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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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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小侯爷元锦生始终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一切,眉头微蹙着盯住林缚看,说起来前些天在朝天驿馆辕门前看到他与杜荣誓不两立时,还以为他有顾悟尘当靠山就要不知好歹的跟杜荣斗一斗,看他刚才的勇毅决断,拿父亲的话说,当真要算个人物。真是后悔听信了顾嗣元的话,也后悔刚才竟抱着跟去看好戏的心情,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江宁府尹王超虽然对林缚的凶顽有些不屑,但也不会这时候去触霉头,站在一旁不吭声。

藩鼎眯眼看着林缚,心里暗想:前些天听到有人说他在朝天驿跟杜荣誓不两立,当时没怎么往心里去,没想到亲眼看到此人还真有几分手段,今夜之事也只能暂时揭过,不宜再给这小子再借势立威了,刚才问他姓名真是失策,想透这一切,便当机立断的说道:“今夜之事,错都在孽子身上,林公子与林老弟及张大人今夜开销,都挂在小老儿名下,改天再备薄礼登门谢罪……”

“谢罪不敢当,”林缚见藩鼎有逐客之意,便与张玉伯说道,“张大人若还有酒兴,我们另寻酒楼痛饮?”

“好!”张玉伯以前跟林缚交好,只因听杨朴说林缚受顾悟尘器重,他心里只将林缚当成追名逐利、依附权势的寻常人,刚才看他手段,当真觉得他豪勇又颇有心思,心想这种人物即使不依附权贵,也能飞黄腾达之日,倒也不顾上理站在一旁的顾悟尘独子顾嗣元,林缚相邀别处再饮酒,他便大声说好。

林缚哈哈一笑,朝主廊周边酒客抱拳行揖礼,说道:“有扰诸位酒兴,林缚在这里谢罪了。”

众人都说:“无妨、无妨……”看着林缚、张玉伯、林梦得等人离开藩楼。

藩鼎心里暗叹,这么一来自己又枉做了逐客的小人,朝众酒客拱手说道:“藩楼新酿了玉楼春,每桌赠送一壶,再请苏湄在这主廊里为诸位唱上几曲,便当小老儿的谢罪……”

苏湄也只能按捺住跟林缚出去一同痛饮一夜的心思,留下来给诸人献唱小曲,那一旁的四娘子冯佩佩这才将藏袖管里的银妆刀放回原处。

安抚过酒客,藩鼎才顾得上元锦生以及府尹少公子王超,看着另一个青年眼生,问道:“这位是……”

“藩老,小侄顾嗣元,家父是新上任的按察副使,”顾嗣元彬彬有礼的跟藩鼎说道,见藩鼎一脸诧异,这时候再不敢玩背后嚼舌头那一套,只能无奈的据实相告,“这林缚确实颇为家父看重,在石梁县时,曾有刺客乔装挑夫潜伏,给林缚与其扈从识破……这林缚本是举子出身,却学武夫打扮,举止又粗鲁,真是有辱斯文。”还是忍不住要说林缚几句恶言。

顾悟尘遇刺一事,本来没有传开,顾悟尘也做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江宁这边就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来,藩鼎他还是初次听到,暗暗心惊,心想这个楚党新贵还真按捺得住啊,千万不要在江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才好。

藩知美今天面子丢尽,脖子也给林缚掐得紫淤,说话都觉得喉咙肿痛,便不再挽留顾嗣元、王超继续饮酒,元锦生说还有别的事情忘了做;顾嗣元今夜自然是很不痛快,与府尹少公子王超都乘马车回府。

待顾嗣元、王超离开,藩知美言语又重新放肆起来,跟元锦生说道:“小侯爷,林缚这厮甚是可恶,隔天找人暗中做掉他……”

“混账,小侯爷面前有你指手划脚的份!”藩鼎劈头训了儿子一声,让他闭嘴,跟元锦生说道,“这竖子这次只怕是想借藩楼立名扬威,应该对藩楼算不上有多深的恩怨?小侯爷想事情,不要考虑知美他怎么想。”

元锦生微微摇头,说道:“我也偏信了顾嗣元的话,把他当成寻常角色来看待——敢正面挑衅杜荣的人,当真是有几把刷子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林缚清不清楚杜荣及庆丰行的底细,藩伯你觉得呢?”

“难说得很。要是他知道杜荣及庆丰行的底细,他在朝天驿馆之前跟杜荣挑衅,说不定背后有顾悟尘的授意——朝廷即使给奢家裂土封侯,也是十分想剪掉奢家羽翼的,杜荣及庆丰行便是首先要铲除的对象,怕就怕朝廷没有这个决心。我暗中派人打探一下。”藩鼎说道。

“另外,集云社是什么,藩伯你也打听清楚来告诉我。”元锦生说道。

宋五嫂羊睑子肉

这藩楼所在的东华门街本是江宁城里第一等繁华的地方,沿街店铺都挑着灯笼,华灯焕彩,将东华门街的夜辉得灿烂繁华,夜色不算晚,石板街上行人如炽,寒风吹过,倒也没觉得有多少冷寂。

林缚与张玉伯、林梦得到街上来另寻酒楼,张玉伯说道:“我倒知道一处酒家,林公子不要嫌哪里破旧……”

“怎会?”林缚笑道,他就怕张玉伯待他太生分,这时候哪怕找家路边摊温一壶酒喝得痛快也行。林梦得见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不如先痛快喝次酒再说,便跟着张玉伯往街巷子里钻。

张玉伯说的那处酒家是铁钱巷子里的宋五嫂羊肉店,林梦得也知此处,赞道:“张大人真是会挑好地方,只怕今天是来晚了,吃不上韭黄炒羊睑子肉了,”跟林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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