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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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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博士?

呵!

就算皇帝愿意捧人,利益集团也能让其上任一周就暴毙而亡。

搞不好这博士的虚职都是虚中之虚,只是给个博士的“尊称”,待遇名册一概不谈。

“你们带了五铢钱没?”车夫走前丢去一个不大的包袱。

安德烈亚斯解开一看,只见里头放着三块铜制的传验。

“阳陵县的物价不低,可别被人套了脑袋乱棍暴打。”京中虽已没有游侠,但是当过游侠的家丁、卫士,少说也有一两千人。他们中的老手都有功夫在身,三十板子下去只是外皮微红,内里如同碎肉一般。”

车夫知道这群人的依仗在那儿,好心提醒他们别飘:“往来的人里有去过西域的行商,有没出关中的粗人。”

安德烈亚斯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代达罗斯却心底一沉。

“人不怕眼拙嘴笨,就怕英才难得糊涂。”

言下之意是他们若是在此惹事,被人捉着打了一顿,刘瑞不会为其出头。

“谢谢提醒。”卡塔利亚塞给车夫二十余钱,足够他去路边切盘羊肉下酒。

阳陵的路边与街道都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何为拥挤,何为民工的建筑上限。

在此前,安德烈亚斯从未料到木制的房子在毫无规划的前提下能歪歪扭扭地冲到三层。

硬要比喻的话,就是低配的哈尔城堡——无魔法的超级精简版被照进现实。

热气团在扭曲狭窄的屋子里,过道上让没走一会儿的安德烈亚斯鼻尖冒汗,忍不住用袖子去擦睑上的水珠。

无独有偶。

巡逻的官吏敲着铜制的圆钟,扯着嗓子在那儿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小店不许内设厨房。”

“小店不许内设厨房。”

卡塔利亚注意到这叫唤的官吏穿着后背绣有“火”字的五口马甲。而在每条商业街的两端,中部,都有一个储水的高楼观察附近是否有人知法犯法。

“这叫望火楼。”他们刚进阳陵县时,就有专做游客生意的人摸着口袋找上门来:“一日专导三十钱。”

他挥舞着有点年头的地图,指着朱笔描重的地名说道:“这些都是另外的价钱。”

代达罗斯对主动搭话的半大小子很感兴趣,因为他的老家就有做游客生意的人,不过以介绍工匠的老人居多。

安德烈亚斯毫不迟疑地付了三十,后者接过随手一拨,眉开眼笑地把地图交给付钱的人:“跟我来。”

出发前还不忘提醒对方别把地图弄坏:“一张五十。找人重绘是很费钱的。”

黑户在关东给人务工一日都没有五十,这张转了不知几手的地图居然要价五十。

安德烈亚斯被气笑道:“早知大汉的绘图家如此赚钱,我就该过去试试。”

带路的小子被安德烈亚斯的“豪言壮志”逗得哈哈大笑:“您可别来吹牛皮啊!绘图师若真的好当,也不至于一图要卖七八十钱。”

“七八十钱?”卡塔利亚瞳孔一震:“上好的麻鞋不过三十余钱,一张图竟可以买来两双麻鞋。”

这次轮到带路的小子面有讶色:“你这外族竟然了解关中的物价。”

或许是看他们不像普通的外族,带路的小子也是打开自己的话匣:“七八十是雇人画图的钱,笔墨纸砚得由东家一手操办。”

“那要是由画图的自备笔墨纸砚又是何价?”

“何价?”领路的小子摇摇头道:“我哪知道画图的笔墨要价几许?”

他伸出两细指回道:“穷三家的行当里一是练武,二是学画。送人读书也不过是扯布腌肉,哪里比的练武学画能扒掉祖宗的一层好肉。”

“啊对对对,练武学画是最费钱的。”安德烈亚斯深有体会:“有些颜料贵到把我全家卖了也买不起。”

尤其是像紫色、蓝色这种高级颜料。即使是用石砌鱼缸对骨螺进行人工养殖,用硅、黄铜、碱、青柠来来替代昂贵的青金石,这两颜色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

在罗马,唯一能与穿丝绸的一教高下的炫富者莫过于穿紫袍蓝袍的当权者。

中国还未引进西方的埃及蓝和米诺斯紫,但是本土已能合成中国紫和中国蓝。

ps,秦兵马俑上就大量运用了本土合成的中国紫与中国蓝。迄今为止只有埃及蓝、中国紫,玛雅蓝被确认是在工业化前的人造蓝紫,而且都无一例外的贵出天际。

“颜料那是学成归来的行家才敢提的事儿。”领路的小子摆摆手道:“前期的炭笔麻纸就够学画的普通人家喝上一壶。”

“对对对。”安德烈亚斯点头如捣蒜:“学字能用沙土凑合,但绘画是真的不能凑合一点。”

同样对此感同身受的还有要画人体结构的阿纳斯塔斯:“埃及的莎草纸也不便宜。”

灯芯草笔倒是易得,但是要经常修剪,使用起来非常麻烦。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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