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耀女帝(女尊) 第35节(2 / 4)
位贵君已多日未前来昭和殿请安,该如何处置比较妥当?还是说她想做个惘视纲常、宠侍灭夫、让后宫诸人行止无需规矩约束的‘明君’,留个千古‘美名’?这天家的君侍本就应是世间男子们的表率,陛下如此纵容得他们,连最基本的尊卑之礼都惘顾,将来世家后宅中,要因夫侍不敬正夫而出了什么乱子,那他们都能推说向宫里头学来的,谁还敢说半个‘不’字?人人如此,家家如此,还齐什么家治什么国,朝野上下连自个儿后宅都乱成麻了,谁还有心思为陛下安邦定国呢?更有甚者,儿女后人从小在侧室不敬正夫的这种环境中,耳闻目染,谁能指望她们长大后能遵君臣之纲常,到时只怕这天下迟早大乱。”
许立听得咋舌,却想不出凤后哪句有错,陛下罚凤后禁足与君侍不敬凤后,这确实是两码事,宫规也没规定君侍不必给被禁足的凤后请安,但历朝历代,哪个被陛下捉了错处,下旨禁足的凤后,还每日要求君侍前来请安,让君侍们明里暗里冷嘲热讽的?早躲着不敢见人了。
‘啪’一道盖了凤后金印的懿旨,落在他的脚下:“你马上前去传本宫的旨意,明日全部过来请安,若陛下不让他们进,就在宫外叩头。”
他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世人知道,他这个凤后还有份量,这样,至少刑部不敢太过于苛待颜家人。
至于博婉玳会对他做什么,他不在乎了,就算他不这么做,博婉玳也不会让他好过,倒不如鱼死网破赌一把。何况他觉得句句乍听也算在理,博婉玳不可能真因这点小事大动干戈,许兴会有转机。
“是,是……”许立快速捡了懿旨,立刻行礼退出,半刻都不敢多留,生怕颜墨梵再提出什么要求来。到时立在陛下面前,被骂被吼的,可是他。
他见过被先皇禁足的君侍们,或愤愤不平,或凄凄哀哀,这是第一次见着,被陛下禁足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唯我独尊的,心想这兴许就是凤后与君侍的不同之处。
当许立将凤后懿旨承到御书房时,博婉玳蹙着眉,僵着脸,冷着眼一遍遍的审视懿旨,听他转达凤后的意思,越听,面色越加铁青,许立瞄了她一眼,胆颤心惊,低下头不敢再看,等着陛下发作。
不想,许久无声。
等他再次提起胆子抬头看向博婉玳时,她已是在仔细批阅着奏折,面色如平常般淡然,凤后懿旨早被置于御案边。
“去传旨,再有,警告他,是他有错在先,不要再得寸进尺,若敢苛待两位贵君,朕绝不轻饶。”许久默默立等,到了近傍晚,才听到博婉玳冷凝的声音,懿旨再次啪得被扫落在他脚下。
“是。”许立俯身捡了懿礼,敬畏的退出。
摔掉手中的御笔,博婉玳靠坐在御座上,紧攥双手,冷眼凝视窗外,闷热的天气让人如同处在蒸笼中一般,身心都烦闷压抑。
不久,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轰隆隆的巨雷炸响,瞬间,倾盆大雨直泄,天地倾刻间乌黑一片。
次日,大雨渐歇,两位贵君照例一早前往昭阳宫请安,颜墨梵依旧一身凤后华衣,温雅尊贵的坐在正殿宝座,优雅的品着参茶,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位贵君,无半点被禁足之态。
几日不见萧煦生与寒暮雪也都瘦了一圈,寒暮雪前几日病过一场,现在刚刚恢复不久,瘦也正常,可萧煦生整日没心没肺的,近来又权掌后宫,理应春风满面、心宽体胖才是,怎会如此皱眉不展,瘦得跟人干似的?颜墨梵不解。
两位贵君请安后,颜墨梵也不问宫中近日情况,只冷言冷语的训教几句,更没苛责他们,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萧煦生转身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犹豫着是走还是回头。
颜墨梵见他如此,知他心里必有事,但也没打算问,自顾自的回了寝殿。
萧煦生也仅失神片刻,脚下更加快速度,逃似的出了昭阳宫。
“你原是哪个殿的?”坐在软榻上,颜墨梵手执棋子,侧眼试探的问着立在他身边伺候的石儿。
石儿一愣,淡定道:“回凤后,奴侍原在鸾如宫华信殿当差。”
颜墨梵极重的将棋子扣在棋盘上,沉声道:“你是陛下的随侍?”
“不是,奴侍当时只是负责殿内物件整理的二等宫侍。”
“是谁安排你来本宫这里的?”颜墨梵的声音缓和了些,但质问的语气明显。
“回凤后,是许总管。”石儿略微的慌张。
颜墨梵斜了他一眼,又执起一粒棋子:“他可有说,要你服侍本宫多久?”
“回凤后,奴侍终生跟随凤后。”石儿又定了神。
颜墨梵一窒,片晌后落下棋子,又拾起棋盘中被围着的几粒棋:“许总管说的?”
石儿袖下的手有点抖:“是。”
颜墨梵面无表情的凝目盯着他的眼睛许久,眯眼冷声道:“本宫若是明日死了呢?”
“奴侍,殉葬。”石儿有一丝丝惧意。
颜墨梵愕然,殉葬?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让这个眼线跟着他一辈子,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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