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更不用说,小狐狸是人勇瘾大的典型案例,谁叫她馋薄斯倾的一切,经常馋着馋着就把自己给馋进去了。
相比之下唐阮的主动性仍然有待进步,但黎逸飞已经满足了。
他就喜欢他家软软含羞带骚的性子,大多时候她是温婉端庄的少妇,上了床她是淫荡风骚的人妻,偶尔化作热情主动的妖物勾缠他,每一面都美。
在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绝无仅有的反差感,能蛊惑死黎逸飞,只觉全世界没人能比得过她。
所以他很知足,他的软软保持自我的风格就好。
他们爱的是对方的全部。
……
晚上,小糖梨呼呼大睡,黎逸飞才迎来了与唐阮单独相处的亲密时光。
唐阮柔若无骨地靠在黎逸飞胸口,跟他说起那几天游玩的趣事。
他们之间的分享欲一直很浓烈,大概是因为太渴望了解对方的一切了,聊得再多也不嫌腻烦。
其实大部分唐阮在电话里都讲过了,只有一件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黎逸飞。
唐阮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才抬起脸来对他道:“这次我在外面遇到了个人,一个很久没见过的老熟人。”
“男的女的?”
黎逸飞皱起眉,他怕是哪里又冒出个野男人来。
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两人根本不在同一频道,唐阮咬了他一下,拿小眼神瞅着他,不太开心地说出两个字:“何慧。”
黎逸飞对除了唐阮以外的女人都不放在心上,更没有记忆点,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先是疑惑了下,哪位?反应过来是谁后,他神情冷厉,紧张地坐起身来,四处检查唐阮有没有受到伤害,脸色难看道:“那女的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没有,我很快就离开了。”
唐阮回忆起何慧,觉得非常陌生,因为太久没见了。
这些年唐阮只知道何家被他们叔侄整得凄惨无比,入狱的入狱,逃出国的逃出国,何父到处躲债,何慧的母亲没钱医治,在医院终止了生命,至于何慧去了哪,下场如何,她并不知情,也不关心。
再次见面,没想到何慧模样大变。
唐阮看见了她,她也看到了唐阮,下意识的愣神、惊慌、闪躲,最终放平了心态,像个普通店员那样,把唐阮当做普通顾客。
她不再刻意地像谁靠拢,不再讨好压抑,即使衣着朴素,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可在她的眉宇间,好像终于有了一丝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唐阮想,何慧应该开始了新的人生。
当初的何慧想找个依靠,让她母亲活得更久一点,结果却行差踏错,害人害己,失去了她所执着的至亲,已是得到了报应,所以唐阮什么都没说,既没有以她们现在不对等的身份进行针对,也没有因为从前的恩怨产生报复,更没有故作圣母的大度。
唐阮固然讨厌何慧,却不想毁掉谁的新人生,她知道那一切有多艰辛,反正将来不会再遇,就当她们,从未见过。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以免平添坏心情,但又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唐阮说不清再见何慧时那种感受,不是怜悯,也并非憎恶,就是有点闷闷的,无端地让她想到了许多过往,想到了……唐萱叶。
黎逸飞听她说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揽进怀里抱抱。
他家软软就是这样,看上去弱,其实有颗强硬的心脏,而那层坚不可摧的外壳下,还包裹着特别柔软,特别善良的血肉。
“都过去了。”
是的,旧人也好旧事也罢,都是过去式了,而且有黎逸飞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影响他们一家三口的。
唐阮垂下眸,蹙着眉头纠结道:“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唐萱叶的近况?”
跟何慧不一样,唐萱叶的因果有过唐阮的参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记起从前的人事物,会忍不住想知道唐萱叶和她女儿过得怎么样。
黎逸飞轻叹了声,吻开她眉心的皱,捧起她的小脸哄道:“行,但有一点你答应我,不许被这些事情左右心情,不许胡思乱想,你老公见不得你为那些人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唐阮乖乖地点头,回亲了他一口。
黎逸飞是这么想的,唐萱叶要是过得挺好,他如实相告,如果过得不好,他就只挑好的讲。
黎逸飞就在乎唐阮一个,那是他心尖子宝贝,他才不希望这些闲杂人等来打扰她的情绪,他没那么好的脾气性情,如果他的软软为往事掉一滴泪,蹙一下眉,他都认为那些人罪该万死,怪自己当初下手太轻了。
当年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唐阮有黎逸飞护着,舆论没有过多的波及到她,时间一久大家就忘记了,可唐萱叶是直系亲属,那段时间她深受其害,精神都出了问题,后来审理结束,她就带着女儿改名换姓,搬到了其他城市。
没人知道她曾经的姓名身份,连黎逸飞打听她的消息都要费一番功夫,可见她单亲妈妈的生活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