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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 第2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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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还有我!”

受到诸位义士感染,不断有民众举手响应,把个宣德门炒得热火朝天,更有许多老弱妇孺掩面而泣,内心震撼。男童与妇人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推拒道,“各位父老乡亲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很不必牵连旁人,我们的仇怨我们自己来报,我们的冤屈我们自己来诉。”

侍卫一面被百姓浩然正气所摄,心中大受触动,一面不敢擅专,只好派人去禀报上峰。

圣元帝眼眶潮红,喉头梗塞,总有一种莫名的澎湃情感在胸口翻涌。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又会给天下带来何种改变。若非夫人点醒,他或许会耗费五年,十年,甚至更漫长的时光才能了解民心向背之强大,才能体会民意汇聚之浩瀚。

“欲兴国,先安民。民心向善则荡尽世间不平之事,民心向恶则国破家亡、亲友雕残。朕广开言路,重铸法典却是做对了。你看看他们,可还有饱经战乱的戾气与绝望?可还有颠沛流离的麻木与颓丧?帝师以忠义导之,朕甘为楷模,以身作则,借夫人吉言,不出五年大魏必然中兴,十年之内当一统河山。夫人的话总是没错的。”

圣元帝指着积极向善、朝气蓬勃的民众,颇有些自豪之感。

秦凌云点头赞同,心里却感叹道:如今您一口一个“夫人说、夫人说”,当真成了川蜀那边的特产——耙耳朵,且还颇为自得其乐,当真是越陷越深了。

看着群情激荡的民众,赵陆离又是另一番感受,仿佛掉落滔滔江水,几欲灭顶。这就是叶家造下的罪孽吗?倘若事情越闹越大,结局该如何收场?叶家完了,蓁儿当如何?侯府是否能够免受牵连?

胡思乱想间,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从宣德门内匆匆走出,严词拒绝民众代为受刑的提议,只让侍卫照章办事,却又暗中吩咐他们使了巧劲儿,板子打得啪啪作响,却仅伤了外层一点皮肉,百棍之后莫说两个成年人,便是那男童亦能利利索索地爬起来谢恩。百姓起初还愤慨不平,看到后面方醒悟过来,口中称道不已。

“这人是谁?法度不乱,却又暗施仁义,上下周全滴水不漏,当真是个人才!”秦凌云眸子一亮,赞叹道。

“此人乃关老爷子的大弟子周乐康,新上任的丞相少史。”圣元帝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摆手道,“回宫。”

行走间他思绪纷杂,万没料到竟连“双面绣”也是叶蓁用狠毒手段抢来的,那当年的救命之恩又是怎样一段内情?因这个女人,他失去了肝胆相照的兄弟,失去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皇后,更或许错过了唯一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另一半灵魂。

他的损失,他的不平,他的愤怒,又该找谁来诉?圣元帝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走到半路,忽然阴森开口,“去天牢,朕要亲自审问叶全勇。”

秦凌云默默转道,为叶全勇鞠了一把同情泪。

赵陆离不敢跟上,在街边站了一会儿方茫然离开,忽然感到鼻头微凉,抬眼去看才发现下雨了,雨丝又细又密,带着倒春寒的料峭与难耐,多淋片刻怕是会染病。他头脑清醒了片刻,连忙朝北边的宫门跑去,刘氏带着一双儿女还跪在那里请命呢。

这边厢,关素衣赶在下雨之前抵达家门,脱了斗篷,换了常服,这才去正堂请安。仲氏忧心忡忡地站在廊下等待,脸上透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关老爷子和关父却神色如常,命下仆备好菜肴酒水,坐下吃一顿便饭。

“方才赵陆离找你闹了一场?”关父在老爷子地示意下开口。

“一个废物罢了,闹不出多大乱子。”关素衣替祖父斟酒,眉眼间全是平静淡然。

关父这才颔首轻笑,“好,我儿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一为兴家业,二为振夫纲。我关家的家业就是一副铮铮傲骨,一颗赤胆忠心,不需旁的俗物点缀,我关家的女儿俯仰无愧,方正不阿,不需委曲求全,含垢忍辱。他镇北侯府婚前不是放话说咱们关家高攀吗?那爹爹便彻底压服他,看谁高攀了谁,此乃振妻纲。”

听见这话,关素衣“噗嗤”一声笑了,仲氏却连连哀叹,大摇其头。

伏诛

仲氏见公爹和夫君都没把叶府被抄一事放在心上,竟还杜撰一个“妻纲”出来,俨然把女儿当成儿子在养,不由急道,“依依,别听你爹爹胡诌,什么妻纲不妻纲的,没得让人笑话。女儿家倘若失了夫君宠爱,日子便极为难过,他不给你子嗣,又不愿维护你,且还由着一双儿女仇视、疏远、乃至于践踏你,等日后年老体衰,你既靠不住夫君又靠不住儿女,该如何过活?况且那赵望舒可是要袭爵的,等他成了侯府主事,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你,所以说万万不能闹到那一步,还是想想办法缓和关系吧!”

关老爷子眉头紧皱,显然对儿媳妇的说法很不满意。关父饭不吃了,酒不喝了,拍桌怒道,“妇人愚见,莫要教坏我儿!”

什么是妇人愚见?什么又是教坏你儿?你和公爹还真忘了依依的性别?她是女儿,不是儿子!仲氏心里腹诽,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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