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3)
楚锐眼睛泛着一层银光,他说:还有一个人。他的声音哑得楚恒都听不清了。
廖谨血肉模糊的,看起来真不像个人。
我知道,楚恒道:军医已经在急救了。
我在这
不行。楚恒道,他马上换了个语气,你在这没有必要,你也需要治疗。
这里有设备。
这很危险,伤员马上就要转移,楚锐!
他拿着他父亲的枪,他指着自己。
您去指挥全局,楚锐眼睛银像是某种铸像的颜色,我没事。
楚锐从自己父亲的怀中下来。
他说:谢谢您。
楚恒按着太阳穴。
廖谨在这治疗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可能活不到出去,但是楚锐在这就是疯了。
可站在廖谨身边,一眼不眨。
楚恒转身就走。
将军。副官震惊道:楚锐呢?
他有自己的打算。楚恒道。
他并非愤怒。
让人看着他,不要干涉他干什么,除了自杀和伤人。楚恒道。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离开这边之前,楚恒回头。
站在灯光源下的楚锐他似乎第一次见。
少年不再病怏怏的,他锐利无比,锋芒毕露。
像是一把刀。
楚恒把头转了过去。
事情处理的很快,但是基地的保密系统非常好,他们没能知道幕后是谁在控制。
而且托廖谨的福,这边的监控也没传到管理者手上。
会议讨论后,军方秘密炸毁基地。
那个时候廖谨醒过来,楚锐已经昏迷了四天。
廖谨没资格见楚锐,也不能见。
楚锐现在活得像个放射物似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一个月之后,他还是没见到楚锐。
后来他才知道,楚锐已经走了。
廖谨抱着花,无奈地低头笑了笑。
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花上。
自从遇到楚锐之后,他哭的次数比这辈子加来都多。
廖谨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廖院长,廖院长名义上是一个普通的系长,实际上则为军部服务,供职于研究院。
廖院长性格冷漠,对于结婚并无兴趣。
他第一次见到廖谨的时候并没有照顾这个孩子的情绪,他也不觉得人有什么情绪需要照顾。
恢复的不错。廖院长说。
廖谨点点头。
明天可以出院,你有地方去吗?
廖谨想了想,最后摇头。
父母呢?
过世了。
廖院长点头,还有什么亲属吗?
廖谨知道监控没有传过去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军部做的,他不怀疑到他身上。
但他还是摇头。
廖院长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楚恒的朋友,也算是楚锐的叔叔。楚恒将军委托我照顾一个孩子,说这是楚锐的愿望。
廖谨一眼不眨。
我性格如你所见,既不会关注你的生活,也不会给予你属于父亲的关怀,我对你的义务持续到你成年,期间你不用担忧任何物质问题,所有花费我不会向你索取。如果觉得没有问题,你签字确认,如果觉得有,我也可以帮你联系收容中心。
谢谢。廖谨说:但是我
这是楚锐昏迷之前唯一的要求。廖院长补充。
谢谢,我愿意。他说。
廖院长审视着这个长头发的少年,他身上有很多伤,大多足够致命。
楚锐大概把你当成女孩了。廖院长说。
是。
你骗了他。
是。
廖院长说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情绪,但是楚锐说,你第一个打开了门。我也看到了现场。为什么骗他之后还回来冒险?
廖院长说话很尖锐。
廖谨笑了。
他脸上有伤,这个笑容就显得非常勉强。
他说:就是,良心发现。
他顿了很久,直到自己开口不是哽咽的时候才说:楚锐怎么样?
恢复的还不错。楚锐再吸入一分钟的稀释气体就足够要他命了,但是廖院长主观认为是廖谨骗了楚锐,目的是让他顶替,所以他对这种良心发现的补救行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不过术后一年内头会总疼。
头?
廖谨脸色一白。
然后他笑,道:这很好。
大概就是,记忆消除手术吧。
你需要吗?
廖谨摇摇头。
请问,您怎么称呼?
廖玄。
廖先生,廖谨慢慢地说:我能,再见到楚锐吗?
大概率不能,而且没有必要,他会忘的非常彻底。
廖玄的回答简洁明了。
廖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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