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听闻对方所,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张狂,在书房内来回回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的笑话。
然而,若有人能不惧他的威严,仔细瞧去,便会惊觉他的眼中毫无笑意,深邃的眼眸冰冷得仿若寒潭,寒意似乎能将人瞬间冻结。
对方见此情景,心中的恼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至极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但他深知眼前局势微妙,不得不强行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情绪,嘴角微微抽搐,冷冷说道:“这已是我方所能给出的最低要求。王爷若是不同意,那便请自便。只是,您能否安然离开此地,就得看您自身的本事了。”
恰在此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那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对方满脸怒容,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大步上前,猛地将门打开。门外之人微微躬身,快速低声禀报着。
随着禀报内容的传入,对方脸上瞬间涌起浓烈的煞气。片刻后,他紧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关上门,迈着沉重的步伐重新坐回座位。
“我说王爷怎么能如此悠然自得地坐在这里,原来是早有后手啊。”对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话语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会孤身一人前来,任由你们活捉?”墨凌渊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
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屹立,身上散发出无形却极具压迫力的气势,恰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气势而微微震颤。
“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既然你们不愿好好谈,那就等着我踏平碧霄国,让你们哭着求我收下。”
墨凌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在书房内久久回荡。
对方此刻恨得牙痒痒,心中杀意翻涌,恨不得立刻下令将眼前这个狂妄之人拿下。
然而,墨凌渊的赫赫威名,犹如一座巍峨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他心中暗自思忖,即便自己手下人手众多,可真要动手,面对墨凌渊这般强敌,他却毫无把握能够成功。
更何况……
刚刚手下禀报,苏沐轩已然率领大军兵临城下,那黑压压的军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赤裸裸的军事威胁,让他投鼠忌器,手脚仿若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不敢轻举妄动。
灵鹫寺内,香烟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庭院,营造出静谧祥和的氛围。
明空大师身着一袭素袍,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前茶盏中,热气氤氲升腾,茶香四溢。
他神态悠然,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模样仿佛眼前的苏景宁如同空气,根本不存在一般。
苏景宁见状,神色间满是无奈,轻声说道:“大师,您就别再摆出这副世外高人的派头了。这事行还是不行,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明空大师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终于开口:“你此番前来,是想进悬空寺藏经洞?”
“没错,大师。不过,要是您知晓我一心想要了解之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苏景宁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
明空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毫无波动:“我既不会告知你那些事,也不会让你进入藏经洞。”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大师,我此刻这般心平气和地与您商量,是因为我敬重您,觉得您是个深明事理之人。但您可别逼我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苏景宁微微咬唇,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藏经洞已然存在多年,规制森严。无论你有多大能耐,若无许可,根本无法登上那处。”明空大师神色淡然,目光望向远方,不为所动。
“那好吧,大师,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获得许可呢?”苏景宁强压着心中的不耐,再次问道,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衣角。
“你乃红尘中人,身负诸多尘世羁绊,依照悬空寺的规矩,是无法获得许可的。”
苏景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
紧接着,她缓缓抬起手,动作优雅而神秘,轻声说道:“大师,不妨瞧瞧这是什么?”声音仿若带着魔力,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明空大师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刹那间,他的眼神凝滞,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苏景宁的指尖,稳稳托着一朵小花。
这花奇异至极,无根无枝无叶,仿若凭空出现,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就那么静静地绽放在她的指尖。
随着这朵花的出现,苏景宁周身的气质陡然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