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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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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正常人,谁没事爱用比喻?

云里雾里的,也不知在故作高深个什么劲。

程念樟听言,挑眉抿起笑意,斜瞟女人一眼后,也没再开口继续阐释下去。

倒不是怕她不懂或不够信任,而是这种弯来绕去的缠刀,实际并算不得什么值得炫耀的睿智,说多反而容易给人叵测的观感,是谓露巧。

无论处于何种关系,这种自矜都是大忌,程念樟是拎得清的。

等开胃菜过去,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重头戏才终于正式拉开。

他们坐得偏桌,周围都是些战战兢兢的货色,几乎没人敢来敬这大明星的酒,一个个要么埋头苦吃,要么避过他们互相劝喝,把人当大佛一样供着,但就是不上祭酒。

与偏桌这边的冷清不同,主桌上的各路神仙,全是有备而来,酒令一个接着一个,大多冲向的都是刘安远,罚他来迟,理应赔罪。

这男人也不扭捏,但凡有客来敬,他都直接用分酒器给自己倒满,五十多度的白酒,次次一口下灌,没带犹豫,实诚又爽快。两轮过后,他除了微微有些上脸,精神和气态丝毫不见变化,看得出酒量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你少喝一点,肝要吃不消的。”

张晚迪半途伸手,替他拦下一盏新酒,挡掉了后头的进攻,让他能暂时获取几分钟的安宁。

拉着自己丈夫坐下后,她抽出湿纸,轻轻柔柔地帮男人擦了擦并不见脏的嘴角,关怀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倒还真被这人给演出了几分贤妻的架势。

“没事,不用担心。”

“海南这个项目我刚看了,也不过那样,和你同期在重庆中标的比,天上地下的,何苦累死累活,抓着手不放,非要来讨好这群打梆唱戏出身的草莽。”

女人说时,顺道剥了只虾,蘸过佐料后,直接喂到他的嘴边,欲要迫其吃下。

刘安远应激后缩,眉目急蹙。

“你忘了,我对虾蟹过敏。”

“哦?有这回事吗?”张晚迪不以为意,又把虾肉往他嘴里塞进了几分:“我可难得做这伺候人的事情,安远……真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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