亮一张大王扣死了傅寻的纸牌。
傅寻的眼神落在他手里的牌面上,微微一定后,问“还剩三张?”
许是傅寻刚才问游戏规则时提到了炸弹,裴于亮心下不定,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是,三张。不炸可就把我放跑了。”
傅寻摩挲着牌面,瞥了眼曲一弦。
她这把就跟打酱油一样,放放小牌,估计是指望不上。
他弯了弯唇,手中的纸牌压在桌上,曲指轻叩了两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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