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1 / 3)
左书笈回头望进那双眼睛,淡淡一笑:二小姐好意,在下还是心领便罢。比武讲求公平,若用此等神兵,胜之不武。
左少侠高风亮节,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二小姐体贴之心,我铭感五内。告辞。
何至幽眨了眨眼,不再坚持。
显然,左书笈不敢收她的赠礼,也不会跳入这样简单的圈套,狡猾得令人兴致全无。可惜,他还是悟错了一点这柄剑本就不是为他准备的。
日悬中天,战意勃发。
混沌的群会决出了三十二位清醒的胜者,他们深知敛意不会因无阙中止比武,进身之阶近在眼前,焉有止步之理?两人对决亦没有任何迂回余地,非胜即败,他们也不加掩饰地现出了对对手的深刻敌意。
一切都依循许萧二人的推测进行。
那夜,许垂露自陈计策时曾道出自己的忧虑:这法子还有一个冒险之处,若敛意发现是兵器有异,可能会收缴所有武器,这样,无阙还是落入一家之手,先前所谋,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萧放刀不以为然,武器之事瞒不了多久,各派皆想知道无阙源头是何,岂会将到手明证白白送给意欲独吞的敛意?且敛意元气有伤,招亲是为抚镇人心,叶窈不大可能强索,至多只从交好门派处取得几柄。
嗯,那就好。
许垂露看着场中黑烟白瘴、红云紫雾滚滚不休,心中甚慰。
这意味它那个与萧放刀、李拂岚的思路完全相悖的办法已经开始奏效。
将圣物拉下神坛、给邪魔抽魂祛魅的方法并不是隐秘地保护收藏,而是令其频繁地出现在众人视野,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表演消除敬畏、削减好奇,把不寻常变为寻常,将举世无双变为恒河沙数
简单地说就是,让它烂大街。
到了那时候,它从何而来就已经不再重要,毕竟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忽略唾手可得之物。先民对天上乌轮的了解能有多少?可这并不影响他们享受朝晖夕曛。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她恰好有此能力,又恰好逢此良机,更恰好得萧放刀的无嫌信任与倾力相助。
功尚未成,她却已有几分志得意满的陶然醉态,不仅后脑发麻,眼前也有斑驳光晕一闪一灭她神思一恍,脑袋一坠,险些磕上萧放刀的后背。
萧放刀架住她无力的双臂,蹙眉道:怎么回事?
许垂露自不敢用乐极生悲之类的说辞敷衍,诚实而惭愧地道:可能是昨夜太累了。
坐下歇着。萧放刀冷静地给出解决之策,遣人搬来竹椅。
熬夜所致的余悸不是早上匆匆小憩可以消解的,站得久了身体便自鸣警钟,许垂露只好在周围的灼灼目光中顺从地坐下。
然而刚沾凳面,她又腾地起身:可是这样我便看不见了,还是站着吧。
萧放刀把人按了回去:我替你看。
对此,众人不觉有异。
不知情者只当这是萧宗主对武功刚废弟子的宽仁优待,知晓消魂丹对她无用的风符、水涟亦对许垂露的虚弱报以心照不宣的同情。
毕竟,冬夜的确是漫长的。
识幽之剑
其实许垂露对比武本身并没有多少兴致, 但这次是她亲手绘制的无阙第一次大规模使用,比起赢家是谁,她更在意的是这些质在不同人手中的不同形态, 唯有进行反复试验才能总结出影响特效显示的因素,譬如目前看来,内力是必不可少的驱动力, 除此之外, 还与武学本身的特性和武者的个人素质有关。
萧放刀说替她看, 大抵是将台上发生了什么转述给她,但这些细节, 她如何能说得清楚?
许垂露惋惜地叹了一声。
她等了片刻, 萧放刀依旧不发一言,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
于是许垂露用手肘撞了撞身侧之人的胯骨。
萧放刀投来一瞥:?
前面是何境况?
萧放刀神情微妙:原来你是真的想看。
许垂露: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只是扯个幌子跟你客气一下吗?
没什么可看的。萧放刀眉尾稍扬, 谁输谁赢, 早成定局。
许垂露满腹狐疑:你能预料那你说现在场上二人谁会赢?
她的视线虽被前人和高台遮蔽大半,但也勉强可从袂隙中窥见两道残影, 战况胶着,这两人一时之间定难分高下。
黑衣胜。
萧放刀一语才落,台上便爆出一声长嘶,持子午鸳鸯钺的黑衣青年划开对手胸口布料, 棉衣轻絮与刃口浊流一同涌出, 被砍之人将那黑水错认成自己的热血,捂住胸口一面大叫一面滚下擂台。
何家耆老摇头击鼓,念出了胜者的名字。
许垂露惊诧回头:宗主当真厉害。
萧放刀手扶椅背, 倾身靠近,道:你想看的,回去后再与你详说, 现在
现在我更想知道宗主是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许垂露眨眼道,宗主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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