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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绣帘香(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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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华咏。三个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默默将死者葬了,谁都没说话,完事各自离去。

阿容手上不留情,硬是将那匹马的极限逼了出来,好在那马也十分靠谱。她带着赵元祺奔了一阵,途中尽拣小路走,估计已经甩脱了眾女追逐。她其实也很不好受,方才那一下真的不轻,都吐了血,肯定受了内伤,想到这里,不禁恨恨地流下眼泪。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姑娘放的话,她就是看准了自己不能失去功夫,才要将自己打伤。同时,她的内心承受着一份沉重的罪恶感,像是千百隻小虫子啃食,一次一次地在提醒她:「我是叛徒」、「我是叛徒」。另一方面,她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不该投苍鹰会门下?她还有别条路吗?可是她是那么嚮往那种生活……当然,她现在早已没那个心思梳理这些了。想到自己受了内伤,一咬牙,洩恨似地一抽马鞭:「早知就该砍她个千百回,一剑毙命简直太便她了!」

马驰到了一处偏僻小路,快到大稻埕了。风吹乾了阿容的泪水,现在她脸上血水泪水汗水泥污黏成一片,身体心里都好难受,真恨不得直接昏晕过去。这时,赵元祺的手忽然滑落到她的腿上,阿容浑身的不适感全都飞了,突然没来由地忸怩起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有人枕在她的后背,男性的体魄高挑英挺,耳边吐息均匀温热,触碰让她所有的感官深刻了起来,莫名就觉得有些脸热,恨他这一下手滑,逼她注意到了这些细节,都有些心神不属了。

后来,她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在刚入夜时停在一间破庙前,硬是将赵元祺扛了下来,让他靠在桌旁。阿容嘴唇发白,支起身子推了推赵元祺,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要不然她可能直接赏这该死的一巴掌。见他没反应,阿容转过他身子,果见背后埋着一枚飞刀,镖衣还露在外头,使尽全力拔了出来。赵元祺又是一声闷哼,嘴角一抽,眼睛微微睁开了,阿容立刻让他侧过身子。

赵元祺看见了阿容,嘴巴微张,声音细如蚊蚋。阿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便道:「这玩意儿上头餵了些药,一会我给你解。」

赵元祺摇了摇头,气若游丝:「……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阿容皱起眉头,第一次看到这傢伙没力气调侃人,让她连回嘴的功夫都省了。赵元祺接着道:「小阿容……你……你快去洗脸……你这样……」

阿容真的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耳朵凑近他嘴边:「什么?」

赵元祺道:「……很……丑……」

阿容脸色一沉,又有个衝动想呼他巴掌,只见他唇色发白,还是在笑着,但已经没了那种戏謔调侃,算得上是很温柔的笑吧!阿容耳根莫名灼热,站了起身,往破庙外走了出去,想将她那一脸的血污和灼热一併洗净。

来到一座池塘边,藉着月光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果然是真的很丑,自己都不会想再看第二眼,立刻洗乾净了。

她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想藉这一口气解除自己的不自在,努力压抑自己回想那一下触碰的念头。回入庙中,见赵元祺没闔眼,脸色不大好看,大概是没什么力气说话,但好歹清醒了。阿容走到他身边,赵元祺笑了笑,阿容立刻避开他的目光,让他转过身子,从怀中摸出解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赵元祺调匀气息,感到有什么东西撒在伤口上,女孩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按,手法有些笨拙,忍不住调侃道:「小阿容,你的手很抖啊,上个药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

听他这么一说,阿容又是一阵脸热,像是要掩盖自己的害臊似地哼了一声,草草上完了药。赵元祺又道:「哎,小阿容,你的金创药能否借我一用,方才我那么闯进去,给人砍伤了。」

阿容故作不在乎地道:「哦,伤到哪里?」

赵元祺撕开了手臂上一块衣料,露出受伤的地方。阿容来到他身边,看了一下伤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正待打开瓶盖,却见赵元祺伸过手来,阿容不明其意,皱眉道:「干嘛?」

赵元祺看她表情,也是一愣。他本想伤在手臂上,自己上药就行了,不用麻烦别人,原以为阿容是要将药瓶递给自己。谁知阿容担心过了头,下意识就要帮他上药,不懂他伸手是何意,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赵元祺见状,一下子明白过来,抽回了手,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容双颊晕红,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又不是非她帮忙不可的时候,她这么替一个男人上药好像也挺怪的。正要将瓷瓶递到他手上,赵元祺却忽然收回了手,这次换阿容的手停在半空,赵元祺等着她给自己上药,第二次的尷尬。赵元祺再度笑了起来,觉得这样的情景真是说不出的快活,吊起眉毛,戏謔道:「小阿容,你难道就么担心我吗?这个伤口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这么想表现,要我勉强接受你的好意也不是不行。」

阿容听罢,立刻飞红了脸,果断地将药瓶搁在地下,站起身来:「呸!谁担心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此言一出,赵元祺本能的挑战欲又被勾起,饶有兴致地瞧着阿容,只见她双手环胸,一副怒气冲冲,双颊却是緋红的,那表情简直让他有些心动,忍不住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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