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6)
几乎天没亮,白骨神巫就坐到了桌子边,一点神意放开,不但盯着于异座位,也观注着屋子内外,她甚至在屋子周围,布置了一个大的灵骨阵,百丈之内,无论有任何东西穿过,灵骨阵都会生出感应,当然苗朵儿也让人配合,屋子里所有人都叫出去,五百丈内不许人兽靠近,白骨神巫确信,无论于异是在屋内还是去了屋外,只要现身,她一定能即时发觉,然而叫她想不到的是,于异说现身就现身,事前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兆。
“这怎么可能?”她在心底低叫,看着于异,如见鬼魅。
苗朵儿当然也学师父凝神留意,当然也完全没有感应,不过她没感应正常,一看师父脸色,就知师父也没有感应到,她到聪明,忙就笑着给于异倒酒,道:“于大哥,昨夜睡得好吧,我师父可夸你好酒量呢,最难得为人爽快,酒到杯干,我师父就喜欢爽快人。”
于异听了这话,果然就呵呵而笑,道:“我也最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喝杯酒还推来推去的象个娘们,我看着就烦。”向白骨神巫一举杯:“神巫,来,我敬你。”
白骨神巫也举杯回敬,她素来清冷自傲,虽然面带微笑,其实冷在骨子里,但这会儿却微微有些失神,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
才干了一杯,脚步声急响,竹生跑了进来,大冬天里,一头一脸的汗,进门就叫:“寨主,不好了,野牛族请来了花豹族的阴阳双豹师,正在谷口骂战呢,说要于大人出去受死,迟得一步,便要打进来了。”
“啊。”苗刀头心中早有准备,却故作失惊,往后一跌,带翻了椅子,人也跌翻在地,一脸惊慌:“阴——阴阳双豹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于异酒喝得正爽,而且几天酒喝下来,他还蛮喜欢苗刀头这爽快人的,顿时就恼了:“阴阳双豹师又是什么东西,老寨主休慌,看我出去两把撕了,回来再与你喝酒。”说着将一杯酒倒进口中,杯子一扔,闪身便出了屋,到屋外风翅一张,倏一下就飞了出去。
白骨神巫始终冷眼旁观,看于异出屋的身法,虽快,并无奇处,但于异到了屋外,突地风声大作,其声怪异,然后倏的一下就没了影子,那种快法儿,几乎不可思议,白骨神巫腾一下站了起来,身子一晃就到了屋外,抬头一看,空中哪还有于异的影子,嘴巴顿时就张开了,低叫:“这人到底是人是鬼,怎生如此快法。”
苗朵儿也跟了出来,惊呼道:“师父,这人身法好快。”
“跟上去看看。”白骨神巫飞身而起,苗朵儿慌忙跟上,林荫道随后跟去,苗刀头却愣了一会儿,他本来笃定于异必死,但白骨神巫的反应,却让他心里有些没底了,眼珠转了两转,对一边喘气的竹生道:“多备好酒。”想了一想又道:“吩咐下去,于大人是我寨中贵客,所有人不得怠慢,碰上了,只管请他喝酒就是。”
“于大人本就是我寨中的大恩人啊。”竹生不是苗刀头肚里的蛔虫,不知道苗刀头心里有多少个弯弯绕,他看到的,是于异屡施援手,着实帮了白虎寨不少忙,所以理所当然的回话:“谁敢怠慢他了。”
苗刀头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腾身而起,跟了上去。
于异这时早到了谷口,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人,其中一个他认识,便是雷擂木,雷擂木身边站着两个人,这两人身量一般高矮,都是中等个头,约有六七十来岁年纪,单单瘦瘦,发须皆白,左手一人穿黑色巫袍,右手一人穿白色道袍,各戴高冠,虽然隔得远,仍然能看出两人气势非凡,应该就是那什么阴阳双豹师了,三人身后,还有十几名童子武士之类,估计是两人的仆从随侍。
于异看两人,两人也看着他,眼光如电,带着一种凶野之性,真如高踞岩顶之上随时将要择人而噬的花豹。
于异速度快,风翅一扇就到了,到五十丈外停住,阴阳双豹师眼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左手阴豹师霍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怎么顶天立地的一个大人物呢,却原来是毛都没长齐的一个娃娃。”
右手阳豹师也笑,戟指向于异一指:“小子,报上名来,花豹族阴阳双豹师手底,不杀无名之辈。”
狂啊,果然够狂的,但于异就见不得狂的,大白牙一呲,神意默运,把重水之矛祭了起来,右手抓着,猛地一甩,向着阳豹师猛甩过去,他这是狼牙钉的打法,说起来实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但问题是,他大撕裂手上劲力无穷,这一甩,力道何止十数万斤,而重水之矛又还不是狼牙钉,狼牙钉坚固不下重水之矛,但狼牙钉轻,而重水之矛多重?一万多斤啊,以十万斤巨力,甩万斤重矛,这去势之速,真个电光火石难以形容,阳豹师只看到于异手突然一动,眼角乌光一闪,根本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也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觉得头顶重重一震,头皮剧痛,似乎有人在攥着他头发猛扯一般,身子也情不自禁往后一跌,急忙运劲站稳了,却仍觉头顶麻辣辣的痛,伸手一摸,顿时大惊失色,顶上高冠不见了,头发也给扯掉了一大块,竟是摸到了一手的血,而披散的头发给风一吹,把眼晴也拦住了,更有鲜血顺脸而下,急伸手抹时,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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