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然时刻盯着莱阳和那汤的动静,又怎么会容许那碗羹汤进了御书房,被陛下察觉?
这里面,自然是有古怪的。
可具体隐瞒了什么,只怕唯有儿子和莱阳知道。
——
莱阳当日就被陵水长公主带回了家,晚膳时给驸马、沈敬随和沈敬行兄弟两个讲了宫里的事,如今说及仍是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施景同,真是太恣意妄为了,我好好的一个姑娘险些被他给毁了,简直不可原谅!我早知道那臭小子对我们莱阳没安好心,之前想着他是阿妹的儿子,我还动过亲上加亲把莱阳许给他的念头。没料到,他居然敢做下药这种事。”陵水长公主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如果莱阳喝了那汤,被施景同给……
她面色铁青,一张脸很是难看。
驸马都尉听了长公主的话,想到女儿险些被人下药受辱,自然也是惊怒的:“云南王和云南王妃都是好的,没想到竟教出这么个儿子来,令人扼腕。只是你心疼女儿的心我理解,不过这到底跟云南王妃无关,莫因着这事伤了姐妹情分才好,何况施景同不是也被打了板子,要发派边城了吗。”
陵水长公主自然不想伤了姐妹情分,可施景同这次着实过分了。她千宠万宠着长大的女儿,心里是何等娇贵,他却胆敢对她的心肝儿做出那等事来。幸好是没喝下,若是莱阳被他辱了,她拼着与阿妹的姐妹情非不要,也定要那施景同好看!
沈敬随和沈敬行兄妹平日最疼妹妹,此时听说妹妹险些被人下了情药,哪个又能平静,提及施景同也不免带了些不悦。
以前莱阳很讨厌施景同,听到家里人偶尔夸他长得好,又嘴甜有礼,她听了总觉得不舒服。心里总是想,施景同的彬彬有礼都是在你们面前装出来的罢了,他背地里才不是那样的人呢。那就是个泼皮无赖,世间最无耻之徒。
如今家里人倒是跟她以前的态度一样,开始不喜欢他了,莱阳反而更加觉得难受。
她竟是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认识他这么个人一样。
桌上他们仍在说着施景同的不是,莱阳能听的心里憋闷,默默放下筷子,所有人停下来看她。
她站起身,面容平静:“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长公主愕然抬头:“这才刚吃两口怎么会饱呢?”
莱阳什么也没说,自己起身走了。
长公主叹息道:“这孩子也不知怎的了,方才在宫里陛下要杖责施景同,她还顾及着兄妹之情,跑到他身边哭来着。我问她为何,她却什么也不说,真叫人急死。”
沈敬随闻此拧眉,望着莱阳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纳罕。
莱阳和施景同何时关系那么好了,居然值得她跑到施景同身边哭?
……
施景同是在半个月后出发去往边关的。
这半个月里,云南王和云南王妃都试图询问这件事情的真相,不过施景同一口咬定,就是他给莱阳的汤里下药,再无其他。
夫妻二人自然不信,可他不说,两人也没法子。
荥阳倒是也跑去问过,自然也是无果。
直到动身这日,云南王妃站在王府门口眼眶红红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辞行的儿子,她心如刀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吗?你再不说,这一去边关,就再也没机会了。”
施景同对着云南王妃叩首:“母妃息怒,不是孩儿不说,是当真无话可说。你也知道,表妹一直对我无意,我也是一时迷了心智,想着只要得到她,兴许她便愿意嫁我为妻了。所以就……孩儿糊涂,自然该受惩处,如今去边关历练,于孩儿来说未必是件坏事。请母亲放心,孩儿必然会好生照顾自己的。”
云南王妃双目含泪,纵然仍不信儿子那翻话,到底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拉着他的手一番嘱托。
云南王看着难舍难分的母子两个,淡声道:“该上路了,走吧。”
施景同起身走过来,对着云南王叩拜。
云南王面色阴沉难测,只淡淡道:“希望你这次能够真的长大,不要总让你母妃为你操心。”
“孩儿明白。”他态度恭谨。
云南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蒙了一层迷离之色,长叹一声:“去吧,好生照顾自己,去那里多加历练,争取做出些成绩出来,莫给为父丢人,辱没了你云南王世子的名号。”
施景同拱手应罢,站起身来。
因为陛下特许他不必带枷锁,故而由几位侍卫押送着策马而行。
施景同刚翻身上马,便见荥阳不知从何处策马而来,面露不舍:“哥,我送你出城。”
施景同看看妹妹,点头应允。
兄妹两个出了城,荥阳仍不肯与他分开,又送出去三里地。
到了长亭边上,施景同看向她:“不早了,回去吧。”
荥阳抿了抿唇,抬眸问他:“哥,你和莱阳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景同没有回答,只回头眺望京城的方向,看着前面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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