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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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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涟面色稍霁:原来如此,但来袭者中没有玉门弟子,你这推测有何道理?

因为他是玉门掌教啊, 恰好在那时受创流落, 又恰好向我求助,能安什么好心?如我是个寻常女子,恐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许垂露背后冷汗直冒, 由此可见,人在江湖行走,外界风评不可谓不重要。

若做不到像萧放刀那样独步武林、毫无弱点, 千万不可臭名昭著啊。

闻言,萧放刀面有愠色:我早同你说过,不可以捕风捉影之事断人,你认为他千里迢迢跑去清湄只是为了拦你一个堂主?

风符立刻低头:弟子知错。此事由我而起,属我考虑不周,不该迁怒于人。

罢了,你亦是因为不知情才会如此轻率。

扇形图上显示出大块的忧虑。

许垂露顿觉怪异,照理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他们江湖儿女已经不拘小节到了这种地步,白行蕴也不至于因此就非要风符拿自己作偿,况且他那日的提亲也敷衍得很,未表现出多少诚意。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赢不了萧放刀,所以她究竟在忧虑什么呢?

宗主,我对白行蕴确有诱迫,但我也救过他的命,我与他该是两不相欠的,若他再以此事为借口犯我绝情宗,弟子亦不会手软。

风符喜欢他的皮相,可这也是她道心不坚的明证。白行蕴或许是她的业障,却不会成为她的阻碍。

萧放刀往主座行去:白行蕴身为玉门掌教不过数载,他上任以来本就受了颇多争议,无论是处理门派事务,还是对绝情宗的态度都循规蹈矩、谨慎循旧。但我得到消息,近一年来,白行蕴行事风格有变,不仅对玉门弟子的管束比前任掌教严苛数倍,他的几位仇家也俱都死状惨烈。

风符愣了愣。

若是放在往年,收到他的拜帖,我定不以为患,但这一次

水涟怔怔道:原来宗主出关当真是为了我们。

总不能叫你们平白死在一个性情大变的疯子手上。萧放刀平静地撩开衣摆坐下了,但如今看来,他还没疯得太彻底。

萧放刀未看任何人,风符却觉有芒刺在背,上前道:这、这总不会也与我有关?

而高坐主位的萧宗主却把目光投向许垂露,然后弯起食指敲了敲茶杯瓷壁。

说累了,要喝茶,领导讲话惯用暗示,懂了。

许垂露提着茶壶猫着腰,碎步小跑上去添水,萧放刀才继续道:说对了,还真与你脱不了干系。

风符很不服气:若是因此就那是他自己有问题!

玉门武功有两种,一曰外合,一曰孤心。所谓外合,即与外境相合,玉门弟子修行需找一位与自己互补的同修,两人优劣长短恰能互补,彼此都最知晓对方的弱点,就如镜中人与镜外人,相似而相反。他们的作战经验只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取,若双方天赋资质又十分契合,很快便能补其所短,长其所长。萧放刀盯着杯口,这大抵就是旁人以为的双修之法。

好像挺正常的。

许垂露心道,无论学习何种技能,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都很重要,所谓外合只是更依赖这种互相点拨而非自我成长罢了。

弟子受教。

至于孤心,历代只有具备掌门继承资格的人才能修习,如修孤心,必弃外合。此道自然更强,而且不必依赖旁人,但护戒之苦可不是谁都受得住的。萧放刀淡淡道,这些戒律比僧侣苦修更甚,言动视听之规、行止坐卧之序仅是其中一小部分,更难的是绝嗜禁欲、高行微言,以达修身除累之境。

风符蹙眉:难道白行蕴修的是孤心?

历任玉门掌教多是女子,便是因为男子大都无法做到一生远离声色、殚斥爱欲,尤其是能被玉门挑中的弟子。萧放刀看她,他必须从小就有修孤心的准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如今他历尽艰险继任掌教,孤心已生,神功已成,当世少有敌手,却被你轻易打破。

风符已说不出话来。

或者说,是他自己未能坚守。或是形势所迫,或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这不是最糟的。萧放刀嗓音更沉,孤心会让他每月都受□□煎熬之苦,若得不到抚慰,精神散亡,如何能不发狂。

可他不至难道不能找别的女子么?

孤心降惩,只有破之者可填之,可即便对方愿意这么做,白行蕴也未必愿意。萧放刀疲惫阖目,与人交合,会使他功力慢慢流散,其中大半都流进了对方的经脉。

?!风符不敢置信,怎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

孤心至圣,却也至邪。萧放刀苦笑,外界关于玉门的传闻大半都是因孤心之惩而起。百年前曾有一位女掌教不慎失身于死敌,她将那人重挫后带回门中,囚于暗牢之下,每月只在孤心发作时与他相见,她对此人恨之入骨,却不得不利用他的身躯,还要将自己的内力与对方分享,最后

许垂露听得心惊肉跳。

两人一同死在鸾帐之内,无人知道是谁杀死了谁。她叹,这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自然荒淫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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