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的答案,是在藤迦的肚子里,因为她手指上有血,嘴角上也染了大片血迹。
好几次,我拿纸巾擦拭藤迦嘴角上的血迹时,忍不住胃里有一阵阵的剧烈抽搐,因为我不相信这么漂亮的日本女孩子会是杀人噬心的“重生者”党徒。在“重生者”的指导思想里,杀死一个人,吃掉他的心脏,会增加自己的重生能力。杀人越多,重生的可能越大。而“同门自残”,则更是快速提高能力的捷径。
“风哥哥,你在想什么?”
已经记不清这是苏伦第几次问我了,整晚我都精神恍惚,一方面是来自铁娜匪夷所思的计划,另一方面则是谷野死而复生、生而又死的际遇。
“这个……或许能证明我们的某种猜测……”苏伦从谷野先前躺过的行军床下取出了一架烟盒大小的微型摄像机,在手里扬了扬,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
“整晚的资料都在里面,我想……半小时后,真像就能天下大白。别担心,我总觉得真正值得怀疑的应该是詹姆斯博士,而不是这个什么藤迦公主。”苏伦的跟踪监视无处不在,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好习惯。
苏伦是个极为细心的女孩子,她之所以要在最后才亮出这个暗藏的摄像机,完全是为了避免过早出示证据而影响我们对现场的证据分析。
天亮了,所有的检查告一段落,也该是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我们一起挑开门帘走出来,正好看见手术刀立在空无一人的井架边,低着头向下望着。在昨晚生死攸关的兵变枪战中,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竖井、隧道、毒蛇、金字塔的存在。
苏伦微微一怔,压低了声音:“风哥哥,看他背影——”
谁是重生者?
她不再称呼手术刀为“哥哥”,而直接用“他”这个字代替。女孩子的直觉有时候会无比灵验,不能不引起重视。
手术刀的肩膀很宽,腿很长,当他挺直了身子时,像极了临溪而立的仙鹤,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孤傲。从他站立的地方向下看,除了明明灭灭的灯光,什么都看不见。更为奇特的是,他虽然是发掘土裂汗金字塔的最主要发起人,到了营地之后,却很少亲自出面主持项目,仿佛一旦把发掘权转让给了谷野,自己就已经无事一身轻了一样。
“你能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吗?”苏伦把声音压得更低。
“没有,只是觉得他有点消沉,其他的,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次到埃及来,一直都感觉到手术刀的过度消沉。只是先前谷野出示那些照片时,曾引起过他的小小激动,之后便一直沉迷于烟酒,很少大声说话,更极少大声欢笑。
“他是……风哥哥,我有好几个证据,唉……我说不出口!”苏伦的脸红了。
就在此时,手术刀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俩。阳光在他脸上自然而然地镀了一层金,略微显得有些怪异。他扬起手向我们打招呼,十指上至少有四只戒指反射着凛凛的光芒。
苏伦浑身一颤,向我旁边靠了靠,似乎心里受到了某种骇然的惊吓。
“风、苏伦,昨晚辛苦了,可有什么发现?”手术刀向这边走,平静地边走边打招呼,倒背着双手,步伐沉稳,绝对是江湖龙头老大不怒自威的深沉风范。
我苦笑着摇头:“什么都没有,谷野死了,又少了一个进入墓穴拿回宝石的得力人手。”
手术刀仰天大笑:“那有什么?风,我最看好你,没有日本人,也根本挡不住咱们。我不会看错的,你肯定有在盗墓界里重新称王的潜质,好好干!”这些,都是普通的寒暄客套话,他没露出任何破绽。
再有,昨天晚上那手三刀齐飞的杀人绝技,那是手术刀的独门手法,旁人是绝对模仿不了的。基于这层意义,我宁愿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手术刀,只不过是生活习惯上的稍微改变,才会令苏伦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苏伦,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手术刀关切地看着苏伦,眼神中蕴含着满满的疼爱。
苏伦垂着头,闷声闷气地:“整晚没睡,我头疼的厉害——你们聊,我要回帐篷去休息了……”说完便低着头匆匆走向我们的帐篷。
手术刀纳闷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语:“女孩子大了,心里就老是藏着秘密!风,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此时,我跟手术刀之间大概有三步距离,蓦的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劲风从他身上直卷出来,呼啦一声旋转着卷上半空。我的视线迅速上扬,当然,风是看不见的,我只望见被朝阳染红了的蓝天上的云朵。
那阵风停留在手术刀头顶大约三米高的地方,我看不见它,但我能深刻地感受到风里挟带着的阴森肃杀和无穷无尽的敌意。
“风,你做什么?”手术刀耸着肩,困惑不解地问,同时随着我的视线向上望去。
他是身经百战的江湖高手,对于死亡、危险的感知,应该比我灵敏得多才是,绝不可能感受不到那阵风的存在。
“没什么,只是一阵风。”我淡淡地回答,那阵诡异的风骤然间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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