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给我看好不好?”(2 / 2)
一只。
这七年,她每一天都活在一种磨人的负罪感中,所以整晚整晚地做同一个梦。
最后在拍卖行看到变成丧尸的边然的时候,她想着,啊,一直悬在她脑袋上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劈了下来,她终于能死心了。
就像是一天一铲子,一天一铲子,用七年挖出来一块墓地,把丧尸边然带回家更像是带回来一块墓碑。
结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把埋他的土都填平了,结果他突然从坑里破土而出,还说,“嘿,乖乖,我打赢复活赛了。”
荒谬,就是很荒谬。
纪知一时间连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再待在这儿,可能就要打复活赛加赛。
然而边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者说,听到了,还因此罚了她。
手掌“啪”地一声拍在她的屁股上,纪知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刚泛起来,又被他的掌心按着揉散。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你今天说话不算话哥哥都还没罚你呢,你倒是急着赶我走了,小没良心的,看来果然是没想我。”
纪知要疯了,甚至想掐着他的肩膀晃他的脑袋问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立山那边还不知道准备了什么手段要对付他,现在海城的人也来了,万一被找到了,她都不确定能不能给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传送走。
但是刚开口叫了一声:“边然……”
“啪。”
另一只手又重重的落在她的另一半屁股上。
“叫我什么?”
灰白色的眸子,一旦不带笑意和情绪,就有种无机质的冷。
纪知愣了一下,突然瑟缩了一下似的,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面前的边然不只是边然了,还是一只危险系数最高的叁型丧尸。
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在被他熟悉的行为和语气晃了神之后,就下意识用单纯看人类的方式来看他。
灰白的眼睛还安静地看着她。
“哥、哥哥……”纪知的声音颤抖着,又叫了一声。
“乖。”
得到满意的答案,漂亮的眉眼再次弯了起来,就好像刚刚非人一样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你都不想我吗?”
男人的大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被他打过的地方揉着,但是在还未散去的火辣辣的疼之外,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从他没有体温的皮肤传导过来的冷上。
见她不说话,不轻不重地又拍了一下。
喉咙有些干涩地吞咽了一下,纪知摇了摇头。
她看见边然眼中的笑意多了些,右手抬了起来,捋了捋她垂落下来的头发,将她被发丝遮挡住的脖子亮了出来,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就落在之前被他的指腹摩挲过的,颈部动脉的地方。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哥哥的?”
喉咙干得更厉害了,她又吞咽了一下,才能张开口。
声音很小:“我……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做什么?”
……梦到他做什么?
梦到他在那个大雨的玄关,一遍又一遍地问,要不要去京市找他。还梦到……
前两天的梦境记忆倒灌进脑子,一直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然后意识到的瞬间就后悔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边然的眼里,笑意渐深。
又一次贴上她的耳朵。
“怎么,梦到哥哥做什么了?这么说不出口。”
“不想说也可以。”
“那就做给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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