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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口嫌体正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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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瞥见一片赤红。盖上白布的遗体被俐落抬起,留下一双站在血泊里的赤裸双脚,他心中一噔,每根毛发都在发出尖锐的警讯。

要命!光顾着担心钟正的工作表现,都忘了命案现场也会有鬼!快!快移开目光!

然而,生而为人,作死是一种天性。

饶是满脑子都是「不要不要」的叫喊,但他的视线仍不由自主地沿着那双脚往上移去,最后对上女人扁了一半的头颅与含怨不甘的眼眸。

剎那间,颅内之音从嗷嗷叫喊转为嚎啕大哭。

why?为什么他就是非看不可呢?其实他自己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贱受吧?难怪会魂穿成钟正!

真相如此残酷,但对面的阿飘更残酷,他只得强忍心伤,使劲hold住几欲崩坏的脸皮,一边捏住口袋里的符纸,暗自祈祷辟邪玉石真有莫笙说的威力。

果然,李太太下一秒就飘到他面前,又似遇到什么阻碍,忌讳地停在几步之外,尖声说:「你看得到我!你看得到我!对不对?」

唐迎乐头皮一麻,果断地撇开视线,秉住呼吸,闭紧嘴巴,彷彿这样就能降低存在感骗过这位阿飘太太,但不懂闪躲的惊愕眼神早就透漏了一切。

女鬼太太也不在乎他的感受,逕自指着丈夫愤恨地说:「他说谎!警察先生,是他推我的!他是杀人兇手!你快抓他!」

「什么?」唐迎乐下意识惊呼。

那一声没控制住音量,不慎吸引到所有人注意,他也随之闪过一个灵感,却来不及细思,只能随机应变地低头思忖,神情严肃得像是发现什么。

每个侦查员都有各自的办案风格,大家便收回目光各作各事,老张也继续和李先生交谈。

李太太见唐迎乐是唯一能交流的警察,便开始滔滔不绝,劈哩啪啦地狂倒苦水,大意就是在指控丈夫有外遇,故意把她推出窗外,好跟小三在一起。说着说着,她突然目光呆滞,接着就化作一颗光球,凭空消失。

唐迎乐不明白对方怎么了,但也隐隐察觉到李太太的亡魂即将离去,并将仅有的希望交给了他,自己似乎也应该做点什么,便猛然看向死者丈夫。

李先生被他犀利的目光一瞪,不禁露出一丝慌张,重影轻轻一晃,是万般戒慎的惊恐眼神。

而这一幕也正好落在老张的眼里。他皱了下眉,吩咐警员请李先生去局里做正式笔录后,就朝唐迎乐喊道:「走,我们去死者家里看看。」

唐迎乐收回视线,跟着老张走进华厦,在心里斟酌一番,低声问:「这案子怎么会交给我们?」

没有知识也看过电视,一般坠楼案都是由派出所负责处理,若案情不明或性质严重才会请求分局支援,若分局也束手无策,才会再往上移交案件,不会直接请动市刑大。

老张按下电梯纽,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啊不就死者的娘家有点人脉,还凑巧在死者身亡后打电话来被警员接到,然后人家就又一通电话打给我们的副大队长了,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种小案子不会有多少积分,所以就丢给我们了。」

喔哇!

唐迎乐直接在心底惊叹。

开场就来一个滥用职权、官警勾结、职场斗争、欺压下属的伏笔吗?想一想就很刺激——如芒在背、坐如针毡的那种刺,刺得他差点激出泪光来,求作者放过擼蛇脑喔!

电梯很快就下到一楼,他憋了满脑子警界黑幕或「黄」幕的小剧场,镇定地跟着老张走进去,就忽听对方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人天生对罪犯比较敏感,像小钟你就是这样的人。」

他顿时一绷。

敏感?哪里敏感?

幸好老张一脸正气,让他差点颅内充血的脑子迅速冷却下来。

喔,对罪犯敏感……等等,为何突然这么说?难道老张知道钟正能见鬼?

靠!到底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钟正有阴阳眼?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祕密不再是祕密时,老张就开始说起一堆什么磁场感应、从动作眼神看心理等等比阴阳眼还不可靠的学说,唐迎乐这才放下心来,呵呵乾笑地谦虚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要一视同仁,不能全面听信一个人的证词而已啦。」

老张点了点头,吐出中肯的两个字,「废话。」

「……」

「根据经验,这类发生在自家住处又只有一个证人在场的命案,那人就会是第一列入怀疑的对象,即便他是死者的配偶。」老张看了眼唐迎乐,「不过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怀疑,倒是你的怀疑常常出于直觉,又总是特别准,虽然这么说不合规矩,但也是个参考方向。」

唐迎乐越听越心虚。

哪有什么直觉?只是见鬼了而已。

但话说回来,他大概也明白钟正以前是如何办案的了。

谈话间,两人抵达八楼,出了电梯,就见李家已有警员守着,鑑识人员正屋里屋外地忙碌着。

唐迎乐左张右望,观察大家的搜证流程,而后站在死者坠楼的窗边探头一望,于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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