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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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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固执地想

可无论如何,这与许垂露无关。

她一出屋门才发现此处既非叶园也非冷红小筑,应只是一座普通客舍小院,何成则肯让她们住在这里,便是不再需要遮遮掩掩、避人耳目。

经昨日一遭,庄内之人皆已知晓萧放刀受邀来到敛意,成为何成则的座上宾。此举虽然奇怪,但武林同道心知两人并非狂肆之辈,其中定有更深缘故,是以夜间变乱之后,今日竟然仍旧风平浪静至少是表面看来。

许垂露一面暗忖,一面踱向东侧小屋,因心中有事,临近才见屋外已立着两个人和一辆四轮车。

她看到这熟悉的轮椅,顿时忆起玄鉴遭下毒一事,不由心口一窒,抢步上前。

你们想做什么?

水涟已明说二小姐是个危险人物,她对此人虽了解不多,但也信水涟所言非虚,眼下他重伤未愈,对方携人亲至,纵不是落井下石,也绝对没安善心。

何至幽掉转轮椅,向许垂露颔首道:许姑娘,久违了。

她果然是那日向她们求援的少女,可是许垂露分明记得她容貌未损,为何要覆上面具?

当然,眼下不是追究此等细枝末节的时候,她护在水涟门前,蹙眉道:水涟有伤在身,恐难以见客,两位若有要事,可以晚些时日再来。

我不是客。何至幽微微抿唇。

许垂露眸色微沉:是了,这里是敛意山庄,她是主,他们才是客。

然而对方并非此意,她继续道:大哥受伤,我理当探望,何况此事我亦有过,该亲口向他致歉。

许垂露无奈长叹,她倒忘了两人还存着这一层关系,险些成亲的亲兄妹,何成则做出的一笔烂账。

她若有所动,身子却一步未挪。

何至幽淡笑:我若真要对大哥不利,也不会就带尤彰一人前来。其实我是想自己来的,但腿脚不便,无人推动,行得艰难,他只在外守着,我们两人进去如何?

她态度恳切,言辞谦和,叫许垂露难以相拒,然而不知水涟境况如何,若放人进去,可会影响他的恢复?

半晌,屋内传出几声低闷咳音。

许许姑娘,请二小姐进来吧。

许垂露只得点头:请。

屋中血气甚重,药味甚苦,许垂露乍一嗅到都不禁皱眉,而身侧之人却神色如常,一无所动。

她转动木轮来到床畔,许垂露几次想要施手相助,思及这轮椅古怪,到底还是忍住了。

低头望见水涟的一瞬,许垂露瞠目拧眉,大为惊诧。他现今脸孔用面色如纸形容都是夸耀,就算是纸,那也得是在寒井里浸过一夜,又捞起来在冷月下慢慢晾出青灰霉斑的纸。不知苍梧给他用了什么药,昨日看着还像半只脚踏进棺材,今日却像是生生从棺柩里扒拉出来的一样。

何至幽看了却赞许道:苍家圣手果真名不虚传。

水涟掀开眼皮:二小姐是来瞧起死回生的稀罕的?

没想到你竟会对庄主下手。她轻声开口,既是困惑,亦有怜悯。

想杀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多我一个,很奇怪么?

何至幽黑眸微转,天真道:但他是你的生父。

逼我杀人,便是生父行径?那他还是继续当我的仇人罢。水涟冷嗤。

别生气呀,这不利于你恢复元气。何至幽宽慰道,其实若非我将此事告诉你,庄主也未必会做到这个地步,你怨我亦合常情。

水涟默了默,再开口时语气已平和如常:我不该迁怒于你。

何至幽亦展颜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只是此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听闻昨夜庄主从你身上缴获三根黑金锻造的无出针,可有此事?

水涟眯眼道:二小姐倒是消息灵通。

无出针乃敛意独门暗器,常用精钢炼制,黑金石金贵罕有,而暗器通常有去无回,我们不会把它用做无出针,那太奢侈。何至幽目不转瞬地凝视榻上之人,黑金的去向,庄内账簿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他要详查不是难事。所以,你需得告诉我,这东西你究竟从何得来?

我不知道。

何至幽轻笑一声:对方定不是绝情宗的人,你替他隐瞒作甚?

水涟长叹:我真的不知,它是我随手捡到的。

哦?

好罢,对方不曾露面,武功也十分高强,更没留下什么印记,我比你更想知道对方身份。

水涟将追杀梅五偶得助力一事和盘托出,何至幽听罢垂睫深思,喃喃道:一段筋竹?

是。

多谢。

水涟见她将手放回两侧扶杆,似是打算离去,不由急道:你方才要说什么消息?难道是骗我?

何至幽这才恍然道:哎呀,我险些忘了。好消息便是我已将昨日之事传信告知以玄鉴为首的绝情宗众,想必不久之后,几位就不会孤木难支了。

水涟愕然:你!何须你来插手绝情宗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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