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4)
关宝铃诧异地摇摇头:“第二座阿房宫?不可能吧?”
她翘着指尖,看了看刚刚被我的鲁莽弄伤了的手指,眉尖挑了挑,耐心地思考了半分钟,又一次很肯定地回答:“不可能。”
我忽然觉得她的表现很奇怪,她的生活从不跟盗墓、探险等活动沾边,对这些问题,应该不会有这么肯定的态度。
火盆重新旺起来,刚刚几乎被冻透了的身体又渐渐暖和过来,我开始试着回味燕逊电话里的内容——“瑞茜卡从卫星监控中消失了,但任美国人再聪明,又怎么能想到她是在一种那么神秘的环境里消失的?不要说是‘大浪淘沙’组织派了一个人过来,就算把美国人间谍储备库里的人马全带过来,谁能有办法进入那玻璃盒子?号称一己之力可以打败全球的美国人,始终没法跟神秘力量相比,最多只能在某些科幻电影里对着虚拟的外星人意淫几下而已。”
“风,你有没有听说过古烈奇夫这个人?”关宝铃清了清嗓子,做出有长篇大论要发表的架势。
我点点头:“听说过,是那个俄罗斯的探险家吧,有个外号叫做‘高加索之鹰’,在前苏联和北极圈探险界很有几分名气。”
关宝铃翘了翘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促狭表情:“嗯,我看过他的一些报道,最著名的一篇,是介绍他要在格陵兰岛的冰盖上弄一座恒温宫殿出来,用来展示电脑虚拟出来的冰河世纪之前的史前文化。”
我有些惊讶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对古烈奇夫有了解。印象中,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俄罗斯人,终年衣衫褴褛、酒不离身,似乎并不讨人喜欢。
一块半生的木炭“啪”的爆裂开来,炸出一串璀璨之极的火星。
关宝铃像只受惊的小猫,肩膀颤抖了一下,睫毛也不安地急促跳动着。
她的身份,是水银灯下高贵不可方物的天后巨星,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是敏感而容易受伤的,并没有披上娱乐圈里的女孩子必不可少的“心理防弹衣”,可以毫无顾忌地开发自身的一切有利资源。
“嗯,继续说——他有一次寄过一份调研报告给叶先生,我凑巧在场,看了一部分。那份报告的名字,非常凑巧,跟你刚才说的相当接近,叫做‘挖掘秦始皇的后院’。俄罗斯人的文字个性就像他们的国家语言一样,过分啰嗦并且抓不住重点。那份三十几页的报告,大概意思,就是根据一份来源于沙皇俄国时期的宫廷奏章翻译得知,中国古代被大火焚毁的阿房宫,还存在着一个尺寸比例完全相同的备份,就藏在四川、西藏边界上的丛林里……”
我忍不住笑了,因为我觉得很应该让苏伦来听听关宝铃的转述,探险界高手古烈奇夫的报告,大概会比山西老农的话更可信。
“古烈奇夫要求大亨拨十万美元经费给他,挖掘所得,双方五五分账——”
我玩弄着手里的火钳,点头附和着:“这个要求,非常合理,听起来,大亨会很有便宜可赚。”
关宝铃突然毫无道理地问了一句:“风,你在想什么?别墅……你在想关于寻福园别墅的事?为什么要想起在庭院的四角建瞭望塔?”
我“咦”地惊叹了一声,火钳几乎脱手落地,抬头瞪着她的脸。
足足有一分钟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无言的沉默,直到火盆里的木炭再次发生了一连串爆裂,跳跃的火星险些溅到我的鞋面上,才把我从惊骇中拉了回来。
“关小姐,你刚刚……问的什么?什么瞭望塔?”我扭了扭脖子,听到颈骨由于过度僵直紧张而发出“咔咔”的夸张摩擦声。
“我感觉到你心里考虑的问题,一边在听我说话,一边想——”
她取过白纸和铅笔,唰唰几笔,先绘出了一个大致的长方形院落框架,又在四角位置,标上了四个圆圈,稍加思考,又在圆圈旁标注了“十五”这个阿拉伯数字。
“瞭望塔是做什么用的?这个问题很困扰你吗?”她在框架内添加了房子和通道,还有水亭、数目、大门,整个寻福园的俯瞰图便简明扼要地出现在我面前。
黑银戒指 (上)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里无数次重复着:“她能看穿我的思想?难道这就是邵黑的‘传心术’……”
刚才当她说起古烈奇夫的往事时,我的思想的确开溜了,一直在惦记寻福园那边的情况。破解“九头鸟挣命”局的方法很多,我考虑的是采用“四方镇煞术”,用四角突起的瞭望塔,做为镇煞需要的“九宫印”,同时也可以成为进攻退守的四个人造制高点。
关宝铃摇着铅笔,在纸上“啪啪”敲打着:“我只是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些什么,便随口问出来,其它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你这样做的意图。”
我轻轻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极力抑制着心里的激动:“还有呢?你能不能画出我在海底看到的东西?门、钥匙、甬道?还有石壁上刻着的字?”如果邵黑的“传心术”可以百分之百传递到我身体里,那么我的思想所到之处,必将无可抵挡。
关宝铃极其认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