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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6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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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寒温贾琏将秋桐之事说了,未免脸上有些得意之色,骄矜之容凤姐听了,忙命两个媳妇坐车在那边接了来心中一刺未除,又平空添了一刺,说不得且吞声忍气,将好颜面换出来遮掩一面又命摆酒接风,一面带了秋桐来见贾母与王夫人等贾琏心中也暗暗的纳罕

那日已是腊月十二日,贾珍起身,先拜了宗祠,然后过来辞拜贾母等人和族中人直送到洒泪亭方回,独贾琏贾蓉二人送出三日三夜方回一路上贾珍命他好生收心治家等语,二人口内答应,也说些大礼套话,不必烦叙

且说凤姐在家,外面待尤二姐自不必说得,只是心中又怀别意无人处只和尤二姐说:“妹妹的声名很不好听,连老太太,太太们都知道了,说妹妹在家做女孩儿就不干净,又和姐夫有些首尾,`没人要的了你拣了来,还不休了再寻好的&039;我听见这话,气得倒仰,查是谁说的,又查不出来这日久天长,这些个奴才们跟前,怎么说嘴我反弄了个鱼头来拆。”说了两遍,自己又气病了,茶饭也不吃,除了平儿,众丫头媳妇无不言三语四,指桑说槐,暗相讥刺秋桐自为系贾赦之赐,无人僭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张口是先奸后娶没汉子要的娼妇,也来要我的强。”凤姐听了暗乐,尤二姐听了暗愧暗怒暗气凤姐既装病,便不和尤二姐吃饭了每日只命人端了菜饭到他房中去吃,那茶饭都系不堪之物平儿看不过,自拿了钱出来弄菜与他吃,或是有时只说和他园中去顽,在园中厨内另做了汤水与他吃,也无人敢回凤姐只有秋桐一时撞见了,便去说舌告诉凤姐说:“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凤姐听了,骂平儿说:“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只倒咬鸡。”平儿不敢多说,自此也要远着了又暗恨秋桐,难以出口

园中姊妹和李纨迎春惜春等人,皆为凤姐是好意,然宝黛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虽都不便多事,惟见二姐可怜,常来了,倒还都悯恤他每日常无人处说起话来,尤二姐便淌眼抹泪,又不敢抱怨凤姐儿又并无露出一点坏形来贾琏来家时,见了凤姐贤良,也便不留心况素习以来因贾赦姬妾丫鬟最多,贾琏每怀不轨之心,只未敢下手如这秋桐辈等人,皆是恨老爷年迈昏愦,贪多嚼不烂,没的留下这些人作什么,因此除了几个知礼有耻的,余者或有与二门上小幺儿们嘲戏的甚至于与贾琏眉来眼去相偷期的,只惧贾赦之威,未曾到手这秋桐便和贾琏有旧,从未来过一次今日天缘凑巧,竟赏了他,真是一对烈火干柴,如胶投漆,燕尔新婚,连日那里拆的开那贾琏在二姐身上之心也渐渐淡了,只有秋桐一人是命凤姐虽恨秋桐,且喜借他先可发脱二姐,自己且抽头,用借剑杀人之法,坐山观虎斗,等秋桐杀了尤二姐,自己再杀秋桐主意已定,没人处常又私劝秋桐说:“你年轻不知事他现是二房奶奶,你爷心坎儿上的人,我还让他三分,你去硬碰他,岂不是自寻其死?那秋桐听了这话,越发恼了,天天大口乱骂说:“奶奶是软弱人,那等贤惠,我却做不来奶奶把素日的威风怎都没了奶奶宽洪大量,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去让我和他这淫妇做一回,他才知道。”凤姐儿在屋里,只装不敢出声儿气的尤二姐在房里哭泣,饭也不吃,又不敢告诉贾琏次日贾母见他眼红红的肿了,问他,又不敢说秋桐正是抓乖卖俏之时,他便悄悄的告诉贾母王夫人等说:“专会作死,好好的成天家号丧,背地里咒二奶奶和我早死了,他好和二爷一心一计的过。”贾母听了便说:“人太生娇俏了,可知心就嫉妒凤丫头倒好意待他,他倒这样争锋吃醋的可是个贱骨头。”因此渐次便不大喜欢众人见贾母不喜,不免又往下踏践起来,弄得这尤二姐要死不能,要生不得还是亏了平儿,时常背着凤姐,看他这般,与他排解排解

那尤二姐原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如何经得这般磨折,不过受了一个月的暗气,便恹恹得了一病,四肢懒动,茶饭不进,渐次黄瘦下去夜来合上眼,只见他小妹子手捧鸳鸯宝剑前来说:“姐姐,你一生为人心痴意软,终吃了这亏休信那妒妇花言巧语,外作贤良,内藏奸狡,他发恨定要弄你一死方罢若妹子在世,断不肯令你进来,即进来时,亦不容他这样此亦系理数应然,你我生前淫奔不才,使人家丧伦败行,故有此报你依我将此剑斩了那妒妇,一同归至警幻案下,听其发落不然,你则白白的丧命,且无人怜惜。”尤二姐泣道:“妹妹,我一生品行既亏,今日之报既系当然,何必又生杀戮之冤随我去忍耐若天见怜,使我好了,岂不两全。”小妹笑道:“姐姐,你终是个痴人自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039;,天道好还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Ж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尤二姐泣道:“既不得安生,亦是理之当然,奴亦无怨。”小妹听了,长叹而去尤二姐惊醒,却是一梦等贾琏来看时,因无人在侧,便泣说:“我这病便不能好了我来了半年,腹中也有身孕,但不能预知男女倘天见怜,生了下来还可,若不然,我这命就不保,何况于他。”贾琏亦泣说:“你只放心,我请明人来医治。”于是出去即刻请医生

谁知王太医亦谋干了军前效力,回来好讨荫封的小厮们走去,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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