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最后竟是哽咽起来。
与男子相比,三人锦衣华服,对比分外鲜明。
这沈明华想去扶起男子,却被虞长乐拦住了。虞长乐看着男子,道,我们不是仙人。
敖宴神情冷彻,长剑不收,反抵到了男人喉咙前:你是谁?为什么能进入映鹭书院?
沈明华一愣,道:对哦!
映鹭书院四围有结界,能把普通人隔绝在外;除非他是从山林里过来的,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在大雪天穿过深山?
虞长乐当然也想到了这个诡异之处,才反应如此冷淡。那中年男子抖抖索索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仙人,我绝无欺瞒!
沈明华摆手道:书院从不让我们自称为仙人,被先生听到你这么叫,我们要被骂个狗血淋头的。
你刚刚说大水。虞长乐道,可现在是冬日,连春节都还未到,怎么会发洪水?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洪水一般都在春汛秋汛期间,冬季洪水,怎么想都太过诡异。
说话。敖宴道。
中年男子被剑锋指着,急得发抖:我,我是从并州建兴的云溪镇过来的
沈明华道:并州?那为何不找并州本地的官府。就算是灵异之事,也应该找当地世
话没说完,他就想起了什么,神情尴尬起来。
并州本地的世家,不就是秀荣钟氏吗?但钟氏已然倒台,当年钟氏一家独大,整个并州灵异之事都在它治理之下。并州境内的小世家全都不成气候,顾不全也是正常的。
取代了钟氏天下第一地位的,还正是沈明华的琅琊沈氏,无怪他会尴尬。
这位叔叔先站起来吧。你是怎么过来的?虞长乐俯身,轻轻挡开了无恙剑锋,与中年男子对视。
我、我雪水染湿了男子的衣裳,他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身子歪软,竟站不起来。
虞长乐半搀起男子,却觉得男子身量十分之轻,仿佛挂在了他手臂上一般。叔叔,映鹭书院都是灵修之人,洪水理应去找当地官府。是谁让你来找书院的?
他声音很轻柔,男子看着他,慢慢道:是
一般人说话时,眼睛都会泄露情绪。虞长乐却皱起眉,越看越觉得这中年男子十分诡异。
无他,男子的神情太过死板了。那些皱纹虽精细,却也仿佛是用笔画出来的一般;说话时眼珠僵硬转动,不似活人,倒像是倒像是画出来的一般!
是
男子声音陡然尖细,虞长乐心念电转,急退一步,与此同时,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个僵硬而诡谲的笑,是鬼神!!
话音刚落,男子便整个人砰地一声变作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什么鬼东西??沈明华吓了一跳。
噌地一下,无恙剑把纸人斩成了两半。两片纸页在空中极速缩小,打着旋儿落到雪地上时,已经变成了巴掌大。
纸片沾了雪水,软趴趴的,怪不得刚刚站不起来,重量还如此轻微。虞长乐用剑尖挑起纸人儿一看,是一个笔法粗陋的小人儿,墨汁简单勾勒出神情,眉眼与刚才的中年男子略有相似。
沈明华这才凑过来,道:纸人儿?
虞长乐道:是吹纸成将。
吹纸成将,顾名思义,就是以一口灵气短暂地赋予纸人行动能力。
这男子是个纸人,能翻越雪天山岭便就说得通了。撒豆成兵、吹纸成将,都是旁门左道的法子。映鹭书院倒是也教,但这些法子毕竟鸡肋,比如这纸人,神情不类活人就不说了,更是沾了水就不能用了,只能暂时骗骗人。
是谁特意放出一个纸人来到他们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敖宴收剑入鞘,虞长乐把两片纸人儿收进乾坤戒,道:此事诡异,须得禀告先生。
明志殿内。
虞长乐刚刚要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争吵之声:
什么标识!这样一来,妖类岂不是更受歧视?
这是浣纱先生的声音。虞长乐一只脚踏了进来,一只脚在迟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两年来,虞长乐也摸清了这几个先生的脾气,浣纱先生如此说话,便是真的不满了,听她语调,还含着几分怒气。
六桃先生笑呵呵的声音响起:浣纱,在学生面前勿要失态。
长乐来了?浣纱先生见他进门,平稳了一下表情,颔首道,新年好。
敖宴不吱声,沈明华看到先生就只顾笑。虞长乐走进殿,代他们问好道:祝先生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在说我老?浣纱先生看不出表情,但怒意已减退了。
那怎么可能?虞长乐一本正经,浣纱先生永远双十年华。
你这孩子。浣纱先生果然失笑,摆摆手道,罢了。
见三人拜完年还留在殿里,六桃先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何事要禀告?说罢。
虞长乐拱手微笑道:弟子所来是为
他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没想到,当他说完整个经过时,浣纱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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