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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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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削灭更多的敌兵,以防御性延伸战线为主,主动进攻的势态不足。

诚意,这种战线部署有诸多弱点,但轮不到北燕兵马针对这些弱点调整战术,到十七日夜,进入凤河西岸的淮东军中路兵马,在南北两侧向中间夹击的两翼兵马配合下,露出凌厉而凶残的獠牙,以营旅为单位,连夜向骆河店、张家湾、卫桥以及长子营等地的北燕兵马驻地……

在前夜战事里,登海镇师第二、第三旅伤亡较重,作为预备队留在东岸,陈渍亲率登海镇师第一、第四、第五旅以及一个新编旅、一个后备旅为主力逾一万五千精锐,主攻正当韩村渡战场的张家湾之驻敌,亦是燕骑在凤河西岸的主要驻地之一,在经历昨夜西岸的血腥苦战之后,犹驻有马步军一万五千余敌。

而配合陈渍所部的主攻动作,韩采芝所部第一、第三旅以及一个新编旅近万兵马,从东南方向,进击张家湾之敌的侧翼。

凤河东岸由于河堤给大段的扒开,使得沉重的炮车行进十分困难,无法在野地随意展开。进入西岸之后,四斤级的轻炮不过四百斤重,八斤级火炮不过七百余斤,连同牵引车在内,用两到四匹辎马拖拽,就能方便的随军进入较为复杂的地形。

淮东军十六日夜间才强渡凤桥,在经历近一天一夜的血战之后,渡河兵马于十七日夜就完成往西展开凌厉攻势的调整,其速度之快,叫在张家湾的那赫乌孤、佟化成等北燕将师为之瞠目结舌……

北燕集结于凤河以西的兵马,为家国部族之存亡,激励出最后的血勇之气,在战场不怕牺牲、不畏死亡,能迎着凌厉的炮火覆盖而冲进防守严密的淮东军战阵。

同样的,淮东军自创建以来,从将到卒,都有着高昂的士气以及对胜捷的渴望,面对垂死挣扎的胡虏,又怎么会有畏惧之意?

惊讶归惊讶,但那赫乌孤等北燕将帅视淮东军的主动进击为他们击溃淮东军的难得良机,至少在运动战火炮及重弩等战械的使用会更受到更严重的限制,当即制定集中兵力克其一路的计划。

然而在入夜后接到在潮白河、涡水河两翼的淮东军都同时往西展开的消息,淮东军更有一支骑兵有包抄他们后路的迹象,佟化成意识到淮东军的兵力很可能要比他们想象的更多,而且意图要将他们围歼于凤河以西地区。

佟化成劝那赫乌孤趁最后的机会突围西撤,然而那赫乌孤犹自不理,以为有机会率驻守张家湾的一万五千精锐,各个击溃从正东方及东南方夹击而来的敌兵。

事实上只要击溃一路淮东军,都能大为改善当前的战局,形势也容不得那赫乌孤不赌这一手。

长期以来一直负责刺探淮东军情的佟化成却是心生绝望,即使在淮东军初建之时,林缚率当时的江东左军,就在津海犹能以不到两倍兵力的步卒,完歼当年那赫雄祁所率的四千精骑;至少到这时,淮东军还没有出现旅级战线给冲溃的败绩——在张家湾的两个方向,杀来却是两路镇师级兵马,佟化成不以为那赫乌孤的迎击能创造什么奇迹……

尽歼

入夏后天时早,拂晓时天就青濛濛的亮了起来,发白的半月浮在天际,静寂的看着昏暝天地间的无边杀戮。

兵戈肃杀之气,充盈于四野。

那一座座掘土为壕、编木为栅的营盘,熊熊燃烧着大火,映照着流趟不尽的血泊,举目所望,皆弓刀相加,倾耳所闻,皆人嘶马鸣,似乎无一处不是杀戮,似乎无一处没有伏尸。

陈渍执指挥刀站在土坡上,细鳞甲在昏濛的曦光里闪耀着湖水一般的光泽,衬甲散发出汗臭跟血腥气——陈渍将战旗移到这边,这边战场还没有清理干净,失去战马的敌骑还有十数人在顽固,陈渍拔刀而上,溅了一身沸血,抹不干净。

身后一棵中间给铁弹削出一大块的老桑树,翠绿的叶子震落了一起,树下的十数具死尸这时候已经给清走,还留下凝固的血泊。

陈渍虎目皆是杀气,注视着山坡前的战场。

淮东军有围歼凤河西岸残敌之意,然而敌帅那赫乌孤执意不退,反而有意妄图利用其骑兵优势,要将分进合击的数路淮东军分割开来,专杀一路。

那赫乌孤在张家湾所率的残部步骑就有一万五千余人,他好差不差,迎头所击的恰是登城虎陈渍所亲率的登海镇师第一、第四、第五旅及一个新编旅、一个后备旅。

一万五千精锐步旅,收缩在一起,未必定能抗住相当数量的敌骑冲击,而淮东军在马步军战术里,则强调纵深跟梯队的概念。陈渍当即使第五旅及新编旅、后备旅滞后收缩阵型,他则亲率第一、第四旅六千精锐,迎着敌骑进击的方向,以两个锥形阵列突进。

接战之初,虽说编入阵列之中的火炮无法及时的发挥作用,但登海镇师的将卒,也不全是以传统、战械,以血与肉的搏杀,去硬扛住敌骑的冲锋……

军械监的开花弹由于技术不成熟,炸膛的概率过高,此次没有用于实战,但与开花弹道理相通的伏火雷,则给了敌军不少的“惊喜”。

外壳用薄铁所铸,填以铅丸与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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