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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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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棺木左侧停了下来,微微低头,静静看着躺在棺木里的美人。

他看了许久许久,面无波澜,仿佛里面睡着的不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而是一个精巧绝伦制作精良的没有动弹能力的雕塑。

他又看了一会,从袖袍里缓缓伸出一只手。

五根指头朝下弯了弯,棺木中的美人如同被吸附,悠悠朝上飘浮起来,悬在半空中,位置齐平于男人胸前。

季远溪男人缓缓叫出眼前人的名字,隔了许久才再次说道: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所动容,他掏出一张狐狸面具,遮住脸上所有情绪。

只要戴上这张面具,他的名字就叫烈狐。

男人走了。

暗室里感知不到时空流逝,染有阴森气息的红烛燃个不停,怪的是见不到滴落的任何烛泪,蜡烛不间断持续燃烧,更看不见烛身有丝毫变短的趋势。

不知外面今夕何年。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一瞬,悬浮于半空中的美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短暂的沉默后,是一连串震惊的声音响彻室内,犹如加了十几个立体音响环绕:草草草草草这是哪里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

然后从半空中豪放地跳了下来,伴随着一声愤怒无比的:靠!

一醒来发现在这种鬼地方,阴森森就算了,低头就是一口硕大无比的棺材,头皮一下子就发麻起来了,季远溪简直快被吓死。

妈嘞!

什么情况啊!!!

季远溪祭出毕生所学在心里骂了个遍,他记得他上一秒还在桌前心情很好的画着画,下一秒就眼皮重的跟杠上千斤顶似的根本扛不住了。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季远溪把红绸扯下来扔在地上,泄愤般狠狠踩了半天,发觉自己身上穿的也是一套红,又骂骂咧咧的伸手去扯那一层一层又一层繁复重叠的红色喜服。

喜服实在太多层了,季远溪被勒到脖子差点背过气去,他脾气一上来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三下五除二连修为都用上了,连脱带撕的往外不停扒拉。

很快地面上堆了厚厚一层,全是季远溪身上脱下来的,而那个人还依旧一边骂骂一边狂撕狂扯着。

终于他脱到只剩最里面那件里衣。

下意识也想搞下来,转念一想不对,这件也脱了他就裸了,衣领扯到一般又不情不愿地拉了回去。

然后他开始在暗室里四处走动,拍拍打打,企图发现一扇能通往外面的门或者一条隐秘难以发现的密道。

可是没有收获。

一腔怒火不知朝哪发,季远溪往地上一坐,竟然嘴上埋怨起了别人:顾厌你不是魔尊吗!?你不是书里最叼的几个人之一吗?竟然我被别人抓走了你都不知道!!!

这才书刚开始没多久的剧情啊,哪里有什么厉害角色,你就是最牛的了你怎么竟然甘心退居后位把这个举重若轻的位置让给别人啊!

不对,什么别人,呸!明明就是一只只会用面具掩盖长相的死狐狸!

狐狸那么漂亮那么软萌那么毛绒绒好摸,你根本就不配好吗我呸!!!

等老子抓到你了,不把你的面具抢过来剪成几百块小碎片让你根本拼凑不回去那我就不叫季远溪!

季远溪骂骂咧咧的骂了半天,没人理他,倒是骂到自己口干舌燥只好用唾液润润嗓子。

其实其他还好,棺材看久了也不是很可怕,就是身处密不透风的暗室里,见不到一丝外来的光亮,嗅不到一点新鲜充沛空气流动的芳香,闻不到触碰不到一切来自外面鲜活跳跃的生命,多少让人心生惶恐。

季远溪骂累了,瘫在角落靠了会儿。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当下的处境。

他没有顾厌那样的本事,联系不上对方,不能告诉顾厌他如今身在何处,那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要靠自己。

靠自己从这个鬼不隆冬的吓人地方逃出去。

这次才是真的在玩密室逃脱,动真格的了。

季远溪唤出裂决剑,像一个修补墙缝的小工匠一样,在暗室四处的墙壁上不停敲敲打打,敲了半天觉得太慢,他索性让裂决分成若干把剑,一起在纹丝合缝的墙壁上戳个不停歇。

铁杵还能磨成针,他还就不信了。

大不了把墙壁掏出一条路。

总不能这墙壁有十万米厚吧。

季远溪掏了半天,凝视自己戳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洞,他不禁反思难道还真有十万米厚。

怕是会老死在这个鬼地方。

墙壁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连仙器榜排名第九的裂决都奈何不了,斩不断刺不破,委屈这神剑像个小铁锤一样的小心戳戳,季远溪仔细去看,心疼地摸了摸裂决,竟然剑尖都被戳出了个小小的豁口。

看来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季远溪首先用了最笨的办法,那就是哈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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